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阮绵绵下意识地感叹道，她都觉得初生收集情报的能力有点强得太过分了。

“那个时候你都还没有出生，你当然不知道了。”初生没有解释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他总不能跟阮绵绵说他收集情报的能力之所以这么强都是为了对付人类吧？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江净子宁愿被茯瑶这样对待也不肯说出来呢？”阮绵绵瞥瞥嘴，但是不得不承认初生说的很有道理，就算她轮回了这么多次，知道了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但那都是和她生活的年代比较接近的，或者是一些基本信息，至于那些年代久远的事情，她最多也只能了解个大概，再深入的她就没办法了，毕竟她的圈子也小，人轻言微，也没有资源，在收集情报方面也就比较被动了。

“这和茯瑶当年杀的那个人有关。”

“那个和茯瑶换血的女人叫秦琳，是杜德熙（一皇）的私生女，那个时候杜德熙还只是一个皇子，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他娶了他现在的妻子，秦琳和她的母亲自然也就上不了台面了，但是杜德熙并没有和她们断绝关系。

秦琳中了黑疮，提出换血之策的实际上就是杜德熙，但是也不是随便抓一个女人就能换血的，需要找一个生辰八字和秦琳一样的女人，茯瑶就是那个倒霉的人。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换血之术虽然成功了，但也成功帮茯瑶恢复了灵力。杜德熙发现秦琳被杀死了之后虽然表面没有声张，但是暗地里在追查茯瑶，不过他并不是想让茯瑶一命抵一命，而是想以此作为威胁让茯瑶为他所用。

江净子发现之后主动找到杜德熙，说愿意为他造一件失传已久的上古灵器，条件就是放过茯瑶，否则就要投靠另外两个皇室并将他做的那些肮脏事宣扬出去，然后江净子就被软禁了几十年直到那件上古灵器打造完成。”

“如果茯瑶知道了应该会很感动才是啊，江净子为什么不肯说呢？而且杜德熙真的信守承诺没有骚扰过茯瑶？”阮绵绵忍不住打断了初生的话问道。

“因为江净子要杜德熙立誓永不用任何手段或者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去骚扰茯瑶，他才肯帮他制造灵器，而灵器完成之后，杜德熙也逼江净子立了誓，发誓他不会将秦琳和灵器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否则他就会爆体而亡。”没有因为阮绵绵的打断而有丝毫不满，初生继续耐心地解释道。

立誓，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口头发誓。立誓，是一种契约灵术。立了誓，就一定要遵守，否则契约的力量就会让当初立誓之人自己承诺的惩罚如约而至，而且立誓一旦成立，就没有解除的办法，只能一辈子遵守自己的誓言除非接受惩罚。

当然，立誓的惩罚对象只能是立誓者本人，用其他任何东西，任何人代替作为惩罚对象，立誓都是不成立的。这和口头发誓有着本质的区别，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举起三根手指就能发誓的儿戏。

“那，如果是其他人说出去的，和江净子就没有关系了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觉得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多少？而如果是我们去和茯瑶说，你觉得茯瑶又会信多少？到时候若是茯瑶去质问江净子，江净子又死口不承认，反而会加深误会吧？”初生听到阮绵绵这么问就知道阮绵绵的心思了，但他对此并不抱任何希望。

“唉，也是。茯瑶还是希望江净子能够亲口和自己解释一切的吧。”阮绵绵看着冻得直哆嗦的江净子叹了口气。“初生，如果有一天我也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但是我告诉你我是有难言之隐的，你会相信我吗？”

“这个问题你在森林里的时候就问过我了吧？无论你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不会变的。”初生亲了亲阮绵绵的额头说道。

“为什么呢？一般人都多少会有怀疑的吧？如果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伤害了，难道就不想知道原因吗？”阮绵绵不解，她不懂自己到底有哪里好，能让初生这么相信她。

“因为我爱你啊。只要我还爱你，我就不会去怀疑你。如果我怀疑了你，最后证明是我误会了你，那我会无法原谅我自己。如果我的怀疑是真的，那我会宁愿我的怀疑是假的。很没出息对吧？可比起失去后才知道要珍惜，我更宁愿自己不分黑白，只相信你珍惜你。”初生轻轻啄了一下阮绵绵的唇，在她耳边低语。

“而且，我还不了解你吗？傻呼呼的，一个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初生使劲捏了捏阮绵绵的耳朵笑道。

“才没有，才没有！”阮绵绵鼓起腮帮子，小手胡乱地捏着初生的脸，这头狼真讨厌，在她特别感动的时候总是要做些别的事情来逗她。

“好，没有，没有。你是最聪明的。”初生宠溺地笑着，任由阮绵绵捏着他的脸，他喜欢这样的阮绵绵，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阿嚏！”江净子突然的喷嚏声让阮绵绵想起来他们还在树上偷窥，也不敢再闹了，连忙催促初生带她离开。

第127章 江净子的难言之隐

回到芙蓉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发现一切正常，也没有被人发现，阮绵绵才松了一口气，她自认自己还是挺怂的，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靠着遵守规矩，不越矩活着，一时之间也很难让她变得像初生一样肆意妄为，随心所欲。

“对了，江净子给大皇室造的那件上古灵器是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阮绵绵放松下来，开始回忆起初生话里的细节。

“这个不清楚。看守得太严了。而且，听说分成了好几个部分，组合起来到底是什么，大概只有杜德熙和江净子两个人知道了。其实说是上古灵器也不太准确，应该是上古灵器的改良版。”

