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在找什么？”

庄喻第二天睡眼惺忪地醒来，下了床后，之秋就伺候她穿衣服。

奶娘就走到床边，庄喻刚开始以为她要帮忙叠被子的，只见她在被子床单上翻来翻去，表情微妙，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便带着浓重的起床口音开口问了她一句。

不仅是庄喻，之秋也一边蹙眉好奇的看了她一下，一边帮庄喻系繁琐极了的衣带。

奶娘老脸一红，既尴尬又不好意思，她没好意思将某些敏感词说出来：

“就是，王妃上次在清心殿里照顾殿下……不是也没……昨天晚上，殿下这么好的心情来我们殿里，总不会什么都没做吧……”

之秋没听出奶娘的意思，庄喻却明白了，有些无语：“奶娘，别找了，没有。”

奶娘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什，什么？”

之秋看了眼奶娘被石化的模样，为庄喻更完衣后，好奇地问了她一声：“没有什么啊？”

庄喻撇了眼她们，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她们，说了句：“你们思想太污了。”

说到污，烈风眼中“没见过世面”的她们脑子里就这么瓢过昨天雪地里的情景剧。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想，到底谁才是最污的那个，昨天您跟殿下在雪地上丝毫不避讳的当众就搞起了事，尺度之大，差点没弄出声音来！

之秋：我还这么小，呜呜，就要承受了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暴击。

奶娘瞥了她一眼：小孩子不要装模做样学坏了，昨天你可是看得最得劲的那个。小奶娘可就剩你这么一颗小白菜了，你可不能跟风学污了啊。

之秋：……

“……”奶娘默契地走过来给庄喻梳妆，尴尬的咳了两声。

之秋小声嘀咕了句：“王妃思想和行动都……”

庄喻：“大点声。”

“……”

……

“妹妹，今天怎么有空来找姐姐了？”

孙碧西在温水鱼塘里喂着着鱼，一眼也没看在站她身边的孙碧妍。声音里尽是阴阳怪气，她还以为孙碧妍不知道她找人强暴她一事呢。

孙碧妍忍住怒气，看着她投入水中的鱼食，温婉带笑：“姐姐，妹妹看您这会有心思喂鱼，这段时间定然过得很滋润吧？

孙碧妍手指甲深深的插进肉里，痛意不断刺激着她的大脑。

孙碧西看着清澈的水中溜走了几条鱼，顿时脸就黑了，声线里就惨杂了几分不悦：

“妹妹有什么屁就快放，放完走人，好好的鱼都要被你吓跑了。”

孙碧妍朝她微微颔首，依旧还是之前在相府里温柔低气：“真是不好意思姐姐，妹妹不是有意的。”

孙碧西眼里尽是不屑地瞥了眼她，嗤了声：“天生奴婢的下贱样。”

“下贱”两字格外诛心，她永远也忘不了齐王那天看见她被毁了清白时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看一个青楼女子被嫖客上了一样的平常！

让她平生头一次有一种下贱的念头，不是她下贱，是她这个嫡姐下贱！是她下作！

她自然要让她与下贱融为一体，心肝情愿的融为一体！

孙碧妍低眉顺首的应了声：“姐姐教训的是。”

随机眼里闪过一抹的阴毒：“后天就是上元祈福节，皇宫今年的祈福节可能会办得格外隆重，听爹爹说，到时候很多邻国的公主皇子都会来参加，安王也会去，姐姐去不去？”

孙碧西对祈福和皇子公主的不感兴趣，听到安王表情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去，怎么不去！姐姐心善，一直想着要为各地中蛊的百姓祈福，希望他们快些好起来，真是适逢时机！”

“姐姐真是心善！”孙碧妍咬重了最后两字。

孙碧西乐着没听出来，她身后的山茶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孙碧妍知道孙碧西为了玄君脑子都可以冲昏，底底的带循循善诱：“姐姐，到时候想不想跟安王一起放灯？”

孙碧西挑挑眉，将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防备地看着她：“怎么，听妹妹这话，是想帮姐姐？”

孙碧妍温婉笑道：“自然，姐姐平时这么疼妹妹，妹妹都没来得及报答姐姐，姐姐就嫁给了心爱的夫婿。”

孙碧西可没听出来“疼”是什么意思，但“夫婿”的确是大大取悦了她。

“妹妹有办法帮姐姐，姐姐愿不愿意？”

“当真？”

“当真。”

“好，妹妹既然说了有办法，姐姐就勉强接受一回妹妹那点浅薄的良心。要是妹妹敢耍姐姐的话，姐姐扒皮伺候的哦。”

“妹妹不敢，妹妹乐意为姐姐效劳。姐姐如今春风得意，妹妹与姐姐亲近都来不及呢，有怎么会害姐姐呢。”

“小婊……表扬你脑子还不蠢嘛，还知道巴结姐姐有前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