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察觉到气元素不对劲的伊拉斯，晃了晃脑袋，那些风刃瞬间消失。

柳德米拉能感受到那些气元素全部渗入了伊拉斯的鳞片，隐藏在其中。

“既然恶魔们被封印了九层封印，为什么仍然会有血月战争出现？”

柳德米拉朝伊拉斯笑了一下以示自己无碍，同时还从腰间的袋子中取出一个本子。

她准备记录这些真实的过往，以此来修改学院错误的记录。

同时她也在疑惑既然亚莎母亲将恶魔封印了九层，为什么他们还能出现。

听伊拉斯说的亚山权杖，那应该是亚莎母亲的神器。

但即便如此，那些恶魔仍旧能回到亚山进行破坏，给亚山带来混乱。

“如今出现在亚山的并非真正的恶魔。”伊拉斯抬眼看了一下柳德米拉。

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的灵魂被死死封印在虚空监狱，所以他们降临亚山的力量大减。

这也导致了你们可以如此轻易得击败他们数次，挫败他们的计划。

然而这种封印有个副作用......那就是降临亚山的恶魔无法被真正杀死。

在被你们杀死之后，他们只是失去了肉体，存在于虚空监狱之中的恶魔灵魂们会重新开始孕育肉体。

即便这个过程漫长且极为痛苦，甚至有时候并不能恢复到往日的全盛时期。

但他们是杀不绝的......只要他们的灵魂依在，他们就永不灭亡。

而因为虚空监狱的特殊性与虚空的侵蚀，恶魔们的体质被改变，变得更加容易穿梭空间。

这也导致了他们建造出了能够穿越灵界，将肉体投放到亚山的次元传送门。

母亲的封印最主要的针对对象是鄂加斯，遏制他身上的混沌气息，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鄂加斯气息。

所以对于那些恶魔的限制有限，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大错。

毕竟如果亚山的各族没有了共同的敌人，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听到伊拉斯如此直白的话，柳德米拉楞了一下，随后苦笑着点头。

“您说的对，如果没有共同的敌人，恐怕亚山如今已经战火纷飞。

如果没有恶魔的存在，亚山各族就会大打出手，完全不留余地。

这就是欲望......亚莎母亲赐予我们的祝福......可......”

伊拉斯听到了柳德米拉的话，抬起了爪子制止了她下面的话。

“欲望有很多种解释，比如你饿了，想要吃食物来饱腹，这就是欲望。

如果没有欲望，那么各族就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谈不上真正的生灵。

凡事都有两面性，母亲清楚欲望的阴影代表着什么，但她还是去做了。

因为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同时母亲还对你们赐福了死亡，为的就是让你们无限轮回。

清除所有生命当中的痛苦并让你们找到安息之处，也就是母亲的宫殿。

母亲她希望给予你们上千上万次的生命，这好过上千个无法续写的传说。

而这些展现生命伟大之处的传说，正是因为欲望......”

柳德米拉愣愣得听完了，身体微微颤抖，鸡皮疙瘩凸起。

她在为自己所理解的羞愧，也同时明白了亚莎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是亚山世界的意志，是万物之母，是命运的掌握者。

她在无私得为整个亚山默默奉献着，用着自己的方式去守护着她的所有孩子。

她视所有孩子都为一体，不会偏袒任何人，无论好坏。

竭力维持着这微妙的平衡关系，即便是被自己的孩子误解......

“这，就是秩序吗？”柳德米拉茫然得抬头问道。

“是的，这就是母亲认为的秩序，即便这平衡极其微妙。

但是无论生前你是什么身份，都会迎来死亡的降临，回到她的怀抱之中。

这就是母亲赋予的公平。

在诞生之后，你们可以依照自己的渴求去创造自己的故事。

这就是母亲赋予的欲望。”

“可......墓园的存在似乎打破了这种平衡。”柳德米拉微微皱了下眉道。

“你只看到了一面......还有另一面你没有看到。

亡灵的命运线要比你想的薄弱，即便看起来他们似乎永生不死。

但他们随时随地都在与死亡对抗，他们其实在绽放自己的生命之花。

这是他们获得不死之身的代价，也是同等交换的规则。

亚山世间没有真正摆脱死亡的生物，即便是我们与母亲也是一样。

终有一天，我们都将会迎来死亡，从而获得新生。

只不过这个时间在你们看来是无法计算的。

这是母亲赋予亚山的规则，是万物运行的一环，没有人可以避免。”

柳德米拉停下了笔，感叹道：“原来如此。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我应该是精神体进入到了这里。

可是我依然可以使用这些物品......”

