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明和路漫兮不在同一个考场，约好考完在教学楼下花园见。

进考场检查的很严，不允许带手机，吴思明装信封中写上名字存给监考。

竞赛题全选择题，但是并不好做，蒙也不好蒙，因为全是不定项，有的题有ABCDEF六个选项，而且题目很长，选项也很长，有很多没学过的考点。

吴思明大概扫了一遍试卷，会不会都认真做做，反正出去也要等路漫兮。

不知不觉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考试结束。

整套卷子吴思明没有几道有把握完全正确的。

交卷走人，吴思明出去等路漫兮，远远的看见路漫兮跟一个男生聊着从楼里出来，出了教学楼区，路漫兮指了指花园旁的吴思明，跟那男的挥手分别。

“考怎么样？”

路漫兮过来后，吴思明率先开口问。

“太难了。”路漫兮摇了摇看题看的依旧昏沉的脑袋，指了指刚那男生，微笑着对小明说道：“你不是应该先问那个男的是谁吗？”

“我只想知道你怎么跟他介绍我的。”

吴思明倒准备问的，想想没必要，肯定是同学，生物竞赛区里其他学校的学生也在这所学校考试，碰见个熟人太正常了。

“初中同学。”路漫兮道：“你猜我怎么说你的。”

“不是同桌就同学，”吴思明摆了下头道：“总之肯定不是男朋友。”

“我就说了男朋友。”

路漫兮拍了下小明，她说是同桌，十一点多到饭点了，同学跟她说一起吃个饭，她当然不去。

先去街上，饮品店买了两杯热茶，吴思明要了红茶，路漫兮要了茉莉茶，然后找了家饭馆，俩人点两个菜，一个水煮肉片，一个手撕包菜，两份米饭。

“今晚平安夜，去年这天我正感冒呢。”

路漫兮回想。

“你生病了脾气还是蛮大的。”

吴思明想起去年平安夜路漫兮（师娘）给他回复的短信。

吴思明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时给路漫兮发短信说【明天来看你，不知道你妈欢不欢迎】

路漫兮（师娘）回复【我都生病了，我妈不欢迎你就不来看望？】

“哪有，”路漫兮道：“我怎么脾气大了？”

吴思明从收件箱众多短信中翻出那条短信给她看。

“这不，”反应过来后路漫兮哭笑不得，老妈竟然这么回复小明，不能出卖老妈，“我当时也没生气。”

“而且你说的就不对，难道我妈不欢迎你就真不看望我？”

路漫兮理直气壮的道。

“当然看，你妈不开门我就在你家门外守着。”

“我妈才没那么不近人情。”

吃了饭转了会，路漫兮买了两平安果给小明兄妹各一个，小明的妹妹给她练了半年多字，直到期中考试后老爸取消了练字作业让每天写三十个成语。

吴思明买了一个平安果，送给路漫兮。

天冷，下午早点回家。

“给我也买了一个？”

吴思凡看见老哥手里拿的平安果道。

“路漫兮给你的。”

吴思明如实道。

“你替我谢她还是我谢？”

吴思凡闻了闻苹果美滋滋的道。

“你自己。”

吴思明懒的。

“小明生物竞赛考怎么样？”

吴清平过来问兔崽子。

“超级难，完全没戏。”

吴思明摇摇头。

刘玉梅道：“你生物学的还不错。”

“我只是课内学的好，竞赛题很多学都没学过。”

“那你不会其他学生也不会。”

“.......”

汇报完考试情况，吴思明去玩电脑，刚手机QQ被挤掉线了，应该是路漫兮在电脑上登录，吴思明先不登QQ，搜索NBA看最近的十佳球。

看完十佳球，吴思明查圣诞大战有哪些比赛。

湖人VS公牛。

热火VS小牛。

都是吴思明喜欢看的，可惜后天看不了。

路漫兮在家里又想起了豆豆，以前她一回家豆豆就迎接，学习时候豆豆蹲在桌子上看她学，玩儿电脑时豆豆老实抓鼠标，睡觉时豆豆卧在她肚窝，现在豆豆没了，使她在家孤单了不少。

“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

路漫兮播放音乐怀念豆豆。

对了，明天是豆豆的头七，路漫兮想着买包鱼干祭奠一下。

“兮兮，学校晚上小明会不会赖你宿舍不走？”

姜琳去书房问女儿。

“没有，他挺自觉的。”

路漫兮摇摇头。

姜琳没有继续问这个。

路漫兮玩了会电脑回自己卧室看书。姜琳坐电脑前登上自己的QQ，给吴思明发消息：【你跟兮兮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跟师娘说实话】

嘀嘀嘀！

看见这条消息，吴思明不由得想，难道路漫兮在家有什么状况？还是师娘试探俩人的关系？

【我把兮兮当另一半，希望师娘多多支持】

吴思明模棱两可的回复。

这话姜琳相信，她眼睛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出来臭小子把女儿当另一半对待，看样子女儿还没给他准话，只是给保留着机会，也是辛苦臭小子了，对女儿一片痴情。

【还要看兮兮自己，你别心急，兮兮不会白白接受你的好意】

【谢谢师娘】

吴思明觉得没必要刻意隐瞒师娘跟路漫兮的情况，可也不好坦白。

那就继续这样吧，跟路漫兮幽会没被发现就做地下情侣。

公开的秘密没有被抓到证据之前，它始终是秘密。

星期天中午吴思明去路漫兮家，陪路漫兮给豆豆过头七，去小卖部，路漫兮买了包鱼干，然后去小区花园豆豆的安息之地。

吴思明撕了块纸片。

“流浪猫吃了就当豆豆吃了。”

路漫兮把鱼干放纸片上说道。

给猫咪过头七，吴思明觉得荒唐却感动，多么善良的女孩儿。

“我是不是很傻？”

路漫兮突然抬头问道。

“是善良。”吴思明一手搭在她肩上，捏她的脸蛋儿，“生命本就值得敬畏。”

善良的自己遇见温柔的小明，也算是人间绝配了吧，路漫兮心里说，看四下没人，她轻轻咬了下小明的嘴唇。

天很阴沉，不知不觉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

路漫兮伸出手，让雪花落在手掌。

雪渐渐下大了，天空中灰蒙蒙的，俩人在小区公园淋了会回去。

师娘让吴思明和路漫兮下午就在家学，吃了晚饭去学校，路漫兮说好，吴思明怎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