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喝羊奶那玩意儿呢！都是小孩子的，让光明喝，补身体。”何红军立马说道。

“我家光明喝了，大力家的仨孩子怎么办？总不能厚此薄彼吧！”林希言看着他提醒道，认真地又道，“就你们一家喝吧！你刚做过手术没多久，需要补补。瑟瑟让天佑给熬的，也补补。”

何红军想了想道，“你说的对。”

“面来了。”花半枝带着手套端着砂锅出来道。

林希言闻声赶紧将桌垫放好了，让花半枝将砂锅放在垫子上。

“好香啊！”何红军看着砂锅里飘着菠菜、香菜、葱花还有鱼肉丸子，扑面而来的香气勾的人口水直流，“弟妹，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多双筷子的事情。”花半枝看着他笑了笑道，“你们自己盛，我去把厨房收拾一下。”转身抬脚朝厨房走去。

林希言站起来拿着何红军的碗盛饭。

何红军担心地嘀咕道，“也不知道瑟瑟吃东西了没。”

花半枝闻言转过头看着他说道，“秦姐吃了，我熬的小米粥，天佑喝的小米油，她配着包子，就是你刚才吃的，喝的小米粥。”

“又麻烦弟妹了。”何红军闻言感激地看着她说道。

“互相帮助嘛！”花半枝客气地说道，“你们赶紧吃吧！”话落转身进了厨房。

两人饿坏了，唏哩呼噜的将一砂锅面条吃了个精光，冬日的雨夜里吃完热乎乎的汤面，浑身都暖呼呼的，舒服的很！

“哟！十一点了，不打扰你们了。”何红军站起来道，冲着厨房提高声音道，“弟妹我走了。”

花半枝从厨房出来看着何红军问道，“这就走了，吃饱了吗？”

“饱了、饱了。”何红军看着她笑了笑道，“这么晚了，不好意思了。”

“我送你。”林希言跟着起来道。

花半枝目送他们俩离开，收拾了一下饭桌。

林希言再回来时，看着空空如也的八仙桌，径直走进了厨房，“我来洗就好了。”

“随手的事，一个砂锅，两个碗。”花半枝洗着碗头也不回地说道，“外面还下吗？”

“还下着呢？也不知道后天初一天会不会放晴。”林希言看着黑漆漆的窗外道。

“天气晴好，不影响拜年。”花半枝将洗好的碗放碗柜里，接着洗砂锅。

花半枝接着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郊区吗？”

“别提了，下雨天，手电电池用光了，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是对这边有印象，非走迷路不可。”林希言轻叹一声道，“骑着车子一深一浅的，水坑趟过一个又一个的。不是身高腿长的，我们比回来时还惨。”笑了笑又道，“总算买来奶羊了，小家伙的口粮算是有了。”

花半枝洗好了砂锅，洗洗手回头看着他道，“何大哥以后得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了。”

“为啥？”林希言困惑地眨眨眼道。

“羊得吃草啊！不然哪里来的羊奶。”花半枝好心地提醒他道，看着他惊讶地样子道，“你不会忘了，羊还需要喂的吧！”

“还真忘记了。”林希言指指自己的脑袋道，“晕头转向的，那就是何大哥他的事情了。”

“呵呵……”花半枝斜靠在灶台上看着他说道，“也不知道送的年货他们收到了没有，头一次过年，业务不太熟练，寄得有些晚。”

花半枝在年前给京城她认识的几个熟人，大哥、樊书记、吕校长、卓尔雅他们寄了年货。

年货大都是自己的做的沙茶酱，腌制的咸菜，炸的小酥鱼，羊城特色小点心。

年货不多贵在心意。

至于本地的现在也就和卢老师熟，花半枝除了以上那些年货，还做了两双鞋，一双单的，一双棉鞋，还有自己养的老母鸡一只。

在学校放假前，直接送了过去。

“你寄得都是大城市，应该都收到了。”林希言看着她说道。

“不想了，反正跑不了，往北方寄的天冷，也坏不了。吸取教训，下次早点儿”花半枝看着他笑了笑道，“累了吧！赶紧休息吧！衣服明儿再洗吧！”

“嗯！”林希言点点头道。

两人轮流洗脸、刷牙，简单的洗漱一下，就休息去了。

*

何红军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卧室，先透过昏暗的灯光看看宝贝儿子。

察觉儿子的脸色不对，赶紧打开包被，果然画了个大大的世界地图。

赶紧麻溜的给换了，重新包好，盖好了，眉宇舒展开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凯瑟一个激灵翻身醒来，看着婴儿床边高大是身影，戒备地问道，“谁？”

“是我！”何红军坐在了床边看着她道，“儿子刚才换了尿布了，又睡了，期间没有哭闹。”

“回来了。”秦凯瑟砰的一声又躺在床上，腾的一下又坐了起来道，“我给你做饭去。”

“别去，你接着躺着吧！我吃过饭了，也洗澡了。”何红军将她摁在床上道。

“你自己做的饭？”秦凯瑟睁大眼睛看着他说道。

“没有！弟妹没睡，给希言做的饭，还熬的姜汤，有我一份。”何红军看着她小声地说道。

“哦！”秦凯瑟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道，“弟妹考虑的很周到。”随口又问道，“几点了？”

“已经十一点了。”何红军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

“什么？”秦凯瑟猛地睁开眼睛道，“这么晚了。”随后又道，“找到奶羊了吗？没找到，小米油也可以。”

“找到了，绑在咱家走廊下面了，我还拿个纸箱子做窝，我回来的时候精神着呢！”何红军看着她笑道，“这奶羊买来了，也别浪费了。小米粮店里供应的有数。”

秦凯瑟坐起来扑到他怀里，闷声道，“我是不是很不称职，自从天佑来了，一颗心全在儿子身上。你这冷雨夜里，为了找奶羊出去四、五个小时。弟妹汤汤水水伺候的希言周周到到的，我却连饭都没给你做，睡的昏天黑地的。”情绪十分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