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凤婷把灵儿约了出来。

“你看，这是荣焕林找人把我揍的。”凤婷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说道。

灵儿又惊讶又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小荣他不会干这种事吧。”

“我今天找你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反正我和他是彻底拜拜了，你俩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我现在一点都不关心，只不过大家都是女人，有些事情，我觉得告诉你还是比较好一点，我也不想以后你也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荣焕林他就不是个好人！”凤婷说得咬牙切齿，摆出一副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

接下来，凤婷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声情并茂地讲给了灵儿听。

“不可能！我不相信，小荣不会干出那种事情的！”很明显，灵儿不相信。

“我和他好歹算是3年的男女朋友了，他为了让你高兴，找那些下三滥的人过来揍我，你觉得他会是个好人吗？”

看到灵儿没有出声，凤婷继续说：“贾哥走那晚我也在场，那会荣焕林是不是一直拦着你没让你过去？他为什么要拦着你？贾哥当时胸部中枪，听到枪声我俩就赶过去了，那会儿，贾哥还没有完全断气啊！荣焕林当时不让任何人靠近，是怕露馅啊！还有啊，说是仇家报复，为什么他荣焕林毫发无损地站在那？贾哥和他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听到这，灵儿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心里后悔，“对啊！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我应该拼死过去看看的啊！”

“夜总会那边，你可以找人去打听打听，贾哥的老朋友们，你也认识几个，你都可以问问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意，到底是谁说得算，贾哥可没允许过别人在他的场子了做那些生意，你一问就明白了。我当年也在里面当过服务员，里面啥样子，我清楚得很。”说着，凤婷从包里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灵儿依然没有说话，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像是在发呆。

“对了，警察那边你也别太相信，荣焕林在这道儿上混得久，什么人都认识，那边所谓的调查结果，我看都是应付了事，最后他们定论为‘黑吃黑’，其实大家都方便。”凤婷边说边朝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自己先想想，毕竟贾哥是你的丈夫，不能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吧，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找我。”说完这些话，凤婷今天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她拿起自己的名牌包包，走了，响亮的高跟鞋音回荡在整个咖啡厅内。

其实这个时候，灵儿并不是不相信凤婷说的话，而是不愿意去相信，即使对方说的话，句句在理。

不愿意去相信的原因很复杂，复杂到灵儿自己都屡不清，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感情么？这份感情，就只是姐弟之间的那种感情？灵儿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去做的，灵儿决定自己要把事情弄清楚，不然以后她会一辈子都活在懊悔当中。

凤婷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电话号码，都是贾胜军的那些老朋友，也是被荣焕林挤兑走的那些人。

灵儿拿起那张纸，按着上面的号码，逐个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