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在璃月破案那些年
作者:清河打更人 | 分类:游戏 | 字数:4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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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解开谜题
听到叶七赐嚷嚷‘我明白了’,前边的朱大人就糊涂了。
刚才行家二少上堂,才问了两句,就弄得整个案情愈发扑朔迷离。
明华商行大小姐‘明花初’在五月廿四投井而亡,北国银行守卫弗拉德却是在五月廿六与她达成协议。
那死人怎么就能活过来?
略一沉吟,朱大人心说丢人也不差这一次了,反正先把案子破了,其他的事儿往后再说吧......
他又一拍惊堂木:“后堂何人喧哗,速速上前。”
“来喽!”
叶七赐一溜烟跑来,站在堂下虽没说话,但满脸的表达欲几乎要满溢而出。
“叶新役,刚才你在后堂喧哗,莫非是参透了案情?”
朱贵凝眉立目,心说叶七赐啊叶七赐,刚才你饶我一回,这次我也给你个机会。
你要说是一时失语,我训斥你两句、把你赶下堂也就是了。
这咆哮后堂、蔑视司法的罪名,咱们算是轻拿轻放,谁都别提。
可你要敢说自己参透案情,到头来却也像这行家二少、给我来个一问三不知......
行家人能交钱保释,你这乡野来的穷苦新兵,可担不起罪名、更交不起罚金。
朱贵是一片好意,奈何叶七赐似乎完全没懂。
听到朱贵问话,叶七赐点头如啄米一般:“大人放心,我在后堂再三思量,心里已经对这案情经过十拿九稳。
那对狗男女坑人不浅,待我向诸位说明经过,咱们一起带人拿他们去!”
“你讲。”
朱贵脸一黑,背靠着官凳喘粗气。
心说这叶新役也太愣,自己一片好意他连半点都看不明白。
事已至此,唯有秉公处理。
待会儿他要敢说是鬼神作怪,我先打他二百板子......
——璃月有神,自然可能有鬼神作怪,但这次的案子经过了总务司专人查验,现场并无阴气存留。
更别说北国银行本就是至冬国所属,天权大人为防邪鬼侵扰,曾特派人去望舒客栈寻仙请来降魔印篆镇压。
,
叶七赐不懂朱贵心思,他此刻跑上堂来,都是因为之前听田铁嘴说书,听过一段跟现在一模一样的案情。
虽说是评书不比现实,但真遇上相仿案情的时候,叶七赐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出场了。
——至于潜在的蔑视司法、挨板子之类的罪名和惩罚,身为一介莽夫的叶七赐并不知晓。
对于他来说,有一句话的形容最为贴切:
奈何老子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
站在堂上,自称看破案情的叶七赐赚足了目光,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砰——’
朱贵静待片刻,没等来叶七赐开口,便又一拍惊堂木:“叶新役为何不说话?莫非也在戏耍本使?”
为什么要说‘也’?
行秋不乐意了,心说我是有心帮忙,但奈何剧本不对,这案发日期跟死亡日期差太多,原本那些推理都被推翻了......
这笔帐记下来,回头在自己创作的《沉秋拾剑录》里加个糊涂的朱县官,直接写死算了。
“嘿,回禀大人,我是在等其它人,看看还有哪个跟我一样聪明的,能点破悬疑?”
叶七赐自卖自夸,丝毫都不觉得尴尬。
行秋深为叹服——与叶兄接触日久,这位老兄除了在喜欢《沉秋拾剑录》这一点上品味独到,最大的特质就是脸皮够厚。
这些天接触下来,自己也比以前进步了许多,但与叶兄相比,还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了......
“回溯案情,明华商行的明掌柜,你家闺女可是与一账房先生相恋?”
“是,小女花初受奸人引诱,那鉴秋本是一介账房,都怪我一时糊涂、贪便宜才让他充当教书先生、以至于害死了乖女。”
说起这件事,德安公老泪纵横:“可怜十载辛酸,昔年谁不称我一声德安公?如今家业凋零,连唯一的亲女也跳井自戕......”
叶七赐没理会德安公,而是看向侧堂待命的仵作。
“仵作,我记得上个月总务司贴出告示,说绯云坡水质污染,系一女子跳井轻生。
虽告示上为保护死者隐私而未留姓名,但那女子就是花初,是不是?”
“正是。”仵作起身顿首。
“放屁!”