“听芙蓉说江净子是几年前又突然出现的，那也就是说那件灵器在几年前就已经打造完成了。但是好像一直都没有动静，难道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为龙院新一届候选人的选举做准备了吗？”阮绵绵盘腿坐在床上，又做起了她思考时候的习惯动作。

“谁知道呢。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动静是不太可能的吧。毕竟二皇室的动静这么大，其他皇室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混乱了。”初生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却没有放到嘴边，看着杯中透明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形势越来越剑拔弩张，三皇室可能会加快千年灵兽狩猎计划的实施也说不定。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没有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烜还没有发现关于千年灵兽计划的信息就被心魔入体的杜离给控制了，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如果还是冲着我们来的话那就糟糕了。”阮绵绵越想越忧心。

“生肖神的事情也是，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说到底，生肖神真的存在吗？找到他真的就能解决我的轮回问题吗？虽然才在塔里过了三个月的时间，但是感觉好像一年那么长，果然还是事情太多了吗？总感觉这一次事情发展的速度有点快啊。”

确实，算起来，他们进塔也不过是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而在外面的世界里，也不过是半天的时间，到底是她以前太不了解这些，还是事情的发展确实因为他们的转变而加快了？

如果找到生肖神就能解决她的问题，那岂不是不用出塔就已经能够打破轮回了？不过，怎么想也不太可能吧。

“想那么多也没办法解决问题啊。”初生弹了弹阮绵绵的额头，让阮绵绵从万千思绪里抽身而出。

“你都不担心的吗？上次杜离的心魔弄那么一出结果你连灵力回路都被震裂了，我都担心死了！要是再来一次，你有没有想过你受伤了我要怎么办才好？”阮绵绵捂着被初生弹过的地方，对初生这种优哉游哉的态度有些生气，她可是吓得做噩梦了啊，于是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地大了一些！

初生看着阮绵绵没有说话，他多么想告诉她根本不需要强迫自己和皇室抗衡，也不需要费尽心思去寻找什么生肖神，她只要离皇室远远的就好了，可是他说不出来，他没办法把真相告诉她，他也没有办法将阮绵绵强制带到远离皇室的地方，他只能陪着她。

原本，危险的事情，可怕的事情，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就好了。结果，还是害她担惊受怕了。

“啊。对，对不起。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我只是...太紧张了。”看到初生突然不说话，阮绵绵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点太大了，连忙道歉，明明初生是因为她才被牵扯进来受伤的，她却还对他大声说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小笨蛋。”初生轻轻笑了一声，将阮绵绵压在了床上。“不如我们来做一些缓解紧张的事情吧。”

“哎——，等，等一下。这，这里可是在茯，唔。”阮绵绵的反抗无效，结果又被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阮绵绵和初生就坐上江净子的专属车回龙啸城了，是芙蓉送他们出去的，茯瑶没有现身。

“江大师，你现在应该是自由身吧？”回到龙啸城，在分别的时候，阮绵绵还是忍不住问了江净子。

“当然。怎么，你想代表三皇室拉拢我吗？”江净子一边收回灵器，一边回答道。

“我已经不是皇室的人了。再说了，就算我是，我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代表皇室去谈判。”阮绵绵摇摇头，她只是不希望和江净子为敌而已，能够打造出上古灵器并能够将其改良的人，一定是很可怕的对手。

“就算你要拉拢我没有用，我只会跟小茯茯一个立场。这次谢谢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江净子挥挥手离开了。

“还真是情路坎坷啊。”初生看着江净子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有些嘲讽的但也有一些感同身受，毕竟他为阮绵绵做过的蠢事也不算少啊。

回到大宅，接到消息的溪风和芘芸已经候在正厅里了。

“你们两个太狡猾了啦！老是丢下我们！”看到阮绵绵和初生回来，芘芸马上就跑过来控诉道。“我们也是可以帮上忙的，老是丢下我们算怎么回事嘛！”

“抱歉抱歉。这次真的是江大师突然把我们拉过去的，太多人打扰茯瑶庄也不太好，反正我们也只是看客而已。真正的主角还是江大师和茯瑶啦。”阮绵绵解释道。

“芸芸，老大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你要是想帮上忙，还是先打败我再说吧。别到时候又要让我来救。”溪风敲了敲芘芸的脑袋，将她从阮绵绵面前拉开了。

“唔——”芘芸捂着被溪风敲过的地方，鼓起腮帮子，一脸的不服气，但是出乎阮绵绵和初生意料，芘芸并没有因为溪风的话而大吵大闹。

而且，溪风好像是喊的“芸芸”吧？

“啊啦？难道说，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在一起了吗？”溪风和芘芸之间气氛微妙的改变，让阮绵绵很快就察觉到两人关系的变化了。

“哎？”被戳穿了的芘芸和溪风身体都僵了一下，虽然他们本来就没有打算想要隐瞒，但是到要当众承认的时候，他们两个都还是有些害羞。

“哦——暗恋了人家两百年这么久终于行动了吗？”初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调侃道。

“两百年？果然是你先喜欢的我吧！你个大混蛋！居然还要我先表白！”听到初生的话，芘芸红着脸对着溪风一顿乱捶。

“果然是芸芸会做的事情呢。”看到芘芸和溪风的互动，阮绵绵的心情也放松不少。

芘芸和溪风的事情多多少少驱散了因为擂台事件而带来的阴霾，大宅中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