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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嫁之我相公超猛

作者:君知君不知 | 分类:古言 | 字数:195.9万

第887章 黑色的血

书名:绑嫁之我相公超猛 作者:君知君不知 字数:2139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6:14

“父亲,这是真的吗?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薛默刚还沉浸在喜悦中,一下子又把他给拉回了地狱,跪爬着来到薛平面前。

这对眼珠子,看着不像是有问题的,怎会?不是都能看见他的吗?不是还能看见少爷吗?怎会有问题呢?

薛默不顾长幼尊卑,伸手在薛默眼前晃悠,却一把被薛平给抓住了。

“我的眼睛不碍事,能够陪着将军从雪山活下来,已属万幸,我怎还敢有其他的奢求呢。”

薛平露出一抹心酸的苦笑,长相分明就是平平无奇的,现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高大起来。

“孩子,能再见到你,成长得如此出色,为父感到欣慰啊。”

其实他赚了,眼疾跟随他快二十载了,从雪山下来,先是将军的嗓音变得沙哑,紧接着他一只眼睛突然瞧不清楚东西了,还以为是在雪山待的时间太长的缘故。

哪知道找了大夫后,才知道居然是剧毒的毒性蔓延全身,当时那个大夫还断定他们活不过一个月,不也活下来了吗?

“父亲,你哪只眼睛看不见了,我们找大夫来治,对,没事的,我师父,草师父是神医,一定能医好你的,父亲你不会有事的。”

薛默本能地喊着草师父,又如同无头的苍蝇,四处寻找草师父,在他心里,不只是他一个人,几乎所有的暗卫都默许了草师父的本事。

“草师父,草师父,草师父。”悲呛地呐喊,透着生的希望。

草师父本就在厅里,被层层的暗卫挡着,不忍心薛默失望,便大喊一声:“在呢,挡着我,怎么过来啊?”

草师父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凶巴巴的模样,挎着个医包,与平日里不同的是,一向清高的他居然低着脑袋,好像怕人瞧见他的眼睛似的。

这不,刚刚才擦过眼泪吗?他可是神医,况且他一向都是臭脸相对的,可不想被看穿了。

“我来了,把手伸出来吧。”

薛平动作慢了些,薛默上前帮忙,掀开衣袖,露出手腕的一段皮肤,马上引来容素素的惊呼。

“这。”

薛平的手腕不似寻常人的皮肤,或白,或黑,或黄,他手腕上满是一道道的伤疤,歪七扭八的,可以看出来的是这些伤痕年代已久,根本就让人看不清楚原本的肤色。

容素素瞧着倒像是割脉自杀的痕迹,不是薛平自己动手,那就是旁人给动了手,究竟是谁对手腕如此狠心,这伤痕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放了血的。

“父亲,是谁下的狠手?”

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容夫人怕见这些,害怕的躲在容大人的身后,容素素虽然心疼,可更想知道真相,皱着眉头,继续看下去。

薛默被眼前的伤疤惊的目瞪口呆,随后拉起薛平另外一只胳膊,拉开袖子,满眼都是伤痕,比起刚才那条胳膊,这只上的伤痕显得新一些。

是谁对他的父亲如此狠心?要是被他知道姓名,不论天涯海角,定要追到他,杀之而后快。

“父亲。”

“这是我自己割的。”

薛平淡定地拉下袖子,这些伤口算得了什么,他的脚脖子上,后背上都是伤痕,怪他没有控制住,怎么就被薛默给瞧见了。

作为父亲,他在懊悔,作为儿子,薛默怀揣着满心的疑问在自责中,不能自已。

“怎么会,这得多疼啊。”

“疼算什么,若是没有下狠手,他这条命怕是早没了。”

草师父忽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身为大夫,他早就对这些做到冷眼相待,面无表情的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薛平的脉象上。

毒,这个字已经不止一次地出现在大厅里,薛韶锋担忧地看向坐在高堂上的薛将军。

那毒如此厉害,薛平的眼睛都瞎了,还需要放血才能活,那父亲呢?

薛韶锋想上去,学着薛默一样,不顾一切地掀开薛将军的衣袖,想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也有这些伤痕,可他又怕,怕瞧见父亲曾经的苦难,身为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从来都未替父亲分担。

“相公,等会儿让草师父给父亲把个脉,好嘛?”

容素素心疼完薛平,也想到了薛将军,能让他们自残身体,可见此毒有多狠。

“好。”

薛韶锋点了点头,视线从薛将军身上转移开,一双藏于袖口的双手,一直保持着握拳的姿态。

身后,薛将军突然松了口气,连强挺着的背都松懈了下来,他的余光,所有的注意力就不曾离开过薛韶锋,他的儿子,让他骄傲的儿子。

“薛将军,辛苦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薛将军关注着亲生儿子,容老爷子却在关注着他,能从生死边缘爬回来,就是英雄,不管任何缘由,能忍辱负重二十载,实在是值得人敬佩。

“容老爷子,我。”

薛将军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如今的他不再是那个任意妄为,意气风发的将军,被陷害,被背叛,被下毒,被抛弃,他早没了心。

“懂,我都懂,一切尽在不言中。”老爷子别过脸去,不让自己的眼泪掉落。

二十年前,他们是忘年之交,醉心于武学,常常促膝长谈,二十年后,他们成了亲家,是缘分。

草师父这边也把完了脉,没有任何的表情,从医包里拿出了一根针,又问高姑姑要了干净的茶碗,在薛平的手腕上一刺,原本应该是鲜红的血液,流淌在茶碗里的居然是黑红色。

就算不是大夫,在场的也明白这毒性太深了。

“瞧见没有?血都是黑色的,能活着实属不易了,你们应该住在北方,最好就在雪山上,如此才能多活几年。”

来皇城,就这身子?这不是胡闹吗?马上就要开春了,待天气暖和些,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便是致命的。

草师父盖上茶盖,悉心地收在医包里。

“草师父,什么意思,我父亲身上的毒不能解吗?”

薛默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感觉不甘心,又上前祈求草师父。

“草师父,就当你可怜可怜我,我才见着父亲,能不能尽力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