叶七赐猛一瞪眼:“我到璃月港的第一天,就曾听过两个娃娃哭喊。
当时好奇问了一嘴,大的叫一柱、小的叫一弦。
一弦哭着要找妈妈,一柱却说妈妈已经变成天上的星星。
我瞧着心疼就多问了一嘴,一弦是个小娃娃不懂事,他姐姐一柱却说得清清楚楚。
他娘亲名叫‘孟华年’,因丈夫早死,孤儿寡妇的不容易,经人介绍到明华商行做使唤下人。
可五月廿三当天,德安公酒后失态,欲强辱那寡妇,怎料对方拼死抵抗,到最后竟落井溺死。
事后一弦一柱去明华商行寻娘,德安公却推说那寡妇已经自行离去。
到五月廿四,德安公为平息此事生了奸计,叫女儿诈死逃亡。
他明面上悲痛欲绝,实际上却做好安排。
先让明花初暗中出面骗取弗拉德信任,拿到北国银行结构图后,又串通盗宝团洗劫银库。
到最后栽赃给我这个新来的小小役卒......
此一计,先是掩盖了因奸不允杀害人命的缺德勾当,又能让北国银行资金链断裂,等风声平息了再套取北国银行巨额赔偿;最后还能以此结交盗宝团,替假死的女儿花初寻得出路。
德安公,你好歹毒的心思!”
“噗通——”
话音刚落,德安公还没说什么,侧堂的仵作已经吓得瘫到地上了。
“嗯?”
注意到仵作的失态,堂上的朱大人心中暗惊。
叶七赐所言环环相扣,简直像是亲眼见到了似的。
而且看仵作反应,分明是被说穿心思,莫非这案子就破了?
“明德安,你怎么说?”
眉头一皱,朱大人沉了脸色:“本使以为,叶新役所说经过颇有可取之处。
你若现在坦白,还有一丝悔过的余地。
要是执意顽抗,可知道铁证之下、律法无情!”
“老朽,问心无愧。”
德安公长身而立,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样:“而今明某人家道衰落、又丧爱女,早已无意苟活人世。
若大人要拿我顶罪,直接拿人便是,休要在此徒费口舌。”
“哼,大胆的刁民......”
朱贵冷哼一声,却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没有急着定罪。
他扭头看向仵作:“盖四儿,你可有话说?”
“小人该死,都是那明华商行的账房鉴秋暗中行贿,小人一时糊涂才作了伪证。”
那仵作已经快吓疯了:“小人本以为是鉴秋为了搪塞德安公,才买通小人去作伪证,我没想到能牵扯出这么大的案情!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德安公,你、”
朱贵刚要再问,堂下的行秋却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连忙拱手:“大人且慢,刚才叶兄所言很有道理,但德安公无惧生死,却也像是坦荡之人。
适才仵作所言,明华商行的账房‘鉴秋’将他买通。
我左思右想,如果主谋并非德安公,而是账房‘鉴秋’......”
“账房鉴秋才是主谋?”
得行秋提点一句,朱贵顿觉恍然。
这样一来,整个案情都捋顺了。
五月廿三当晚,鉴秋B奸寡妇孟华年,失败后导致孟华年溺死。
事发后,鉴秋并未声张,而是暗中告知早被自己勾搭上的明华商行大小姐‘明花初’。
且不管他是如何向明花初掩埋真相——朱大人琢磨着,要是他自己的话,肯定骗那姑娘说是爱慕她已久,所以重重设计做局,只为能够与她私奔......
像明花初那样的大小姐平素很少与人来往,并不晓得人心险恶,再加上与鉴秋早有私情,自然就上了套。
于是五月廿四,明花初悄悄离开商行,鉴秋则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投井女尸孟华年。
德安公受骗,以为花初已死,结果万念俱灰、痛不欲生。
廿五一天,应该是鉴秋暗中搜刮财物,准备卷钱逃离、还有买通仵作应该也是在这天。
等到五月廿六,明花初受鉴秋挑唆,从北国银行守卫弗拉德处骗取结构图。
二人随后逃跑,弗拉德再去找德安公询问此事,德安公不承认,弗拉德才在一怒之下向叶卡捷琳娜坦白了事情经过。
直到前夜,鉴秋估计着风头快要过去,才叫盗宝团洗劫北国银行。
至于被冤枉的叶新役......
朱贵看向叶七赐,目光里满是同情。
这个倒霉蛋前夜新上岗,负责巡守绯云坡到吃虎岩一带的商户治安。
应该是被那些盗宝团盯上了,顺便抓来顶罪的。
“好,案情我已明晰。”
朱贵点点头,又一沉吟才道:“德安公,在案犯捉拿回归之前,你仍有嫌疑,且留在权判府候审。
弗拉德、纳蒂亚,你二人虽是至冬国人,但牵扯到案情......唔,本使自会请示天权大人,在天权大人批复之前,你们不得离开璃月港。
叶新役,行二少爷,你们联手助我破案,功不可没。
我会在今夜递呈的折子里向天权大人说明一切,现在案情暂且告一段落,你们可以静待天权大人批复了。”
“......”
听完朱贵的话,叶七赐心说天权大人可真够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