第327章 臭不要脸

她正在回味伊拉斯的话，但突然想到自己身处之地，便问了出来。

“你看到的那些星点便是灵界，而这里是物质界与灵界中间的隔层。

名为隔绝之境，是一道保护着物质界与灵界的区域。”

伊拉斯扭头伸出爪子随便点了点，空间发出了阵阵涟漪。

“啊？既然是隔层，为什么还有个洞？”柳德米拉抬手指向之前伊拉斯勾破的小洞道。

“那是恶魔弄出来的，他们可以直接略过灵界，直接降临物质界，就是因为这些漏洞。

这些漏洞有些是自然产生，有些是人为的。”说着，伊拉斯意味深长得看了柳德米拉一眼。

“人为......”柳德米拉呢喃道，突然她想明白了。

“您是说......”她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得道。

“是的，因为你们这些法师的行为，在捕捉灵界生物时，导致了这些漏洞。

而你之所以正好在此地碰到我，是因为我恰好在这附近休息与修补漏洞。”

“我对我的同胞所做之事，深感抱歉。”柳德米拉连忙弯腰行礼。

“看来你真正融入到了亚山之中。”伊拉斯挑了一下眉道。

“额......”柳德米拉脸色微红，想解释一番，但却将话咽了下去。

确实，她的那张“面具”似乎已经长在了脸上，拿不下来了。

这种感觉似乎从进入那家将她抚养成人的普通家庭后就已经开始了。

柳德米拉不经开始思想，这就是命运么。

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亚莎母亲自此自己进入亚山的那一刻就开始驱使着自己的命运了么。

柳德米拉思来想去还是不确定，她只能知道，这是自己的选择，自己的路。

之前的路是为了哥哥而走，而现在更多的是为自己而走，顺便寻找哥哥。

想来哥哥一定也找到了自己的家了吧......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踏上你的旅程了，美丽的柳德米拉法师小姐。”

伊拉斯缓缓起身，口吐气流慢吞吞得说道。

“恩？噢，再见天空龙神伊拉斯，希望今后还能遇到您。”

柳德米拉回过神来，连忙行礼，抱着那本珍贵的笔记仰头对伊拉斯说道。

“或许吧，命运总是捉摸不定......”

伊拉斯说着，就是对自己的话一愣，悄声嘀咕着：“我什么时候也沾染上娜姆塔茹的习惯了。”

然而他的悄声嘀咕，仍旧被柳德米拉听了个一清二楚。

柳德米拉挑了一下眉，当做没听到。

“那么我该怎么回去呢？”她就在想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己无所适从。

便挠着头继续仰头对伊拉斯问道。

“额，把你的魔力消散就行，你的意识会被隔绝之境排斥，自动返回身体的。”

伊拉斯正在小心翼翼得慢慢缩回那“漆黑阴影”之后。

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担心又不小心把这撕破了。

不过柳德米拉看了一眼那个奇形八怪的结，伊拉斯的修补方法还真是简单粗暴。

“再见......伊拉斯。”柳德米拉顿了顿，决定不使用敬称。

伊拉斯闻言，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就在柳德米拉控制驱散那身体下意识在维持的魔力时，突然想起了伊拉斯刚见到自己时说的话。

伊拉斯好像知道自己，但是却从未见过自己，这是什么原因。

想到这，柳德米拉连忙问道：“伊拉斯！你说的那句原来是你啊，是什么意思！”

柳德米拉的身体正在慢慢趋于透明，她也感受到了一股排斥的力量开始作用。

“我听闻母亲说起过你，仅此而已。”

