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剑诀
作者:猪蹄糕 | 分类:武侠 | 字数:17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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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消除障碍
“司南誉那一病病了许久,好起来后便记不清楚以前的事情。爷爷心疼他,对他格外疼爱,而司南誉习文练武也是样样出色。不过终还是有些叔伯兄弟们瞧不起司南誉的出身,充弟小时候不懂事,居然当面骂了他的母亲,气得司南誉和他打了一架,失手打伤了他。那件事爷爷虽然没说什么,司南誉却渐渐沉默开去,只是埋头练武。我那时就想,他这样的性子,怕是一定要有个活泼开朗的姑娘,才会激发他内心的热情。”
与他对望片刻,面上神情木然,缓缓举起酒杯。慕容大伸手接过,仰头饮尽,盯着司南誉道:“阿誉,你毒解之后,也呆在师父身边吧,做我的得力助手,与我一起打下这片江山。师父没有后人,若是你全心协助,将来大业得成,师父定会将这片江山传予你的!至于孟欢欢,你一样的可以和她在一起,她要是能做你的媳妇,师父只会替你高兴的。”
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凑到一起?我怀疑地睁着蒙胧睡眼还在想,已经急急忙忙地把我拉起来,穿好衣服,拢拢头发,一把把我推了出来(这丫头想干什么啊)。还没走完下去的楼梯,已经从撩起的幔帐后面抬头看过来了。他们坐在花厅里,下首是锦书带着一群女孩子环侍一旁。我连忙站到锦书旁边,给他们请安行礼,然后站起来,奇怪地打量他们两个。
他眼光逐渐恣肆,“你还不是皇后。虽然这次你来漠北,与皇上共进退,但殿下要谨言慎行,以免授人把柄。哥年貌相当,你们也早就结识。当初从四川一路来,已有流言。这些日子和哥共守都城,谣言更加猖狂。我为哥担心,也为殿下忧虑。哥这人一旦输,就是惨败。心高气傲,也不是输得起的人吧……”
在椅上坐下,悠然道:“《战国策》上讲,楚国伐韩,韩求救于秦,派使者尚勒去游说秦王出兵。尚勒讲了”唇亡齿寒“的道理,秦王很赞许,秦宣太后却对尚勒说:”当年我伺候先帝,先帝搭一条腿在我身上,我觉得很重;可先帝整个人压到我身上时,我却不觉得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嘻嘻一笑,道:“跑了也就跑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跑,居然跑到了广城,而且恰好在我埋伏的地方出现了。一把火坏了我的好事,借秦人的手杀了我二千弟兄,却又以恩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与我合伙做牛马生意。子曾兄弟,那样聪慧可怕的妇人,你遇到过么?”
孟欢欢点了点头,两人都想起四年前和大人们一起来捉妖的场景。那时候他们两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超级烂,孟欢欢还骂过她恶女人,一见面就没好脸色。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却越来越不想离开她。感情的事情永远是这么奇妙,当时才十三岁的他,或许再也想不到,那个一出手就差点儿掐死小银花还侮辱离泽宫面具的女孩子、那个曾让自己在肚子里痛骂的坏女人,最后却成了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女子。
城上朝臣们都隔着一定的距离立于他们身后、左右,然后是宫人侍者,然后是护卫的侍卫,城下则有万千百姓,那么多的人簇拥着,围绕着……但他们却似脱离了人群。一个隔离了所有人的独立空间中,他们并肩而立,仰首看着天幕上的花开花灭,脸上都是雍容的淡笑。天上虽有无数璀灿烟花,却无法遮掩那两个人的光芒,那种淡雅却高于一切的风华!
“那些事情,都是计划中不得不付出的代价。”知道孟欢欢始终对这一点无法释怀,有些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嗣澄老王爷本就存了赴死之心,若非如此怎能让主上的起兵成为民心所向?而太仓寺卿蓝家把持朝廷府库那么多年,早就为主上筹集了足够多的粮饷,被皇帝所杀也算是成全了他们的忠义。只有郡主你失陷在越京出乎主上的意料,若非当初老王爷一定坚持把郡主带来,主上定不忍心让郡主参与到这场谋划中来。”
他拿走了自己织给的蚱蜢,他早知自己是,那日又隐瞒身份盘问自己的身世,考较兵策,他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现在,岳将军又要自己唱出这首歌,分明是已猜到自己与母亲有关,这歌,一旦唱出,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来历,而如果不唱,又如何面对眼前这人哀盼的眼神,如何面对他那声饱含疼爱的呼唤?
