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门鬼事
作者:冷七棺材铺 | 分类:体育 | 字数:9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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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河中水鬼 五
地上铺满的白灰上开始凭空出现一个又一个脚印。
冷七持着桃木剑凝重的看着那脚印出现的地方,这怨气已经远远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李县长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但是身为一县之长,他不得不强行保持镇定。
黄书记面上同样是惊骇之色,可是口中却自言自语呢喃着:“幻觉!一定是幻觉!”
冷七却顾不得太多,那东西已经快踩进狗牙方阵了,普通的鬼物是害怕狗牙的,同样,踩在白灰上,它们也不好受。而现在,就看这只东西敢不敢继续往前了,若是敢,那么冷七接下来的局就有足够的把握了。
可如果这东西因为畏惧而不敢踏上这狗牙布成的方阵,而选择藏到水里,那这些布置,只能白费了。藏在在水里,冷七也拿它没什么办法。
也不知这只东西是仗着自己怨气重,还是怎么,总之,那白灰上的脚印根本没有停,直接踏上了第一排狗牙上面。
原本呈白色微黄的狗牙,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黑色。
而同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忽远忽近的诡异笑声。
黄书记声音有些发颤,冲李县长说到:“县长,看来,那几位执行任务的同志,所言都属实……”
李县长默不作声。
冷七却已经急了起来,喊道:“把那些黑曜石拿来!”
冷七用画好的符纸把黑曜石包了,找了几个人在那三道墨斗线的前方摆出一个凸字形,不过前面是开了口的。那道口子便是专门留给那东西进来的。
在鬼物的眼中,那由黑曜石组成的图形就如同一间房子,而冷七开好的口子,便就是这间房子的门了!鬼虽然是人死后三魂七魄因为怨气所形成的东西,可是在这些鬼物的潜意识中,还是保留着它们生前的大部分习惯的,比如进屋走门。
而冷七用黑曜石摆出的这开口凸字形,就是专门为鬼物设置的一道陷阱,口小里大,管进不管出!前面的狗牙只能对付一般的厉鬼,而这只害人不浅,冷七用狗牙的目的只是为了激怒它,让这鬼物失去最后一点灵智。
果然,随着一片又一片的狗牙变了颜色,那脚印依然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反倒是那空荡的寻不到声源的笑声越来越大了,直听的人心里瘆的慌。
等到那脚印出现在凸形口里的时候,冷七一个箭步冲过去,桃木剑往那开好的口子地上一插,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上去,吟道:“火焰飞光玉女,雷霆猛火将军,火乌火马,火布乾坤。火铃大神,速烧邪鬼。”
念罢,手上接连三道符纸扔进去,那黑曜石围成的圈子里的白灰突然燃起一尺高的火头。明明空无一物,火头里面却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传出。
冷七冷笑喝到:“孽障,该显形了吧!”
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方印,和一张蓝纸叠成的三角牌,那印正是天宝大洞印,冷七将它镇在桃木剑下方,火势又大了些。
这个时候,其余的李县长等人已经张着口说不出话来,王秘书突然一脸惧色指着火圈中结结巴巴的喊道:“出……出来了……”
不用王秘书喊,其余人也都看见了,火焰中已经渐渐的显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随着火焰的跳动,那道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分明是一个长发女人的样子。
只是这女人的形象,太可怕了些,头发湿漉漉的已经变成了水草一样的颜色,脸色惨白,唯独一双嘴唇血红,正张着嘴不断的叫。
那女人被烧的痛苦,便飘向那三道墨斗线组成的线墙,可是浇了黑狗血的墨斗线自然不是她能碰的,最后只是在圈内打着转,横冲直撞却出不了那个圈。
夜色渐深,冷七却不敢松懈,心道好大的怨气,烧了这么长时间,火势已经有了变小的趋势。
王秘书一脸急切地喊道:“动了!边上的石头动了!快……她要出来了……”
冷七自然看在眼中,八条人命,冷七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布置下这些东西,最大的依仗便是他手中那张蓝纸叠成的三角令。
之所以叫令,不叫符,是因为这令是高于符一等的,黄纸为符,蓝色为令,更高的还有金令玉令。可是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就比如这蓝色纸令,光是写令的那张纸就要在三清像前香火供奉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承受住道家人写在上面的令语。
因为这些令语,由道家人写上去便如同代表上天发号令。在号令两面会刻有字,内容也不是一样的,一般刻上二十八宿。比如东方苍龙七宿是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是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是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七宿是井、鬼、柳、星、张、翼、轸”民间道派里也有刻上“敢有不服寸斩分形”之类。
冷七手上这张,上写有“兵随令转将逐令行”,叫做五雷号令,可引天雷,是真正的天雷,并不是下雨刮风时打的那种阴阳离子碰撞所产生的雷电。
天雷,便是冷七最大的依仗,蓝色纸令一般可用五次,五次过后便没有了作用。上面的令语,是刘老头写的。
在太平镇的时候,冷七对付念萝时,曾动用过一次五方雷咒,可惜五方雷帝似乎有些不愿意搭理自己,而今再用,有这纸令在手,冷七自然有把握。
“东方青玄道法雷帝,南方火光震门雷帝,西方白煞吊星雷帝,北方被发震雷雷帝……”
夜色中的乌云突然浓厚起来,仅有的一点昏黄月光也没有了,只剩比夜色还黑的墨一样的云层不断翻涌,河边突然起了风。
城内已经睡下的人家中,男人忽然被自家女人喊醒:“当家的,外面好大的风,看样子要下雨了!这天怎么就说变就变,快起来,院里劈好的柴禾要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