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祁昭只是觉得她有点奇怪，但还是听话的扣了两粒扣子。

时染平时不在的时候，他都是裸睡的。

今天是因为要跟她视频，他才随便套了件衣服，打算待会就脱的。

既然小丫头有指令，那他无条件照做就是了。

扣完了两粒，时染还是紧盯着他不放，祁昭就继续扣，一直扣到她满意为止。

时染满意的看着他把扣子系到最顶上，微笑着点点头。

“以后在外面都要这样，知道了吗？”

“……知道了。”

祁宝宝乖巧答应。

“很好，去睡吧，晚安。”

说完了，还不见他挂电话，反而是目光期待的看着她，眼睛发亮。

“怎么了？”

“晚安吻呢？”

祁昭就等着她问这句话。

“晚安吻？”

时染哭笑不得，这怎么吻。

“先欠着，算上这几天的一起，回来还上。”

祁昭算盘敲得当当响，不容拒绝。

看来今天要是不答应，他是不会罢休了。

“好好好。”

时染连声应着，总算是把人哄好了。

等她洗完澡，全部弄好，已经是凌晨了。

人躺在床上，刚把灯一关上，顾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老大！你休息了吗？”

时染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眉心。

“怎么了？”

“……李稷川他，在酒吧喝醉，跟人打起来了。”

顾瑶说的有些艰难。

被她这么一说，时染才隐约听见电话里有砸玻璃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

“在哪？”

她问话的时候，人已经站起来拿衣服了。

单手不好穿衣服，她就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在床上。

“在夜魅。”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我，还有任璟，只有我们两个，任璟拉了他好久，拉不住，最后也跟他打起来了……”

时染：“……”

“叫他们冷静一点，我马上到。”

“砰！”

玻璃瓶砸在顾瑶的脚边，碎片炸开老远，她面无表情，踩着碎片往更远的地方挪。

对于时染的要求，她第一次没有把握了。

“……恐怕是，冷静不下来了。”

-

时染没有驾照，是顾修远开车送她去的。

他正好也得到了顾瑶的求助，就顺路带着时染一起过去了。

夜魅正好就在之前他送给她的那间糖果屋附近，所以这一块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时染看着旁边的电灯泡，有点无语。

“你跟着过来干嘛？”

“我当你保镖啊！”

时北墨撸着袖子，羽绒服下面穿的还是睡衣。

时染扶着额头，有点头痛。

“你待会少说话，躲我后面听见没？”

“那怎么能行！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躲你一小丫头背后，你躲我后边儿。”

时染：“……他是拳击冠军。”

时北墨：“……那我更不能躲你后面了！”

时染：“……四蝉联。”

时北墨：“……喂？哥！你出来帮我搭把手！我待会要跟一个……唔！”

时染满头黑线，把他电话给抢了，对电话里头说。

“他梦游呢，你别理他，继续睡。”

说完不等时北铭接话，她就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