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曲小水
作者:彧犀 | 分类:悬疑 | 字数:16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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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白莉的审讯(13)
晏从义的目光在白莉的身上凝视了几秒:“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你们下次传唤我的时候,可以有正式的拘捕令。”
白莉对着门口的方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男人的脚步泄露出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那步伐迈得极快。
这次没有了燕元夜的阻拦,他几个大跨步就走出了审讯室。
白莉仍然保持着胜利者的姿态,坐在主审员的位置上,直到确认晏从义已经彻底离开了,她才放下包袱,快速站了起来。
白莉哆哆嗦嗦的揉搓了几下手臂,穿着高跟鞋嗒嗒嗒连蹦带跳的跑到门口,将调到了19度的空调重新调整回了26度。
她对着连通了隔壁的镜子比了个胜利的V,快速穿好外套,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和调低室内的光亮是同一个道理,让室内的温度变低,也是辅助问话的一种手段,外部的环境通常都能很好的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到受审者的心理状况。
可能会让他们觉得压抑、紧张、焦虑……这些情绪漏洞往往都能够成为主审员进攻的目标,帮助审讯员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最开始为了让晏从义不起疑心,白莉直接放弃了营造昏暗的环境。
但是她在站在门口的时候,非常心机的调低了室内空调的温度。
穿好了外套的白莉走出审讯室的同时,曲小水、蒋越与米宇也从隔壁走了出来。
三人与白莉在门口相遇,同时用全新的目光打量着白莉,就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白莉被他们看得毛毛的,此时她弯着腰驼着背。裹紧大衣的模样和刚刚问话时女王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曲小水突然笑了出来,那笑声仿佛带了某种特殊的感染力,让白莉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
白莉的能力被认可了。
白莉明白,自己在13层真真正正的有了立足之地。
看着那边已经打完电话的燕元夜,曲小水问道:“要不要一起去你找到的那个桥上看看?”
白莉跺了跺脚,身上冷得不行,内心却无比火热。几乎是在曲小水刚刚说完,便立即点了头:“我去换双平底鞋,咱们楼下见!”
曲小水带着13层的几人回去换衣服,最近B市持续降温,还是要多穿些才好,免得感冒。
等大家都穿戴好,燕元夜开着自己的小粉车坠在曲小水的黑色豪车后面,就像是委委屈屈跟着霸道总裁的小娇妻,一起驶向了松滨湖桥。
那是一个位于居民区附近的人工湖上的桥,因为湖边种满了松树而得名。
人工湖虽然引入了附近的河水,勉强算是活水,可是最近由于降温,湖面已经彻底冰封起来了,倒是没有凶器会被冲走的隐忧。
他们赶到时,东城区分局的警员已经将人工湖附近全都封锁了起来,看他们拿着铁锹和铲子的模样,应该是准备一边铲雪一边挖掘了。
分局派过来的人手并不多,因为还需要有一部分留在局里应对突发情况。
曲小水想要下去帮忙,被蒋越一把拉了回来。
他将曲小水按回车里:“男人的工作就交给男人去做。”
“我可以……”
蒋越的手点在了曲小水还想争辩的唇瓣上,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乖乖在这里等着,有结果了我会告诉你。”
曲小水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沉迷于男色诱惑!即使蒋越刚刚的动作真的超级帅!
曲小水的脸颊红扑扑的,就像是被迷得失了智,傻不愣登的点了点头。
蒋越很满意自己营造出的效果,快速的将车门关上。
他看向了站在车旁的白莉,示意她也上车:“看好她,别让她出来。”
白莉翻了个白眼,和自己这么个大美人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白莉也钻进了车里。
蒋越带着米宇和燕元夜从侧面的滑坡走了下去,与分局负责这次查找任务的负责人说明了情况,也各自领取了一把铁锹,帮忙一起找凶器。
在覆盖这一片茫茫白雪的湖面上找一把刀有多难?
有人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这些人做到了!
在持续了两个小时的挖掘后,一名分局的警员高兴的喊道:“找到了!我找到了!”
所有人凑过去,就见,被铲开的雪面上,横亘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好小子!干得漂亮!”
所有人都很高兴,蒋越对负责带队的分局警员道:“先别光顾着开心,通知局里这边的发现,同时安排人手去晏从义的牙所和住宅附近蹲守,别等到我们查出了真相,凶手再跑没影儿了。”
那名警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立刻给局里打电话,安排了蹲守人员。
那把染血的匕首也被发现它的那名警察装进了证物袋,妥善的保管了起来。
任务完成,蒋越、米宇和燕元夜将铁锹交还回去,几人踩着嘎吱嘎吱的雪,回到了车上。
来时的路上留下了一长串清晰而雪白的脚印。
曲小水将车内的空调开到最大,看着三人冻得通红的鼻尖儿和耳朵,心疼道:“我们去附近的火锅店吧,吃点儿热乎的,暖暖身子。”
燕元夜积极响应:“好呀!好呀!”
白莉瞪了他一眼,可惜某人沉浸在即将能够蹭饭的欢乐中,完全没有感受到白莉传来的杀气。
见无人反对,曲小水将燕元夜赶去了他的小粉车上,她用手机导航了最近的一家火锅店,便带头驱车前往。
警方这边因为案件有了新的进展而开心不已,回到了牙所的晏从义则是心乱如麻的看着窗外电线杆后面蹲守的便衣。
他没想到警方的速度会这样快,快得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已经被人不动声色的监视了起来。
这给他造成的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楼的牙所已经关闭,此时二楼也只有他一个人。
晏从义看着墙上被装裱起来的那副非常幼稚的画,心里一时也不知道是感动多一些,还是后悔多一些。
那是一副蜡笔画,笔触幼稚的描画出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大人,牵着一个穿着橘色上衣的小孩儿,而小孩的左手边又牵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就像是一家三口那样,画中的三个人都非常开心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