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的要求来保留认为需要的部分、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筛选掉完全不需要的部分——

走在街上、芸芸众生，身体没有一点点的缺陷——

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甚至连个性都有些相似——自己之所以会偏好着Family的原因，除了此处点心的味道无与伦比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Family的服务生都很有个性，并不是像NPC一样带着标准笑容——

然而，除了Family的大部分店面、都是相当整齐划一的笑容，楚殇离还记得小的时候看绘本，很自然就把这些人和绘本上的全自动机器人联系到了一起——

甚至还提出了“我可以摸摸你们看么”这样近乎愚蠢的问题——

但是、他们是拥有温度的。

当然，也是拥有着心跳的。

可是，那份笑容是那样的机械，仿佛是没有生命存在的生物才会拥有的表情——至少在绘本上的话，他们一定是全自动型……甚至连感情都不会觉醒的类型——

然而、这种状况只有在街边的商店中比较常见，美索学园中的学生，大多数是比较有个性的——

如果简单一点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拥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而美索学园之外，比如楚殇离前世读书的高中也是如此——甚至于个性太强烈都招人讨厌了。

楚殇离把自己关在小小的茧房中、不肯离开——

虽然有人提出来过让她出门散散心，然而出门的时候面对的是千人一面让她内心的恐惧感更深——

所有人都像是同一个模组雕塑出来的，仅仅是贴了一张不同的脸皮。

她以为这是自己的心理问题，但是……？

“呐、柴郡猫小姐，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现在不就是处于问答状态么？不如说，除了对话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位高意识形的角色，全部都是处于问答状态——剩下的则是辩论状态。如果一方是倾听者、另一方在滔滔不绝的讲述，基本也就不能叫做对话了——那只是一个人的观点如同怒涛一般的输出而已——”

“也就是可以咯？”

“当然、请便，只要我能回答——而且我基本上能想象得出您想要问什么问题。除了作为一店的店长的敏锐性之外，剩下的原因就是——这也算是固定对话了吧。有人说如果有足够多的数据，其实每一颗粒子的行动轨迹都是可以确定的——也就是精确到了一定单位，就算是人类的命运也是可以计算的啦。”

这种说法——其实就是和之前楚墨吟关于自己也许主导着命运、以及自己为什么会被“洛冬夏”这个名字覆盖的解释相差无几——

“商店街的人、除了Family之外，感觉基本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差别呢，我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不不，怀疑的话你的脑子才不是有问题，像那群家伙一样完全不怀疑才是脑子出了问题——”嬴梦在柴郡猫回答之前开口道。

“欸？”

“商店街的那些家伙、就像是被机械控制的一样，始终保持着高度的同一性——其实在出生之前，他们就已经差不多被提纯了——由于长期的进行实验，已经能够选择最适合当街边吉祥物的家伙们的脑波区段了……我的母亲虽然是个厨娘、可是在这项实验中她功不可没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