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玺
作者:木子从 | 分类:历史 | 字数:1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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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攻城之期
所有人都站在简易的沙盘前。
林霄寒放置了一些自制的兵牌。
“诸位如今咱们的位置已经十分接近野夷部落居住的区域,”林霄寒指向东北部方向,“我们极速行进约六十余里应该就可以抵达。”
“若是咱们直接过去,被野夷人发现了,必然会产生冲突,咱们起码得想点别的办法。”苏雨斓答到。
这下众人倒是有些疑惑,若是不能见到耶禄荣德,可能会产生巨大的误会。
“既然要不被发觉咱们就只能进去几个人,以免让野夷发觉。”林霄寒看了两眼白瑜和殷季,这一下,他们两人便明白了林霄寒的意思。
“好啊,既然如此,就由我与白壮士随林将军一同潜入狼牙都。”
“等等!怎么可能这样,”苏雨斓很是不悦地走上前,“我是野夷的大巫师,我得陪你们进去才行!”
“不,”林霄寒拍了拍她的肩头,“你啊还有更重要的活要去办。”
“更重要?”
“好了,大家过来,我来说说咱们的计划。”林霄寒招呼所有人到他身边开始交代一些任务。
此刻的极寒冰封和南方楚地的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逝亲自率领两万兵马向着大陆最南端前进。
即将迎接他的是更加温热难耐的暑气。
而与此同时,常力山也看见了来势汹汹的南境军大军陈兵于云泽关前,这一切都开始对楚国军队产生了巨大的错觉。
刘襄垣的大军已经极速南下,三万精兵即将抵达宛城。
在这混乱的战局之外,一队来自齐国的骑兵向着楚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将近,李逝决定在宛城外五十里地扎营,在这个位置,宛城的斥候发觉不了,同时等到白天后,还能以最快的速度在日中后抵达城下,发起攻城之势。
“君上!臣叶澜有事禀报。”主帐外,叶澜忽然来报,倒是让李逝有些疑惑。
“进来吧。”
“谢君上,”叶澜打开帐篷走了进来。
“坐,”李逝收拾出了桌椅,虽然到了夜里,李逝依然穿着厚重的盔甲,由于天气太热,他们都脱去了里面的衬衣,内甲的软布直接贴身。
“今天你来,有什么事报告吗!?”
“嗯,君上,按照您白日里说的意思,明天正午抵达宛城后就直接发动突袭吗?”
“对啊,”李逝笑了笑,兵贵神速,要的就是一击制敌,况且宛城守卫不会很多,他们三面作战,必然要分散兵力,如果护卫虎啸城,那必然放松对宛城的守卫,咱们若是不快一点拿下这座城,待城中斥候成功逃脱,抵达虎啸城他们便要有所警觉。
“您说的对,只是,”叶澜有些犹豫,但他还是咬了咬牙,说了出来,“我怕君上此计已经被魏桀洞悉。”
李逝眉头一皱,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叶澜会这么说,不过他还是放松地笑了笑,“你这么讲,一定是有什么依据,不妨说出来听听。”
“既然君上愿意听,那臣便将心中所言说出来,”叶澜长嘘了一口气,“刚刚傍晚咱们收到了常力山将军的消息,南境已经派大军压上云泽关只等着发起攻势,于是您觉得加速行军,明天早上就一句攻克宛城。”
“你说的不错,如果云泽关受到压迫,哪怕常力山和叶承再能守,也不过十日左右的时间,我计算过,那狭窄的云泽峡谷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突破的,然而虽然时间充裕,但咱们攻打南境需要时间,南境纵深非常,咱们距离虎啸城五百余里,如果不加速行军,怕是云泽关被攻破后,也难成功拿下虎啸城。”
“您说的这些,臣明白,可是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叶澜担忧地说道,“咱们的军队已经准备了许久,其实随时都可以发起对宛城的进攻,但按照您的意思,要云泽关受到攻击后,证明南境分兵云泽关,咱们才能安稳地发起突袭,如今南境军陈兵于云泽关前却迟迟不发起进攻,难道咱们知道兵贵神速,南境将领就不知道吗,这次咱们面对的可是南境第一大将刘襄垣,他不仅骁勇善战,而且善谋用计,咱们不可不防。”
李逝仔细想了想他的话,点了点头,“不错,的确是我有些大意,如此匆忙地发起进攻的确有些不妥,如果不探明敌军人数和部署情况,咱们贸然发起攻势可能会损失惨重。”
“君上英明,既然君上听进了臣的意思那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臣先行告退!”叶澜站起身鞠了一躬,就准备离开主帐。
“等等,”李逝一把叫住了他,“这些话,可不是你自己想到的吧。”
“额,君上,臣灵光一闪,刚刚想到这些缺漏,虽说有点难以置信,不过确实是臣的想法。”叶澜的眼神有些闪躲,他看起来很是不自知在。
“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你一定在骗我,”李逝笑了笑,“我都猜到了你还不愿意讲吗?”
“我……我……”叶澜见再也隐瞒不了,急忙躬身行礼,“恕臣隐瞒,实际上是陈言惬陈姑娘想到的一些办法,她希望臣来提醒您,但是不许我透露是她的意思。”
“果然,”李逝皱着眉头,他虽说有些激动,但同时也越渐担忧,“她……她在哪呢?”
“她……她在议事大厅,估计下半夜就得离开了。”
“那你还不告诉我!”李逝急忙走出大殿,向着议事大厅走过去。
他焦急无比,这几天见不到陈言惬,虽说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每日都能想到陈言惬的面庞。
那议事大厅近在眼前可在李逝眼里也是无比遥远,他以最快的速度走上前。
可正当他想要打开帘幕的时候,他犹豫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来没有为陈言惬做些什么,如今面对她只剩下愧疚。
他伸出手,颤抖着,他咬了咬牙,猛地挥开帘幕。
那空荡荡的议事大厅里早已没有一个人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