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对于这种说法、楚殇离毫无疑问是赞同的。

但是、事实上并不止是秋飞霜长着一张漫画脸，段真夜也是——

并且其实某种意义上段真夜更加符合漫画脸的特点。

“真是的、我就是稍微刁难你一下，你的叛逆心和报复心就这么重——”

秋飞霜用勺子挖了一勺蛋包饭、正要朝嘴边送的时候，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楚殇离注意到本来已经露出了笑容的段真夜的表情忽然僵了一僵。

“但是、仔细想想果然还是我比较过分呢……”秋飞霜把盘子推过去：“算了，让你尝一口，算是奖励了——毕竟你出的钱，一口也没有吃到，不觉得遗憾么？”

“不不，我就免了……毕竟这是客人的食物。”

“没关系啦，是客人的食物，但是客人都主动请你吃了，这样还有什么问题？”

“……”段真夜行了个礼：“失礼了，忽然想起还有其他的客人——”

“回来——”秋飞霜抓住了段真夜的衣服：“别到处乱跑——好歹尝一尝再走。”

“不，我还是……”

“果然，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好像能为谁解围、现在却在欺负更弱的人么？”

脸上蔓延着相当难看的疤痕、红肿还没有完全褪下去的人——

只从外貌来看，再熟悉不过的人。

然而、同时又让人感觉到陌生的——仿佛过去的自己投影般的楚殇离——

不，这令人战栗的身影，其实就是她的投影吧。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呢——”

楚殇离的身边站着微生凡——

她毫不客气占据了秋飞霜的座位、而微生凡靠着她的肩膀坐了下来。

“对不起、你们坐在这里有点碍眼，能不能去那边坐呢？”

“这里是四人座，为什么不是你们去那边的情侣座位？”楚殇离毫不客气地怼着过去的自己。

“啊、难道我坐在哪里还需要打招呼么？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凑不够四个人的？”

公仪天和和欧阳寰时出现的时候，欧阳寰时笑吟吟地打招呼，公仪天和的脸上却明显有尴尬的表情——

“对……实在是……对不起。”公仪天和露出了有点为难的表情：“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被抓壮丁了。”

“啊呀，好眼熟的场景啊。”楚殇离托腮淡淡地笑道：“难道要在真正的正式比赛开始之前再好好比试一场么？是这样的么？”

“不、已经没有必要了——除非有什么实际性的突破、可惜暂时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呢。”

公仪天和的脸看起来有点复杂、甚至有点像是自责。

“啊呀，公仪哥哥，何必呢。难得的情侣双对、都要因为你的表情，让这顿难得的午饭变得不好吃了呢。”

欧阳寰时瞄了一眼蛋包饭：“啊啦，真可爱呢——我真喜欢上面的图案，是谁画的？”

“您好、是我——”段真夜被终端呼唤过来，认真地回答道。

“很好，就照样来四份吧。”

原本对于欧阳寰时等人不感兴趣，想要干脆坐在附近观察他们的楚殇离蓦然间闪过一个念头——

旋即她就彻底改变了主意。

“可以、这顿，就算在我这里了——还有，之前的三份的钱，我还没有出，现在也一并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