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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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相信
“说的好听,可惜我信不过你,这可怎么办呢?”?王看似苦恼的右手扶着下巴皱了皱眉,满眼却皆是戏谑的光。
葵冷冷而视,沉默不语,倒要看看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如从今往后你就跟了我如何?如此一来,我既不用整日担心被你揭发,你也不用回宫受那份委屈,至于虞达王,到时候交不出你,也只能认命背了这个黑锅……”
他这番半真半假似玩笑又似正经的话一出口,葵顿时气的浑身发颤,“原来王爷没喝酒也会说醉话!”
“罢了,你就当我是在说醉话好了。”?王毫不将她的震怒放在眼里,转身冲着隐现鱼肚白的东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只为背过她去掩饰满心满眼的懊恼之色。
而后再转过身来时,他已是完全变了副模样,从神态到语气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只见他恭谨有礼道:“娘娘不必多虑,小王保证一定让娘娘安全离开虞达,还请娘娘放宽心。”
他前后表现的如此迥然不同,葵当然更不敢放宽心了,好在一路走来,他倒是再没什么无礼举动,话也极少。
他不说话,葵当然不会去主动招惹他,只是身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她只能大致辨清方向,想要独自找到赤甲军驻营地好似不大可能,只得暂时灭了逃走的念头,闷不吭声的跟着他走。
直至朝阳升起,远远的望见一缕炊烟,?王站住了脚步。
葵不防,直撞在他后背上就要朝后跌倒,被他一把扶住才堪堪站稳。
她晚饭没用几口,又是几乎一夜未眠,走了这一路,已是又疲又累,只是强撑着才坚持了一路,其实早已脱力,勉强挣开他的扶持,无力道:“怎么不走了?”
?王看她疲惫不堪的模样,眉头微皱了一下,脱下外衫铺在地上,“娘娘在这里稍歇,小王去弄些食物饮水,去去就来。”
看她点头,这才朝燃起炊烟的牧民毡帐走去,走了几步还不放心的回头嘱咐道:“娘娘千万不可乱走……”
“知道了,你快些回来。”葵有气无力的催促一声,心想她哪还有力气乱走,他还怕她跑了不成!
工夫不大,?王已返,不仅带来了热腾腾的马奶和烤馍,以及两套虞达男子贯穿的衣裳,居然还弄来了一匹高头大马。
头一次,葵觉得烤馍就着马奶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甚至别有一番香甜滋味,奇怪的是?王却一口未动。
“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你快吃,吃完了把这套衣裳穿上,一会路上若是遇着人,你别做声,我来应付。”
一时葵食毕,?王将剩下的烤馍和马奶收妥,葵趁他背身,忙穿上那件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旧袍子,快速盘好了头发,戴好皮毡帽,蹬上破皮靴,还顺手抹了把污渍在脸上。
?王回身,直瞧的目不转睛,都说人靠衣装,可朝阳下的她,虽是一身难看的旧袍子,头戴破毡帽,脸上还抹了几道黑黑的污渍,但那澄澈明亮的眼神,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隽秀之气又岂是这些外在衣物能够掩的住的?
和?王在一起的两天,葵真的觉得是度日如年,他的话一直不多,吃的也很少,一路上她骑马,他牵马,再没有一点无礼冒犯于她。
落日余晖将大草原染的一片瑰丽,这番美景葵哪有心思欣赏,在茫茫草原上行走了两天,数次与虞达兵交错,虽都是有惊无险,但看他好似只是漫无目的的乱走,她已是心急如焚。
“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送我回去?”耐信磨尽,葵冷着脸朝马前好似闲庭信步的?王吼道。
“急什么?”?王回头,撇撇唇道:“难得到草原来一趟,一旦回宫,你以后可不见得还有这样的机会,何不放松一下,好好欣赏欣赏草原景致呢?”
“我现在哪有心思赏景,拜托你速速送我回去可好?”葵疑心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暗中谋算着什么。
?王沉默着,昂首遥望天边色彩瑰丽的晚霞,良久点了点头。
此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那挺直的背影莫名的给人一种孤寂感,葵张了张口准备问他还需多久才能到达赤甲军大营,他却突然回转过身来,许久不见的邪气笑容再次浮现于他的面庞之上。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只能得罪了。”他笑着说道,眼中邪光闪动,一个跃身,就稳稳落在马背上,前胸紧贴的葵的后背,双臂环过她的腰向前抓住缰绳,又在她耳边暧昧低语:“快马加鞭,今夜三更保证将你送到赤甲军营,否则就是再走上三日五日也不见得能到,你选哪个?”
可恶!葵僵硬着身体倾身向前,却没有赶他下马,情势比人强,如今是她有求于他,他若是故意使坏,拖着她在这无边无际的草原上走上个十天半月,她也拿他无法……
眼下也只有暂时顺着他,一切都等到回到大易再说,到时候,绝饶不了他!
耳边传来他的闷笑声,葵暗暗咬牙,一腔恼怒全都忍了下来。
第55章 相信
驾――
鞭子狠狠抽在马臀上,骏马扬蹄嘶鸣着向前奔驰了起来,耳边风声呼啸,葵还不曾这样在马上颠簸过,片刻不到就觉头晕眼花起来。
?王看她强撑的辛苦,心底叹息,干脆伸指一点,彻底解了她的痛苦。
“睡吧……”凝视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葵,眸底深处藏着疼惜。
三更天,夜色深重,胯下骏马疾驰良久已渐露疲态,持家军营已然在望,可不远处每隔百步就有一队虞达兵驻扎,绵延成长长的一排,贸然硬闯必然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得群起而攻之。
?王勒住马儿,抱起葵翻身下马,隐在长草之中,静静的看了好一会佳人睡颜,才眷眷不舍的解了她的睡穴。
葵转醒,脑中尚且发胀,却下意识的双手推开?王,皱眉揉着太阳穴问道:“已经到了吗?”
