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亲自到试验区去要人。

他要把宁千羽给厉少城送回去，当做是补偿，剩余的部分再细说，目前，先要解决关于宁千羽这一部分。

“他还是关机。”马丁给欧阳打了许多次电话。

“不用打了，他不会接你电话的，这个时候，他不想参与这个事情。”

马丁把车停在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等他来，我们再进去。”

K摇摇头，“不行，找其他人带路。”

“k，除了我跟欧阳，没有人来过这里。”马丁还分析他们的优劣势，“不熟悉地形，还没找到军师。再来，看对方是如何准备的。”

“他们做的准备我一概不管。”

可事与愿违，试验区他们不熟悉，进去就触发了警报，引起了监控人的注意。

顾泽之在画面前阴沉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来得好。”

“顾教授都准备好了。”

“过去看看。”

七号房内，倘若把她住的地方比作酒店的话，先前欧阳和马丁来要人，她住的便是豪华套房，现在住的跟地下室差不多。

“她应该没什么希望了。”先上任的观察员不知道顾泽之和宁千羽之间的纠葛，单纯地把她看做一个试验品。

顾泽之没说什么，“好好看着。”

“必要的时候，是不是报损？”观察员公事公办，疑问地看着顾泽之。

顾泽之望着床上躺着不省人事的宁千羽，药物使她的面容毁损、枯槁，不出意外地化，她确实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人总是复杂。

“好。”

一旦启动报损程序，就任由着她自生自灭，没有其他的办法。

她一个人能活下来的几率实在太低。

顾泽之要全心全意地迎接他们了。

马丁凭着记忆找到了会议室，还是之前接待他们的年轻人，“请跟我来。”

马丁和k到会议室坐下。

顾泽之随即而来，装作慌张的样子，一看到k尤其是。

“我来迟了。”

马丁搞砸了一次，这回态度比较上一次强硬许多，“顾，我们要带走宁千羽。”

“可是她不能跟你们走。”顾泽之不似上次那么嚣张，他用担心的口吻道：“她正在被抢救。”

K沉闷，“你带我们去看。”

顾泽之领着他们到了病房外，“你们看。”

“她的情况并不好，伤口发炎，高热，无意识，已经出现多器官衰竭。”顾泽之悔恨不已，“她可能撑不过去了。”

马丁窝着火气，“你为什么拿她当试验品？还有你的那堆人是怎么回事？”

顾泽之诧异道：“不是你们授意我的吗？我醉心于试验许久了，我找来的人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就她，我还以为是k的死对头，就把她一起找来了……”

又是一个沉迷于试验的疯子。

K知道他占了大部分原因，“好了，别吵了，她怎么救回来？”

他明明是要厉少城，却间接害死他老婆……

有了宋默尔之后，他的良知都被唤醒了一部分，此刻，他由衷地希望她能够活下来。

顾泽之摇摇头，“不可能了，或许这就是命吧。”

“你把人弄死了，说这是命？你到底是医生还是魔鬼？你的试验品难道都死了吗？”

顾泽之没反应。

马丁仗着块头大，揪住他的衣领，“我问你话呢！”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她要死？就她一个人出事？”

他们站到地方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是无数件房间顺延下去，像是一条无止境的道路。

马丁朝着他咆哮，“这么多房间，就住着她一个人？你对她做了什么？你绝对不会只是拿她做试验这么简单。”

连k也看向他了。

顾泽之心机伺机而动，猛地使出全力推马丁，奈何推不动，把自己摔了一个踉跄，站起来对着他们，“你们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不是她的家庭医生，负责他的安全。”

“欧阳跟我打过招呼了，说你们已经不再针对厉少城。但是我把她抓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到现在她出事了，你们说我有其他目的，无非是想让我把这个恶果吃下去，我告诉你们，要是厉少城找到我，你们也别想好过。”

顾泽之顺顺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他们要走。

K始终冷静沉着，他发现这儿不对劲。

再看手术室，不知道为什么，里头的人确实是在进行手术，可他发现了一点，正要凑近看。

顾泽之又道：“你们不用看了，她死定了！”

马丁更加生气，“你找死！”

K组织他，“别动，马丁，不要与他争执。”

“可是，你没听到他说的吗？”马丁不服。

顾泽之诡秘一笑，瞬间换做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你没看到这里她在抢救吗？”还画蛇添足地敲了敲玻璃门。

就这么一敲，出了事。

顾泽之成功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我要走了。你们慢慢看。”让人以为他要跑。

K抓住他的手，“你等下。”

顾泽之心中猛地跳了一下。

“什么事？”

“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看看。”k淡淡道。

或许方才他还有点担心，这会儿他一点担心都没有了。

马丁却以为不好，“我们这时候进去不好吧。”

“没什么。我就想进去看看。要是能有收获呢？”k大方地分享了自己的想法。

马丁吞了一口口水，救人命的场合能有什么收获？

“我们先收拾这孙子好。”这句话是跟宋默尔学得，仅仅两月的时间，他的江城话说得炉火纯青。

顾泽之也顺势道：“我的试验室和病房都不对外参观。”

K厉色的眼神扫过去，走到门边，按下门把，按不动，马丁在玻璃外看着，瞄了一眼，头偏过去立马又偏回来。

“反锁的，打不开。”顾泽之开始慌了。

K叫住马丁，“我们走。”

顾泽之不敢松懈，跟着他们。

马丁才走出两步，立马回头，顺势撞开了顾泽之，k眼疾手快去踹门。

‘砰砰砰’三下，把门撞开，果不其然，里头是一台影音设备。

基本上等于隔着玻璃门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