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华落
作者:寒秋暝 | 分类:古言 | 字数: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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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忍无可忍
“啪嚓!”
一片寂静中,响起一声微弱的折断声,嫣红的汁液飞溅,脏污了雪白的长毛绒地毯,满地碎落的梅花花瓣,在他们纠缠的长发间悄然绽放,重新描绘出一幅妖异缠绵的墨枝红梅画卷。
足有一寸长的长绒毛纷纷倒伏,柔软的地面慢慢地凹陷进去,凹出了一个人形的图案。
“唔!”宋远知忍不住痛哼出声,她忍不住将头仰了过去,尖尖的下巴无声指天,脖颈曲线伸展到了极致,下半身开始难耐地挣扎起来。
早就说赵锡梁是属狼的,眼中的光芒像极了饿狼,连习性也像狼,手脚并用还不够,还把牙也用上了,下口还这么没轻没重,不用看也知道,他咬过的地方必定已经破皮了。
他沉沉地笑了:“小知儿……”
“别叫我……小知儿……”即便是在这样意乱情迷的时刻,她还是没忍住纠正道。
“朕不管,不论以前……是谁这样叫你……以后都只有朕能叫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道理,“朕会让你……爱上这个称呼的……”
看样子,他还以为这名字是她和柳怀璟之间特有的爱称。
她涩然一笑,再要细想时,赵锡梁的啃咬已经转移了地方,沿着胸口、沿着她伸展的脖颈一路往上,时而细碎密集,时而又紧盯着一处啃咬,直将那处咬红破皮了为止。
看着她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满满的红色小疙瘩,他满意地又叫道:“小知儿……你会永远陪着朕……”
他没有说“你要”,而是说“你会”,如此的笃定。
“朕的身边,只能有你一个人,只会有你一个人,朕要你……陪着一起驰骋天下……做尽世间令人艳羡之事。”话音未落,他又重重地咬了她一口,手中越发用力,直将她的十指都掐出了白印子。
宋远知痛得又是一皱眉,这回却是不叫了,她低声地回应着:“是的,我会陪着你,你的身边只会有我一个人,我的身边也只会有你一个人……”
“那些不能与人分享的话,你可以说给我听……再难言的心事,我会陪着你一起度过……直到我们一起统一九州……直到我们一起白头……”
这样的话,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击。
赵锡梁夜宴席间被恭亲王气到了,喝的是气酒,一杯接一杯,喝了多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理智一直在清醒和模糊之间来回轮转,如果说刚才他还有一丝克制和忍耐的话,在听到宋远知那样的回应之后,他突然就不想忍了。
“刺啦”一声,那身他们一起去选购的布匹上乘、制作精良的白色衫子,在赵锡梁的粗暴对待中,化作了片片碎布爿,如玉般的肌肤半掩在同色的肚兜里,不知是因为屋内热还是因为因为情动,已经浮出了大半的嫩粉色。
“敢问宋太师,令三公子的夫人是大良哪家亲贵?想必家教一定是极好的,所以才能与令三公子琴瑟和鸣,恩爱如同那些三媒六聘的正室原配……”
恭亲王嚣张得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他滚烫的手掌重重地按在了她的小腹上,而后指尖微挑,剥开了碍事的肚兜探了进去,她的肌肤如丝缎一样柔滑,身下佳人惊呼出声,那声音在他此刻听来悦耳如同天籁。
“还有那位宋小姐,身为名门闺秀,竟能登上那南平的朝堂,出入沙场,身边名臣良将如云,想必定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吧?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阖该让咱们这安郢的闺阁小姐们都出来听听她的事迹,好好向她学习学习,你们说,是吧?”
然而总有不合时宜的声音想起。
他的这个二叔啊,这牙尖嘴利的本事确实是他们赵家一脉相承的,吵架的功夫走到了哪里都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可惜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总喜欢被别人当枪使,强出头当炮灰。
一想起他二叔那大肆羞辱宋远知的面目,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宋老太师忍得,宋远知也劝他忍得,他面上也是忍得,心里却是忍不得!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自己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人,怎能由着他人这般羞辱?要欺负也只能他欺负!
“远知……除夕夜,你不要出门……外面有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去管。”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地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她却根本没有再想过反抗这回事,他忽地一把捞起她的上身,双手箍在她的后背腰上,认真地说道。
“啊?”宋远知早就被啃迷糊了,这一声“啊”既是对赵锡梁那句话的回应,也是对他此刻这个动作的疑问。
这就结束了?
这战斗力不行啊?
莫不是真的喝醉了?
听说男人喝醉的时候,那玩意儿根本硬不起来……她心里小小地呼出一口气,庆幸又将逃过一劫。
“听话。”他微垂着头,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是语气微微柔软了些。这个人,上一秒还在说要杀人,下一秒又说爱她,然后这一瞬,心里又不知在盘算着什么,真真是……喜怒无常,难猜得紧……
他的目光散漫游移着,似乎又是一阵酒意上了来,重新将他的神智控制,然后在看到她的肚兜也掩不住的心口一角时,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幽深晦暗起来。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肉疤,若非他那日有意宽纵,雪姬根本不会有机会伤到她……
注意到赵锡梁在看那里,宋远知一丝羞赧也无,“这下好了,你有一道,我也有一道,我们扯平了。”她学着他的语气怪声怪调地说道。
蓦然想起当日玉州山情景,赵锡梁默了默,滚烫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那道疤,“朕当日不过同你玩笑玩笑,你也值得当真?”
“那你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也是玩笑?”
“这句不是。”赵锡梁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倘若朕注定有一天会死,那朕希望,那时你能在朕的身边……”
“说什么傻话?二十多岁的年纪,老是想着生生死死的事,会老得很快的。”她懒懒地靠在他的手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手中已经开始整理自己的肚兜,外衫没了……也不要紧,那边衣橱打开,里面早塞满了宋老太师给她准备的衣服。
她挣扎着起身要去拿。
赵锡梁的眸子越加幽暗,仔细去看,里面已经有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在熊熊燃烧。
然后宋远知突然觉得身子一轻,竟已经被他拦腰抱起,他径直冲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你以为结束了?怎么可能……朕不过是想换个地方而已……我们的第一次,怎么可以就在这粗陋的地上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