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看着，屏住呼吸。

秦牧眉眼微抬，走过去，抬手，要将她手压下去。

但砰地一声枪响。

硝烟味四散，周思而收枪，面不改色。

丁野闷哼一声，捂住肩膀，要了命，她朝着他肩开了一枪。

都没料到她敢，以为她就是闹。

这会儿，不自觉，全都看向秦牧。

丁野肩膀疼死，但没倒，眼睛盯着周思而，一声不吭。

秦牧眼眉微动，下命令，“送医院。”

王指战额上都是冷汗，和丁家不好交代，他抬手，招呼人迅速去帮忙。

这种情况，没法处理。

周思而这罪名要成立了，了不得，坐牢都是轻的。

但，秦牧不放话，没人敢多说。

姜成在旁边站着，脸色都是铁青的。

他抬眸，看着周思而侧脸，她从刚刚就维持那个模样。

他想过去，可没资格。

秦牧将她手里枪接过，随手插回腰间，低头看她，神色严肃，训人，“周少尉，你吃了熊胆？”

训练还在继续。

周思而还摇头，“没吃。”

就一句，秦牧训不下去了，眼皮微跳，“去车里。”

他们跟过来一辆车，运送这些安全措施。

要让她缓缓。

朝着人开枪，实在是狠。

周思而点了点头，身子一动，就觉得腿都在发软，但肯定不能表现出来。

车子是越野车，空间很大。

她坐后面，低头，手心都是汗。

车门紧关，车里很安静，将外面的风声都隔绝。

秦牧靠在车边，身形高大挺拔，他身边，王指战站着，斟酌着用词，“毕竟影响不好。”

都要讲究个影响。

尤其现在的社会舆论，轻易就能定人生死。

不好搞，这个。

就算软处理，也要做出个样子，不闻不问，实在不像话。

秦牧偏过头看他，不冷不淡，“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就一句，他不管了，转身，上车。

车里，周思而还僵僵坐着，手心依旧出着冷汗，受不住。

她连秦牧上了车都没反应，木木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秦牧坐她身边，一抬手，将她小脸转过来，“周少尉，在想别的男人？”

她倒真不是想，但刚刚那画面，一枪下去，满脑子都是。

就连耳边，似乎都在回响刚刚那一声。

她还回不过神。

秦牧干脆直接将人抱进怀里，像抱着孩子，让她正面坐在自己腿上，将她脑袋，摁在怀里。

周思而没动，乖的很，听着他心跳，很快，情绪平静下来。

秦牧抬手，拍拍她的背，声音挺沉，“乖宝，下次这种事，让我来。”

周思而听他这样说，微顿，还很认真，摇摇头，“不，我自己来。”

他身份不同。

秦牧没接话。

周思而偏过头，看窗外。

训练前热身活动完毕，小山峰下，所有人都聚集过去。

姜成没动。

他将腕上绷带绑好，去检查安全绳。

小山峰自然雕刻而出，山壁嶙峋。

不算高，大约二十米左右。

周思而缓了缓，相机打开，神色萎靡，从秦牧身上下来，要下车，继续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