捉拿砍杀四下逃窜或负隅顽抗的残匪,喝彩的男子显然是首领。他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随便掠过一眼看他时,会觉得他的脸长得特别像一只鹰,他身上的服装都以珍贵毛皮镶边,大拇指上随意戴一块沉甸甸的和田蓝玉扳指,帽子上嵌了一颗东珠。他指挥着几个骑兵去看踏云的伤势,又见年羹尧一刀险险划过那人胸前,鲜血淋漓削掉一大块皮,看似吓人,但那薄薄一层绝不致命。
对王子蔼然,而目光深沉:“朕之婚礼不用音乐。我朝《礼记》云: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而当今中国,无论士庶,每行婚礼,都惯例用鼓吹助兴。朕之意如上古天下,乃一无缺金瓯。以朕大婚为表率,天下人皆要‘克己复礼’,因此乐队,恐怕不能因为汝国王之盛情,用于婚礼,至于乐人……公主,你看该如何处置?”
虽然离别经年,再见到司南誉仿佛没有任何时间的隔阂,两人锯着棺材,宛如夙日投契。第三天上,棺材完工了。没有油毡铺底,没有大漆罩面,就这样一具白皮棺材,将那个男人郑重地葬了。那农妇沉默地站在新起的坟堆前,目光却有些深邃狠厉。孟欢欢和司南誉在小溪边洗净了手,正要告辞时,她忽然开口道:“你们是要进山?”
孟欢欢看了看,目光定在第五种攻城之器弩上。这种弩,与孟欢欢在平素见到的,齐赵各国都有的弩有一点点不同,它叫“蹶张弩”,它靠脚踏足蹬拉弦,这样可用全身的力量,大大提高了杀伤力和降低了对射手的臂力要求。这种对弩的改进,在这个时代是极其不凡的,怪不得被列为密器。
旁边的阴差小声提醒她进邑都,紫狐只得点了点头,规规矩矩地随着阴差们去判官处。她身上有天帝下的印记,自然没人敢把她如何,不要说无间地狱没影子,就连忘川水的影子也没见到。她成日就在邑都里游荡乱逛,竟也交了一群朋友,渐渐地,便在邑都中住了下来。当然,此为后话,暂时不表。
那叹息与无奈便更深一层:“孟欢欢,为何你不肯争夺这个天下?为何你肯放弃这所有的一切?你若肯要这天下该多好啊,那我便可理所当然地站在你的身边,助你得到这个天下,我可以毫无顾忌地用我久罗族的灵力为你除去所有的障碍……可是你偏偏……孟欢欢……”无力地、失望地长长叹息。
天要绝人生计,背上花锄嗷嗷待哺,孟欢欢万般悲凉,只得将身上唯一包裹着的几件换洗衣衫拿去当铺变卖。然而,三件粗布衣衫还不如曾经包裹着猫儿的小棉被值钱。从老板的眼中,孟欢欢看到了怀疑,怀疑孟欢欢偷了主人家的物品出来典当。可即使怀疑,该典当的也收了下去,不过给的铜板却少得可怜,只够换三个馒头。
听他这话中怜惜、疼爱、宠溺之意甚浓,心尖隐有一股蜜意涌上,这一瞬间,先前司南誉沉默给她带来的伤痛慢慢消失,她似乎看到了司南誉的心,他的心定也如自己的心,只是,他有什么苦衷吧。她望向司南誉柔和的笑容,终将右手递入司南誉手中,两人相视一笑,先前的激烈与不快似消失不见。
我一时看得呆了,眯起眼睛享受了好一阵浩然天风,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直到城门下士兵回营的声音响起,我才想起身边还有人,回头一看,岳钟麒伫立在我侧后方,手扶腰间长刀,也正遥望地平线,但毫无享受风景之意,相反,浓眉压得低低的,目光凝重,显出一种远远超过其年龄的深思神态。
老儿不敢拒绝,将草席展开,我俯身,孩子的样子……唉。我叹了口气,连年兴兵,百姓的生活也苦,小女孩身上是破衣,我一阵心酸,眼睛都湿了。自己入城之前,因为湿衣狼藉,才找了一件今年元旦时天寰所送的折枝牡丹罩衣套上。我默默的将牡丹罩衣覆盖在女孩的身上,对老头婉言说:“她的棺材钱,由官费出。你的养老,也由官费出。皇上用你子,亦会爱惜你。”
斟酌了一下辞句,解释道:“他现下回到山陕驻地有两个难题。一是军资尚握在朝中,如若断了,他难以为继;二是兄弟一旦开打,他必须速胜,否则内讧太久,天下群豪必来瓜分,地处中心,便会落在四面围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