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话外有着别样的味道，让女魔头心里能品尝到太多滋味儿。

“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一个花痴，更不是一个单纯到可以随便相信男人的女人。你若真的应了我，就是一辈子。我很偏执。”

女魔头微微一笑，顺势勾起顾思域的下巴。

强大的气场，十分有杀伤力。

双方对视着，女魔头居然被看的面红耳赤的：“我忽然间觉得，我是不是招惹到了一个不好惹的人物。”

“怎么这么说？”顾思域佯装不解的样子。

“我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但是我自认为 我看过太多的人，有些人我只要认真的看两眼，他们所有的心思都会被我看穿。可是对你，我已经用尽所有的力量去看了。我还是无能为力。你啊！不是道行太高，就是真的很简单。”

这女人的眼光还真的够毒辣的，顾思域不得不佩服，在他的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可天使可魔鬼的人。

“那你怎么想的。希望我是前者，还是后者？”顾思域用力的抿了抿嘴唇。

他就坐在哪里，淡淡然的抿茶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玩儿，姜尊和他都是这副嘴脸。

“我……我希望你兼而有之。”女魔头若有所思后道。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思想的角度都与众不同。难道不是希望自己的男人简单一点来的好吗？

“怎么说啊？”顾思域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心里虽然明白几分，但是还是需要她说清楚。

“很简单，如果没有心思的人以后将会一事无成。当然在感情上，我还是希望你能简单一点对我。这样不就是相当完美了吗？”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啊，顾思域低头浅笑：“你倒是想的完美。你难道就没有听过那句话嘛。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有时候要求的太过分了，只会适得其反。”

“嗯！我以前是那么觉得，不过后来我越来越发现。只要你够强，就什么都能得到。鱼和熊掌都可兼得。”

她挺着胸脯，趾高气昂的说道。

这份自信，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反正瞧着就有着一股子很劲儿。

“你也不用那么看我。”女魔头深吸一口气，随后推开身边的窗户，看着远处的霓虹闪烁：“这些年我也真的是累了。你应该知道的，像是我这种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我趁着这个时候，还是多享受享受自己没享受过的。”

爱情就是他心里的一份遗憾。

也就偏偏那么巧合，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他。

“是这样？这也对，做恶事儿太久，肯定会心力憔悴。远远的消耗了心力。”

“我会不得好死，但是只要能享受一番，我就算是去死我也算是满足了。我答应你，放两个小东西走。可是你要跟我走。”

“好！只要你放过球球和糖糖，我跟你走，也就更没有什么惦念了。”顾思域得知她这个想法，这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了。

但是也就是他这个笑容，出卖了他的心。

女魔头瞧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这么爱那两个小家伙儿？他们的妈妈跟你什么关系？你别想跟我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你知道我的，你骗不了我！”

“我也没有想要骗你，没错，我对他们的母亲确实欣赏。”顾思域对顾一清的那种欣赏，表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他是个君子，一直把这份欣赏放在心里。

“看来你真的坦坦荡荡的。为了这一点，我信了。”女魔头的嘴角不由的裂了嘴角。她觉得自己的眼光真的不错。

这世界上的太多男人，都善于说谎，也爱说谎。

这样从某些方面，能够满足他们内心的虚荣心。

但是面前的顾思域，真的是与众不同。

“哈哈哈，你还别说，你这样的，要不是我……一般的男人早就被你给吓死了。”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种身体上的，过于自然的接触，让女魔头面红耳赤了起来。

“我有那么凶嘛？其实以前的我，真的像是一个温柔的小白，兔。可是就是这么多年遭遇的一些事情，让我彻底的改变了。”

女魔头苦笑着，闭上那双好看的眼眸以后，她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可是后来，她就用实际行动，让自己所有的伤口处都长满了芒刺。

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只要遇到她，她就会第一时间保护了自己。

这话听着确实让人心酸，可没有遭遇这种事情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三道四。

“后来，我就相信了那句话，善人不偿命，祸害遗万年。我就做了坏人，我的路居然越走月顺畅。”

她的表情告诉顾思域，她对自己选择的路，并不是很后悔。

“那你听说过那句话嘛？人做善事，福未将至，祸以远离！人做恶事，祸未将至，福以远离。”

这句话从顾思域的嘴巴里说出来，颇具禅意。

“我知道啊！所以我这两年一直觉得，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可是这些年我享受的，有些人就算是活到一百多岁她也未必能享受得到。”

女魔头冷笑道，让她唯一不安的就是，曾经的那些受害者家属的痛苦模样。对她来说真的是个难以纠缠的宿命。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你，可是就算无力回天了。我想只要你多做好事，到最后也能减轻你的痛苦。”

顾思域微微的侧眸道。

他一直都觉得，不管什么时候觉悟，都是好事。

“是！所以我让你来监督我。我想做点事情弥补一下自己。”女魔头微笑着来到他的身边，她半跪在他的身边，然后整人趴在了他的膝盖上，乖顺的相识一只小绵羊。

“好！以后余生我都陪着你。”顾思域爽快的答应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借着这个机会，做一些善事呢。

算是给自己的良心找个抚慰的借口吧。

……

次日，清晨。

球球和糖块儿开始策划逃走，女魔头和顾思域也同时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