伊拉斯此时已经缩回了“漆黑阴影”之后，露着自己的湛蓝色大眼睛眨了一下说道。

然而柳德米拉看到伊拉斯眨眼睛的动作，第一时间就知道他在说谎。

因为之前与伊拉斯聊了那么久，他可一下眼睛都没眨。

而且龙类的眼睛有一层保护膜，所以长时间睁着眼睛根本不会干涩。

何况他还是个天空龙神，八神之一的伊拉斯，怎么会有这种动作。

“你作为龙神怎么能说谎呢？！”柳德米拉身体消散在了空中，只留下了这一句抗议的话。

伊拉斯躲在“漆黑阴影”之后，极为人性化得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

“我说的是真的，只不过我概括了一下而已。”

······

“大人？大人？”柳德米拉恍惚间听到了自己追随者的声音。

如同没有睡够一般，她艰难得睁开了眼睛，阳光微微刺疼了她的眼睛。

周围海风轻轻吹动，不远处传来了亡灵那特有的嘶吼声。

他们似乎是在指挥亡灵船员在运行船只。

柳德米拉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一阵空虚，她的魔力几乎耗光了。

“大人，你怎么样？”一名法师手中抱着一堆魔力水晶着急得询问着。

自此柳德米拉陷入那种虚幻，仿佛不真实的情况后，他们便着急了起来。

第327章 臭不要脸

他们能清晰得感觉到柳德米拉的魔力在极具消耗。

由于无法分辨柳德米拉到底怎么了，他们只能干着急。

随着柳德米拉体内的魔力越来越少，她甚至虚弱得直接摔倒在地。

在察觉到再不想办法，柳德米拉可能会魔竭而死，他们不得已掏出了魔力水晶。

不过还好，没等他们进行输送魔力，柳德米拉的消耗停止了下来。

她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摆脱了那种虚幻的样子。

“我没事。”柳德米拉挣扎着起来，然后连忙被追随者们扶起。

她抓住船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试图摆脱那种茫然的状态。

柳德米拉感觉到大脑十分沉重，嗡嗡得响着。

眼前微微发白，就如同......低血糖一般。

不过她知道，这是自己魔力耗尽的副作用，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不是亡灵巫师，但是她的魔力储备并不算低。

何况身上还有许多补充魔力的宝物，可以迅速恢复。

慢慢得，她回过了神，略显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一丝红润。

她对周围仍在担心她身体的追随者们投去了一个笑容，以示自己无碍。

同时她也知道了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想来是身体内的魔力一直在支持自己在那隔绝之境的精神体。

而伊拉斯对她说时间差不多了，可能就是感觉到了她的魔力即将告竭。

但是细细想来，柳德米拉在隔绝之境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异状。

如果没有碰到伊拉斯，恐怕她将会一直在隔绝之境呆着，直到身体魔力耗尽。

到那时再被排斥出来，估计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不经让她一阵后怕。

不过后怕之后，她连忙靠着船栏，将自己的笔记本取出。

快速得翻开，果不其然，这上面真的记录了自己写的那些字。

对于隔绝之境，伊拉斯一直是在模糊的应答。

所以柳德米拉也没搞清楚，这种奇异的现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想来，伊拉斯应该是想让自己去寻找真正的答案吧。

合上笔记本，柳德米拉捋了捋被海风吹乱的秀发，看向远处一望无际的只有海水的深邃之海。

“夏格拉克缇......祝赫，我来了。”

······

夏格拉克缇。

一群人在吸血鬼宫殿忙碌着，这里即将进行一场吸血鬼转换仪式。

主角则是那名已经是吸血鬼了的帕莎。

究其原因是莱茵发现了帕莎的灵魂状态已经不适合在她原本的躯体内了。

所以用抽取灵魂的方式，将帕莎的灵魂抽取了出来，安放到一具精挑细选的女尸当中。

女尸是买来的，那些来墓园进行贸易的商人，偶尔会带来一些保存极好的尸体。

这种尸体在墓园，可以算作一种货币。

对于尸体的来源，墓园根本不会感兴趣，反正又不是自己杀的。

祝赫也不得已，做了一次这种交易，虽然感觉有些变扭。

“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莱茵来到祝赫身边道。

祝赫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露娜此时也在场，并且毫无顾忌得在观看着。

说到底，还是在墓园长大的，她在苏穆贝尔乱溜达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尸堆。

甚至还亲眼目睹了阿莱克修斯给她演示亡灵巫术，复活了一群骷髅。

所以对眼前的景象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

“祝赫，我去帮一下忙，能保证不让她的灵魂发生意外。”

