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不知道？这是为何？“苏东坡啊！”莫凝香看着这满席的小姐全部都看着她，虽然说他们个个都比不上莫凝香博学多识，但是众人的智慧加在一起还能不及她半个人？可不能说漏了嘴！“苏东坡是我梦里的人，巧得很，他作的诗啊，恰好与妹妹的很像。”

“哦？是何诗？姐姐道来听听！”

哎！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苏大诗人，借你的诗一用。“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全场鸦雀无声，就连司马怡馨和赵文蔚都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如此的好诗配上如此的好景的确是该让人回味一般，可惜就可惜在时节对不上，今夜的月亮也不是圆的，明日还是祭祀大典。

月如钩，明月何处寄相思，还好现在没有在远处流浪的情人，没有羁旅征战的丈夫，没有在机中织的怨妇，但是一旦四国的战火开始燃烧起来，这一切便也快要来了。

莫凝香心里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满满地占据住了，琉璃在她后面跟着，一路上不敢说话，想着今日惊卫离来找她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和莫凝香解释……

“二小姐，二小姐请留步！”卓文少羽赶了上来身上的耳坠哗啦哗啦地响着，挑丝双窠云燕装上面绣着雅致的兰花，隔着近了，仿佛能够闻得见兰花的阵阵香味。面颊微微含着笑意，不浓重却也不寡淡，总算是没有多少敌意。

“怎么，卓文小姐有何要紧事要同我说吗？”莫凝香这是欲擒故纵，刚才一不下心把自己置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地位，心在已然是悔青了肠子，心里只道万万不可再犯如此的愚蠢错误。

卓文少羽望了琉璃几眼，显然是要她回避，“琉璃，我与卓文小姐说几句话，你先去旁边看着罢！”

琉璃点了点头，似是有些不乐意，别个丫鬟家的小姐，无论有什么要紧事都不会避着，虽然莫凝香待她也的确是好，如亲姐妹一般，但是有的时候她是真的摸不透这位小姐的脾气。

“莫凝香，现在没有外人，我便同你说句实话罢！早在采选大典那一天，你在萧皇面前说出了那番政治言论，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今日你在湖畔旁边曾经多次暗示我，我只当时不知道，是怕让别人瞧了端倪去！你不会怪我罢！”

刚才卓文少羽揣着明白装糊涂，莫凝香确实有些气恼，但是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彼此埋怨，倒是把心里面的节解开了。“卓文，你真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

“千真万确，这是还能有假。我三年前在考古的过程中遇难，本以为和辈子就那么完了，可谁知道醒来却穿越到了这里，我本名叫玉卿，这卓文少羽也不过是个平常人家的小姐，我本来没想要出多大风头，找到来时候的那片墓碑穿越回去，可谁知无意之间吟诗作兴，借用了李白的诗，变成了这萧国的才女。总之，前尘旧事，可真所谓是一言难尽啊。”

“你说什么？寻找来时候的那块墓碑？找到那个东西就能回去吗？”莫凝香一下子把刚才的谋划忘了，听到有办法回去，两只眼睛直放光彩，看的卓文少羽都有些不自在了。

莫凝香记得她穿越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墓碑什么的，应该说是隔空穿越，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跳进了时光漏洞。虽然政治与军事方面她自信满满，但是到了科学领域，她对自己的那点知识还真是不敢恭维。

“对，但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也不抱希望了，在这古代能够好好活下去也可以，只不过，偏偏又到了这个乱世，不知这一场战乱过后还能不能有幸生存下来。”

卓文少羽既然是个历史学家，对于这一块的历史自然是非常熟悉，听他这话里面的意思，难道是有战事将要发生，不过到也在意料之中。“你叫玉卿是吧！玉卿，你可知道这四国未来的走向？”

“知道是知道，但是你确定你真的要了解这段历史，我是过来人了，深知这种知道了自己命运却无法改变痛苦，不想让别人也牵扯其中。”

“与其让我不明不白地活着，倒还不如一刀一刀地剐了我！”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与你听，现如今魏炎王朝已经覆灭了，四国之间还处于风平浪静的局面，但是距离战乱不远了，先是北梁出兵犯萧，随后穆国与楚国和萧国之间开战，楚国被穆国吞并，萧国苟延残喘，而北梁在北方，像是游牧散民，并不会被一次性集中消灭……将来，统一这四国的人会是一名楚国贵族之女，人称——我一时有些忘记了。”

莫凝香望着玉卿，这个娘现在还对她存有戒备，一听这话就有所隐瞒。

“莫凝香，今日我见你与穆太子之间似乎是有所瓜葛，你万万不要与他扯上关系，将来颠覆楚国与萧国的人就是他，你可知历史上着名的穆国大帝，那个人便是他！”

穆国大帝？莫凝香隐隐约约记得这个人，曾经在一次军事报道中还特意为这个人做了一次专栏，只不过她一心都扑在作战上，根本无暇顾及，此人似乎是带领着穆国的虎狼之势横扫了敌国大半领土，所经之处战火滔滔，哀鸿遍野，他的刀是冷血的，他的兵是吃人的……

难道这个人就是穆栖修？如今的他已经初见端倪，但是莫凝香还是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黑暗之中伸出来的一双援手，那黑色的眸子，那飘逸的秀发，穆栖修，他——当真要变成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