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早翻看过资料，知道开春袁术那老小子定然会称帝自立，反叛朝廷，故而要趁着冬季马腾、韩遂相互攻伐之际，前往搞定。

只有平定西北，东出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这是他征伐天下的大战略，要想在这汉末混下去，就必须这么做。

刘协说了隔日便要出发，朝中仍旧只留下荀彧、董承、伏完，共同议事而决。

虽三人都十分反对，然则看到刘协背上，不但全身而回，还带来精兵十万，早对他们这个天子敬佩得五体投地了。

荀彧曾对董承、伏完言道：“陛下必是一代雄主也。”

董承、伏完皆经受过董卓独霸朝纲、李郭祸乱京师，那时候的天子认贼欺凌，只会堕泪，谁想东归路上，说改变就改变了。

对于荀彧之言，他们不置可否，只是看到自华阴县以来，大汉天子的表现，的确让他们不得不信。

既有天子重托，三人不敢不从。

按说天子出巡，或者挂帅亲征，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是眼下刘协刚满十五岁，膝下并无子嗣。

天子真有个好歹，叫他们怎么办呢？

故而，临了，荀彧躬身奏道：“启奏陛下，荀彧还有一言上奏，今虽江山纷乱，需陛下亲征收拾，然则朝中不可无主，汉家后续不可无人，陛下出巡之计，不可废弛后宫恩泽雨露啊。”

董承、伏完当即躬身附和。

刘协暗中高兴，没想到这帮老家伙还在关注他的啪啪啪，当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帝不急太监急呀。

刘协还惦记着马腾的小女儿马云禄呢，如果带着宫中这个几个去，身体天天被掏空，哪里还有心思寻找新鲜的？

或许荀彧还是为汉家子嗣着想，这伏完、董承两个，一个是皇后之父，一个是贵人之父，嘛心思，可就打个问好了。

刘协装作一脸无辜地道：“哎，朕乃大汉天子，属于大汉所有人。冷落后宫，恩泽废弛，朕也于心不忍啊。只是此番前往凉州，山高路远，贼匪当道，苦寒荒芜，辛苦不已，若是带着后宫前去，朕哪里还有心思降服马、韩二将？”

三人称是。

董承又躬身施礼道：“陛下出巡，自然无法携带整个后宫。比如皇后娘娘，主持后宫，不可擅离，然则董贵人年轻体健，耐得奔波，可随陛下前往，如此一路有个照顾，臣等方可安心啊。”

刘协道：“哎呀，让董贵人随朕一路奔波，历尽辛苦，尔等心安，朕心不安啊。”

董承道：“陛下，董贵人能够伴驾前往，乃是她应尽之责，岂敢以为辛苦？便请陛下莫要推脱，不然臣心中实为不安。”

刘协直视董承，向看看这老小子心中到底有没有更多的想法，然则董承躬身作揖，一副谦卑样子，丝毫没有流露出真实意图来。

眼下朝中之事，暂时还要依靠董承，不好多言，只得敷衍道：“请容朕再思量一日。”

刘协西行，带谁一路啪啪啪，和三位大臣有了这一翻议论，刘协心中便起了心思。

刘协先到皇后伏寿宫中，用过晚膳，那伏皇后泪水涟涟，竖在刘协身边，泣道：“陛下北上，妾身无一日不思念。如今陛下归来，尚未于臣妾宫中安息一日，又要西进。看着陛下如此劳苦，臣妾却不能慰藉于万一，当真心中愧疚无极也。”

看到伏寿哭哭啼啼的样子，刘协便已有了三分不喜。

鉴于辅国将军伏完乃是其父，掌握重兵，拱卫京师，只得好言宽慰。

不想那伏寿跪倒在他面前，道：“陛下无需宽慰臣妾。臣妾自入宫以来，秉承家父教诲，尊规守礼，和融姊妹，不敢有丝毫造次。然则数年来，臣妾肚腹毫无动静，竟不能为陛下诞下子嗣，着实让臣妾惶恐无地也。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此下去，臣妾……臣妾……呜呜呜呜……”

这伏寿怎么说也是一位花容月貌、端庄淑德之人，如这般梨花带雨，声泪俱下，倒教刘协有些手足无措。

在女人面前，刘协就是有点心软，忍耐不住，开口应道：“好了，寿儿，起来吧。朕今夜留下便是。”

伏寿一听，连连叩头，破涕为笑，回首谓婢女凤儿、鸾儿道：“凤儿、鸾儿，快些准备，陛下累了一日，让陛下早些歇了吧。”

凤儿、鸾儿喜气洋洋，早已铺好龙凤锦帐，细心侍候。

刘协在伏寿侍候之下，宽衣解带，上床歇息。

那伏寿在凤儿、鸾儿服侍之下，卸下钗环盛装，来至木榻之前。

凤儿、鸾儿将锦帐放下，又将外间格子的小门关上。

刘协奋起神威，纵身跃起，一把将伏寿掀翻在榻，饿虎扑食，就想颠鸾倒凤，碎云裂月。

那伏寿玉臂敞开，朱唇轻启，平躺之下，一马平川的心胸，任由刘协纵马驰骋。

那刘协仿佛闯入荒无人烟的大草原，虽则绿草茸茸，白云飘飘，清风徐来，风景独好，只是一个人纵马驰骋，不免有些困乏疲累，孤独寂寥。

刘协努力将伏寿双臂搭在肩上，疯狂吻她。

不想那伏寿便如机器人一般，便将双臂抱住他脖颈，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仍有他发泄。

不过一刻钟，刘协着实无趣，草草丢了元气，起身拨帐，跳出锦帐。

那伏寿正自享受，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见刘协起身要去，禁不住爬出锦帐，叫道：“陛下……”

刘协头也不会，扔下一句：“皇后累了，自个儿歇着吧。朕该给的也给了，朕自去后书房歇息。”

那伏寿高声喊道：“陛下，日后不会丢下臣妾不顾吧？”

刘协招呼凤儿、鸾儿过来，为他穿衣，嘴里嘟哝道：“这也叫日……”

从皇后东宫出来，前往西宫董婉儿宫中去，半路上，刘协叫移驾昭文宫。

昭文宫本事已经损坏的宫殿，经过一翻整修，刘协将蔡琰安置在内。

自从他北上归来这几日，只有一日留宿在蔡琰宫中。

蔡琰不予争宠，只以辞赋自娱，这让刘协心安，遂前往派遣烦扰。

见刘协圣驾降临，蔡琰带着斐儿、韵儿前来迎接，问安之后，刘协便在这宫中饮茶谈诗，将近半夜。

蔡琰竟没有丝毫侍候他宽衣解带、入榻歇息之意，而是奉劝道：“陛下既已决定明日西行，如何不到宓儿妹妹宫中歇息？宓儿妹妹才来宫中，若是陛下明日启程去了，来日妹妹思念辛苦，岂不伤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