说着，露娜便也接着上前，开始辅助莱茵。

莱茵将手放在了已经被催眠的帕莎的额头上，开始缓缓发力。

完整得抽出灵魂，不让灵魂受到损伤，这是一门技术活。

这并非是什么生物亦或者亡灵巫师都可以做的。

只有那些巫妖与专精灵魂学的巫师可以做到。

而莱茵作为一名掠魂死骑，虽然没系统学习过灵魂学，但是经验以及足矣。

毕竟他都已经开始着手研究惊魂幽骑的制作了，只等空闲下来。

随着一道半透明，只能隐隐约约看清是帕莎面容的灵魂体出现。

一旁的露娜连忙开始施法，灵魂体的身上开始显现出微弱的白色光芒。

这光芒让一旁围观的祝赫眉头一皱，这并非是光明魔法。

同时，他也感觉不出这是属于其他任何一系魔法。

祝赫想着，突然被自己的一个想法惊了一下。

难不成露娜的魔法与自己领悟到的那些魔法差不多？

此时，莱茵已经将帕莎的灵魂完整抽出，她的灵魂没有任何表情，仍然是无神的状态。

小红此时与莎莉丝特将女尸平躺在床上，祝雅在一旁静静等待。

她在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酒杯中的红色液体。

他们的目的是给帕莎来一次初拥，而祝雅自告奋勇。

祝雅其实是想练习自己对血液的掌控力，与自己对血液的抵抗力。

自从从哥哥那听说了卢克雷蒂娅对吸血鬼公主的说法后，她便一直在努力练习。

第327章 臭不要脸

上一次实行初拥，她一下子没把控好，差点弄出意外。

不过也弄出了莎莉丝特这个家伙。

如果按照血缘来算，如今莎莉丝特体内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血是祝雅的血。

可以算作祝雅与祝赫的妹妹了......

“殿下，可以开始了。”小红与莎莉丝特跪在床上，按着那名已经塞入帕莎灵魂的女尸对祝雅道。

“好。”祝雅点了下头，放下酒杯，轻轻吸了一口气，爬上了床。

“莱茵，不需要进行巫术转换吗？”祝赫扭头看向莱茵问道。

“不需要，大人。

吸血鬼的鲜血本身就自带着毒素，完全可以将她复活。”

“噢？那这样来说，吸血鬼干嘛要去鲜血，一直找初拥不就行了？”

祝赫疑惑得看向床上，妹妹正一口咬在了女尸的脖子上。

“初拥并不会导致吸血鬼体内的毒素减少。

吸血鬼的身体会自动分泌毒素，将体内的毒素增加至一定量。

毒素对于吸血鬼来说是双刃剑。

吸血鬼们既需要毒素，又需要去稀释它。

不过，初拥也并非什么吸血鬼都可以做，只有亲王及以上的可以使用初拥。

低级吸血鬼强行使用初拥的话，会因为血液缺少，瞬间被毒素侵蚀。”

祝赫闻言，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说实话他真的对吸血鬼只了解了个大概。

前世作为亡灵巫师的他也没有过多得接触过吸血鬼。

“对了，露娜，明天你就该回去了，到时候莱茵会跟着你一起回去。”

祝赫扭头看向露娜说道。

露娜扭过头，看向祝赫轻轻点了点头：“这几天我玩的很开心，谢谢你祝赫。”

“别这么说，我都没带你去哪里玩，倒是一直被许多事情困住了。

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再带你去其他地方玩玩。”

“好，我记住了。”露娜抿嘴一笑。

“莱茵，你明天送完露娜之后去国会找克劳维斯。

之后的事情，可能会对你捣鼓惊魂幽骑有帮助。”

