她这样，倒像是醉酒，但又不太像。

丁野动作都停住了，他望过去，神色不明。

高九身子也有些僵住了，挺要命，她那脚趾踢在他裤腿上，像是在玩，调皮死，跟个孩子。可又不一样，她那双脚丫，雪白如玉，柔若无骨，缠着他的裤腿闹。

两个男人，一动不动，盯着她。

丁野记得清楚，这女人，刚一开始，浑身软的连劲都没了，现在可好，力气恢复过来了，变成了这黏糊糊的性子。

那药保不准真是什么好东西。

周思而还挺累，又疼，脸上疼，身上也疼，被丁野摔来摔去，身上都出淤青了。

她踢了高九两下，大概觉得没意思，偏过头又去看电视。

里面，那韩国的情色电影还在演，昏暗的木板屋里，男人和女人肢体交缠。

她盯着看，有种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像是回到了课堂上，和同学们一起看电影，分析电影。

高九瞧着她那板正的模样，一皱眉，要去关电视。

但，周思而拽了拽他，又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软糯糯的开口，“坐。”

他动作停下了，回头看她。

她又去拽丁野，挺使劲，也拍拍自己另一边，“坐。”

她手上劲不大，可她那样抬头看着他们，眸子水润润。

两个人，一边一个，坐下。

就坐在她刚刚拍着的地方。

高九偏过头看她，她注意力又被电视里的电影吸引了过去，看的挺专注，明明小荧幕上的画面，是男女背德的纠缠。

她那张小脸严肃的像是在看新闻联播。

看了几分钟，她还和他们分析起来，又有几分糊，“这里，镜头穿帮了嘛。”

手往前比划着。

高九看过去，尽量按着她思维来，可不管用。

男人女人略显沉闷的闷哼声，勾着体内的邪火在升腾。

丁野在旁边，压根没往电视里看，眼睛就盯着周思而呢。

她看了也没几分钟，精神就有些萎靡了，困得眼皮都要合上，但硬是要强撑着。

高九也偏过头看她，神色专注。

她困的很了，也许是药效的原因，小脑袋一点一点，然后没忍住，伸手去撑。

这一次，高九都没来得及阻止她。

那手，好死不死的摁在了受了伤的那边。

一下子，清醒了。

疼的厉害，眼眶一下发红了。

她手都不敢乱动了。

丁野看一眼她脸，伤口还算浅，没裂开。

周思而是真疼，甚至这种疼，挺大程度上，缓解了些她这会儿的迷糊劲。

她偏过脸，看高九，睫毛上湿漉漉一片，还拧了下眉，“疼。”

下意识知道这是自己可以亲近的人，挺委屈。

高九盯着她，没吭声，她这会儿，整个人都有些乱糟糟，头发乱着，衣服乱着，就连脸上都有纱布。

可不知怎么的，就是好看。

一愣神，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脸在疼了，一抬手，自己就要又去摸。

没个轻重。

一碰，倒吸一口气。

高九脸一下沉了，把她手给拽下来，低吼了一句，“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