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被亿万大佬求婚了
作者:白月湖 | 分类:现言 | 字数:3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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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讨人喜欢
叶烬这话是带着几分戏谑的,在他看来,全天下的人都抑郁了,叶棠也是不可能抑郁的。
她就不是个能抑郁的体质,否则,早就抑郁而亡了,从小到大她可没少遭闲话遭白眼遭欺负。
但叶棠却是点了点头说,“那你给我插个号吧。”
叶烬咀嚼的动作停了停,皱眉问道,“到底怎么了?”
叶棠顶着张丧丧的残念的脸,“就忽然不想干了。”
她鼓了鼓腮帮子,也只有在叶烬面前,她有时候才会像个小孩儿一样。虽然叶烬脾气不好有时候说话着实不好听,但在他面前,她就算像个小孩儿一样任个性什么的,叶烬虽然嘴上暴躁,却也总由着她的。
叶烬:“不想干什么?”
叶棠:“什么都不想干。”
叶烬忖了忖,说道,“那就别干了。反正你也不缺钱花,难不成还真的为了叶伟盛三两句话,就把自己吊死在伟盛集团这棵树上?我妈下周回来,给你带了礼物,你到时候过来,给我们做点吃的吧,厨房空置太久,快长蜘蛛网了。”
叶烬一下说这么多,叶棠听完愣了愣,旋即就弯了弯嘴角笑了起来,“你担心我呢?”
“扯淡。”叶烬轻咳了一声,继续吃饭。
叶棠知道小哥就是担心她,不然,这个素来冷脸脾气又不好的哥,可不会说这么多话。
过了一会儿,叶棠才问了句,“小哥,我是不是特别不讨人喜欢?”
叶烬:“你这是怎么感悟出来的?”
叶棠想了想,“就觉得从小到大好像我就特别不讨人喜欢,所以谁都不要我不喜欢我,妈妈不要我,爸爸也不是特别喜欢我的样子,哥哥也不要我。”
不知为何,说到最后这句的时候,叶棠心里有种特别难受的感觉浮了起来,无来由的,特别难受。
她眉头皱了皱,又重复了一遍,“哥哥也不要我。”
叶烬只以为是在影射他的,皱眉道,“你说叶燃就说叶燃,别把我带进去啊。我要是不要你,就我的性格,这么多年根本就不会理你。”
叶烬一边说就一边将她拉起来,见她这状态的确和平时不太一样,虽然不耐但也无奈,说道,“好了好了,别搞得像个林妹妹似的,走,我给你买冰淇淋吃去。”
也是非常标准的直男哄妹妹的风格了。
但对叶棠而言,还挺受用的,叶烬不仅给她买了两个球的冰淇淋,还给她买了一桶爆米花。讲实话,医院门口刚开这个冰淇淋店的时候,叶烬还吐槽过,神经病啊,在医院门口开这个,谁会去买啊……
所以人说话,真不能说得太死。
叶棠坐在叶烬办公室里,吃着冰淇淋嚼着爆米花,情绪状态好像这才缓过来了些。而叶烬,就在办公室里做病历,也不让她一个人待着。
有时候,人在郁闷难过的时候,内心觉得抑郁的时候,哪怕说着想静静,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就想独自一人待着。
越是难过抑郁的时候,越是怕孤独。
比起真正意义上的独自一人的静静,其实有的时候会更需要有人在身边,不用多,一个就行。而且也不用多说什么,待着就行。
身边有个人,安安静静的陪伴着,在你想说什么的时候,能够和你说上两句,这就很好。
叶棠现在身边有叶烬这样的人。
但程漠没有,他坐在贵宾候机室里,周遭嘈杂或安静仿佛都与他无关,整个人好像被抽离开来。像是被一个沉重又密不透风的球给裹住了,周遭的热闹也好嘈杂也罢,都与他无关,都是他感知不到的鲜活世界。
他的世界里,只有令人窒息的黑灰色,头很痛,完美诠释着头痛欲裂这个词,浑身都很痛,胸口很闷,好像每一口呼吸都是无用的,一直有种窒息的感觉。也或许只是错觉,这种种错觉想要把他逼疯。
但他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那样的模样,满脸面无表情的淡漠。没有温度的无动于衷的眉眼。
甚至是非常英俊的,配上这种冷淡的气质。但却没有人知道,在这完美的表象之下藏着怎样的痛苦。
电话响到第三下的时候,程漠才反应了过来,好似之前两声根本就听不见似的。
是高俊阳打过来的。
接起来的时候,程漠的声音略哑,“嗯,讲吧。”
高俊阳:“福利院那边是需要我联系了之后告诉你,还是把号码给你自己联系?”
“……把号码给我吧。”程漠说,顿了顿,又说,“还有地址。”
他依稀记得去那里的路,但过了这么久,不知道记忆还可不可信,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换地方。
“好的。”高俊阳有一说一,说完也就准备挂电话,“那你飞行愉快,再有什么需要你过目的,等你落地了我再联络。”
程漠还是叫住了他,“等等。”
高俊阳:“什么指示?”
“……叶棠她,今天怎么样?”程漠低低问了一句。
高俊阳想了想,答道,“我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程漠不解,本来就不好受,此刻更是皱紧了眉头。
“嗯,你也知道的,叶小姐总是那样,让人不太能看得出来什么。”高俊阳这话说得中肯,但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但多少还是流露出来些许,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她下午都打算请假了的。”
程漠嗯了一声,略哑的声线里沙哑更重了些,“她要是请假,给她批。”
“明白。”
结束了和高俊阳的通话之后,就按照他发来的号码打了电话过去。表露了一下自己是想要询问多年前福利院的一个孩子的情况。
就被以孩子们的信息保密的原因给拒绝了。
程漠想了想,低声说了句,“我姓程,旅程的程。”
那头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黎迁是我的母亲。”
那头顿了顿,很显然,对到现在还在爱心人士名单上排头的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
所以没有拒绝的那么果决里,只说道,“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是后面才来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有以前的老院长比较清楚了。要不,你去问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