“好的，大人。”莱茵点了点头。

处于对祝赫的忠诚，他根本不会询问去干什么。

只要是祝赫亲口说的，他都会去做，这是他对祝赫的誓言。

即便如今知道了当初祝赫让自己跑，是因为他有复活的能力。

他的誓言也未曾动摇，这或许就是他的执念。

此时，祝雅松开了嘴，从女尸的身上爬起来，她感觉量够了。

这回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现在看的就是帕莎能不能与这尸体融合了。

这句尸体是莱茵亲自去挑的，据说跟帕莎的吻合度挺高，不过仍然有失败的几率。

不过失败了，就再来一次就行了，反正墓园尸体多的是。

女尸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手指也开始慢慢蜷缩。

“看起来是成功了。”祝赫上前说道。

就在这时，女尸猛然睁开双眼，不过眼睛中都是茫然。

她扭头环顾了一下，发现周围有这么多人，立刻露出了慌张的神情。

“不要怕，帕莎。”祝赫轻声说道。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帕莎立刻扭头盯住了祝赫。

“你们......是谁？”

“还记得河间镇吗？”

“啊......”听闻这三个字，帕莎楞了一下，然后开始捂着头痛苦得尖叫起来。

祝赫皱了一下眉，正准备扭头询问莱茵，却看到帕莎慢慢平息了下来。

“我是帕莎，河间镇是我的家......”她轻声呢喃着。

“对，河间镇是你的家，还记得你的丈夫吗？”

祝赫连忙提问道。

然而帕莎则是困惑得抬头看向祝赫，迟钝了一下，摇了摇头。

“咦，怎么会丢失记忆。”莱茵此时也略感意外。

“我没有丈夫，我没有成家。”帕莎疑惑得看着祝赫。

“啊？”祝赫皱着眉起身，难道那河间镇的卫兵在说谎？

他立刻释放水镜术，将那名卫兵的样貌展示给帕莎看。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噢，是阿兰，他在追求我......然后那天......”

帕莎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突然头好像又疼了起来。

“火焰......亡灵......”

“噢，原来如此。”祝赫松了口气，原来那家伙把自己追求的人说成了自己的媳妇。

虽然臭不要脸，但是看得出，那卫兵对帕莎的感情是真的。

“亡灵！我变成了亡灵！”帕莎突然尖叫起来，摸着自己的脸然后就是一愣。

“我的脸......”说着，她连忙拉开袖子，看向自己的手臂：“我的身体......这不是我的身体......”

“对，你的身体在那边，你的灵魂产生了问题，所以我们擅作主张得给你换了一具身体。”

祝赫指向一旁，躺在桌子上的死尸，也就是帕莎的原本身体。

如今那身体已经开始慢慢肌肉萎缩，看起来是毒素在发生作用。

帕莎听闻后，想要爬起来，但是又突然停下了，跪坐在床上，捂着脸道。

“她......已经脏了......”

“额，那位公爵已经被惩罚，永生永世将遭受灵魂撕咬的痛苦。

也算是为你报了仇了吧。”祝赫挠了挠头，轻声说道。

帕莎楞了一下，虽然不理解这是一种什么刑罚，不过她还是有些欣慰。

“帕莎感谢你们。”她在床上，开始对祝赫一行人磕头。

祝赫抽了抽嘴，连忙把她扶起来：“可以了，不用这样。”

说起来，还是体内那股血液在作妖，在祝赫他们看来，这磕头是行大礼，吃不起。

“你现在虽然还是亡灵，但是我们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噢，对了，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说得那个阿兰，我在通过河间镇的时候碰上他了。

他摆脱我帮助他寻找你，他依旧念着你呢。

你......想要去见他一面吗？”祝赫让自己的语气更为委婉。

“不......还是算了，帕莎已经死了......

大人赐予我一个名字吧。”帕莎低着头摇头说道。

祝赫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那......”

“叫莎莎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祝雅突然蹦出来道。

祝赫一巴掌捂上了脸，不过还好这莎莎总比什么小红小黑好，真是令人欣慰。

“是，我以后就叫莎莎了。”莎莎转过头看向祝雅，刚想说大人，却感受到了那血脉上的压制，脱口而出：“殿下。”

说完后，她还在发愣，疑惑自己的嘴怎么不受控制。

“莎莎，这是我的亲妹妹，她是吸血鬼公主。

按照你们吸血鬼族来说，她就是你们需要侍奉的人。

当然吸血鬼公主还有另外一个，以后你会见到的。

小红，你负责给她讲解一下吧。”祝赫说完，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都出去，自己也拉着祝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