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农门后娘不好惹,空间在手超凶哒

作者:水天以南 | 分类:古言 | 字数:106.7万

第445章 一个向山,一个向水。他们终是有缘无分

书名:农门后娘不好惹,空间在手超凶哒 作者:水天以南 字数:217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5:29

云乐这块千年干旱的地方,流进来一条河,肃川明渠犹如滚进此地的血液,霎时间就让这个在时光里颓废许久的国家活了过来。

明渠修成,又一件大事已了。

林楚楚把事先准备好的棉花等适合干旱地方的农作物种子交给周夷,让他以云兰城为试点将改善农耕慢慢推行下去。

一连几日周洛与秀禾都在周夷那边。

又到了分别的日子,皇帝已经先一步上了车驾,林楚楚与阎永铮没着急,抱着八斤静静的看着周家兄弟告别。

“大哥,我回去了。”周洛道:“我与晟儿在京城一切都好,你切勿太过担心,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

临幸临别不知何时再相见,周洛的话变得多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周夷眼眶温润,他温和地笑着看弟妹,“虽是不知何时再见,但看你现在能过上安定的日子,爹娘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

“好啦,又不是见不到了。”周家嫂子性子畅快,她拉着秀禾的手道:“弟妹,你大哥说了,要是政绩干的好,过几年陛下就能允诺进京述职,到时候咱们再说体己话。”

她话是这样说,可眼角刚擦干的泪却骗不了人。

许多事秀禾心里都明白,她道:“大嫂放心,晟儿现在有出息,等他科考取得名次就回来看你了,他现在身子没什么问题……”

分别时刻话总有说完的时候。

林楚楚与阎永铮单独一辆马车,她靠在男人肩膀上道:“世事境迁,没想到,还好大家最后都落了个圆满。”

皇帝梁凤芜军中出身,回程一小半坐马车,一大半都在纵马驰骋。

林楚楚他们跟在皇帝身后,纵马狂奔,一干人等撇下娇弱文臣,提前十天回了京城。

安阳王府和宫里的人还没收到消息呢,这兄妹俩就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陛下、陛下……”看偏门的下人,蒙圈片刻立刻行礼,“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在梁凤芜的认知里,那座空荡的皇宫始终不是自己真正的家,只有自小长大有爹娘在的王府才是自己的家。

马鞭朝看门的人怀里一扔,“大惊小怪,八斤走舅舅带你找外祖去!”

皇帝和长宁公主提前回府,安阳王府顿时热闹起来,梁鸿晟与楚贻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怎么提前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娘,大臣们还都在路上,是我跟大哥归家心切提前回来了。”

梁鸿晟把双胞胎孙子抱在怀里,几年和乐不再拼杀的时光,让眉心的竖纹都浅了些,整个人看起来与寻常人家和蔼的大家长没什么差别。

“还用想,肯定是你大哥憋的手痒非要骑马……”

梁凤芜被戳穿了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

双胞胎兄弟俩瞧着父亲,老大想伸出手来去够,老二却听见骑马俩字兴奋起来,“骑马!骑马!”

这一路上八斤都坐在舅舅的怀里,飞一样的感觉可把她兴奋坏了,见表弟要骑马,也不嫌累当即就拍着胸脯道:“好弟弟,走姐姐带你们去骑马!”

她脑袋被风吹散的头发还炸开着,林楚楚瞅了一眼就觉得脑袋疼。

当即就打断道:“不许带弟弟们疯玩!去跟嬷嬷洗澡去!”

在弟弟面前大显身手的算盘落空,八斤耷拉下来脑袋,蔫嗒嗒地“了”一声。

几个闹腾的孩子被抱下去,两个老的听梁凤芜讲云乐境内的事情,说了一会,林楚楚视线扫了一圈,见家人都在唯独少了一个梁致。

“娘,我姐呢?”

楚贻道:“你姐不知道你们提前回来,在城外呢。”

“城外?”梁凤芜皱眉。

提起大女儿楚贻语气里满是忧虑,“对……城外,她不是出家了么,就在城外弄了块地方,要建一个什么道观,说是用来收留命苦流浪无家可归女人的……”

梁致这几年也在朝中帮忙,照之妹妹林楚楚大刀阔斧,行事稳妥温润多了。

光是礼部还有宗室的事情都不够她忙碌。

现在又弄什么道馆。

林楚楚与兄长对视一眼,对她的行为都顿感无力。

有钱有地,道馆盖的极快,长玥公主一早就将告示贴了出去,皓月观里没有男人,只有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女人。

可距离道观不远的一处土坡上,一个也刚盖成不久的砖瓦房矗立在那与道观为邻。

道馆刚见好,就有不少无处落脚的女人投奔而来。

长玥公主深居简出,外人基本见不到,可道观西南角却总有专门运送物资的小门常年开着。

一日民宅内的坡脚男人,又深一脚浅一脚地敲门而来。

道观里的小道姑已然熟悉此人。

那人并不进来,而是把清晨刚摘下来还带着露珠的瓜果挂在门边就走。

每次他都要朝着里面望上许久,然后再面无表亲地离开。

小道姑见瘸子走了,拿下编筐飞快朝内院跑去,“殿下,那个人又来啦!”

清静经刚翻到一般,屋内清丽绝美的女子抬起头来,未言一语,只摆了摆手让她把东西放下。

小道姑不知道那瘸子跟公主殿下有什么关系。

她只知道,每次送进去的筐都是空着拿出来。

寒来暑往,一年又一年,赵安生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活。

他走出了曾经的权利旋涡,抛却了内里那么多的复杂与自卑,在与她最近的地方择了一块空地,盖了房子,种了几垄地养了些花草。

那些精心浇灌培植出来的果实,最大最好的都舍不得吃,全都留给了那个人。

京城的冬日算不上多冷,乍然一寒也叫人有些受不住。

腿上的陈年老伤又泛起了疼。

谢伯给配的药每年都有送来,他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还是把药放在了一边。

他与梁致,半生背向而行,一个向山,一个向水。

当年他伤她至深,从醒过来那天起,未敢想过一日会有再见。

却不想,院落的大门拉开,无数次魂牵梦萦的脸庞却站在了面前。

“你……”喉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赵安生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居士,贫道可否在你这里讨一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