“你别做声,听我说。”?王机警的探头望了眼不远处虞达兵所在,“稍后你藏在这里,我去引开那边的虞达兵……”
说着,伸手将自己将要诱敌的路线指给葵看,“我将敌兵向西引开之后,你就立即往前跑,看见没有,那边亮着不少火光的地方就是持家军营。”
葵点头,内心躁动不已,只要踏入赤甲军营,她就安全了,一切也将回到正轨……
“王爷有把握安全逃脱?”
“娘娘这是在关心小王吗?”他扬眉,笑的意味深沉。
“本宫只是怕王爷若是此时被虞达抓住,难免引起皇上疑心,何况时间地点又如此凑巧,万一问起,本宫实在难以解释。”
“娘娘多虑了,小王应付区区这些虞达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小王心里却另有担心……”他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是要看透她的内心。
“不知王爷担心何事?”葵不甘示弱的回视。
分别在即,谁也没再已你我相称,仿佛是在刻意提醒着她是深得皇宠的皇贵妃,而他则是富甲一方的?王。
他很是犹豫的沉吟片刻之后,才双眸微眯,薄唇含笑道:“只要娘娘还记得轩放和柔嘉的生身父亲是谁,小王就一切毋须担心了。”
“你――”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
他果然是知道的,果然是知道的……
“娘娘放心,小王并非多嘴之人,也相信娘娘明白该怎么做。”深深睨了尚处在震惊中的她一眼,?王起身说道,神色是难得的正经。
葵咬唇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拉低帽檐,面上覆上黑巾,潇洒上马,头也不回的冲向敌兵所在的方向,震惊的心魂良久良久良久仍未松懈。
直至感觉指尖疼痛异常,抬手一看,只见鲜血从指甲缝里渗了出来,沾染了满手的泥土草叶,一时刺疼难忍。
魂不守舍中,只听前方喊声、马蹄声刹那间响成一片,炸了锅一般惊碎了夜的静寂。
葵定睛一看,果见?王一马当先朝西而去,身后紧跟着大批敌兵穷追不舍。
扭头再往赤甲军营方向望去,原先驻守的敌军都已追?王去了,此刻路上再无阻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迈步朝赤甲军营方向飞奔而去,跑到半路,已可隐约看见军营的木栅大门,而大门两旁三层楼高的?望塔楼上皆有守卫站岗。
她正要呼喊引起守卫的注意,却听里面有人高声喊道:“开营门!”
木栅大门分朝两边缓缓打开,冲出一队骑兵来,当先一人满面络腮胡,头上赤盔锃亮,身后披风招展,胯下战马赳昂,气势彪悍至极,那人身后数百骑兵皆披挂整齐,赤红的盔甲在火把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鲜血凝结后的暗红色。
葵矮身藏匿于草丛,细辨那领兵之人服饰,应为大将,果听?望楼上守卫高声报道:“报将军,敌军往西边去了,不知是在追赶何人。”
那将军一时举目望了望西面,竟然回头与一名普通骑兵相视片刻之后,才下令道:“黄平,率二十人悄悄去查探一番来报,其他人左右巡查,若有可疑人等一律捉拿回大营!”
葵起疑,不由就着那边火把的光去看那士兵的面目,一看之下,顿时大惊!
那作了普通赤甲军打扮之人,竟然是――皇帝!
皇上居然来了边境……
明明派了臣子与虞达和谈,为何又御驾亲临?
莫非和谈是假,决心要与虞达一战才是真?
此刻绝不是她出现的时机,若被追问如何从虞达大营逃出,她实在难以自圆其说,与其这样,还不如等着他们将自己当做可疑人等抓回去……
想到这里,她弓着身慢慢朝南边走去。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巡查的赤甲军在距离大营南边半里地的地方发现了一名昏倒在地的虞达人,当即不由分说捆了拿回大营,消息立即报了上去。
“虞达人怎会昏在距我军营如此之近的地方?”卢兆丰皱着两道卧蚕眉,问着来报的百长。
“末将不知,并且那人……那人是个女人,看面貌也不似虞达人……只是穿着虞达人的衣裳。”百长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只因想起了那名女子的美貌,活了二十几年,他还从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
第55章 相信
怎会是个女人?战场之上怎会突然冒出个女人?
“既不是虞达人,那她是何人?”卢兆丰疑惑的问。
“末将等已审问过,可那女人什么也不肯说。”年轻的百长抬眉偷觑着将军的脸色,“从头至尾她只一句话,就说要见将军……”
“莫非又是虞达派来行刺本将军的?”一名副将想起之前虞达曾派一名刺客行刺将军未果的事来,又联想到这名女子出现的实在可疑,不由得作此猜想。
卢兆丰似是无奈的摇摇头,那虞达王三番两次派人行刺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这次派个美貌女子来,难道是使美人计,以为他会沉迷美色,然后再趁机刺杀吗?
“末将瞧着不大像,那女人柔柔弱弱的,估计风大点都能把她给吹倒,怎会是刺客……”百长略微不安的急切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卢兆丰看在眼里,心中疑惑更甚,虎目中不由添了几分怒意,“?嗦什么,还不快去将她带来,是与不是本将军自会定夺!”
那百长只得领命唉声叹气的去了,望着他不情愿的背影,卢兆丰眉头却越锁越紧。
对于这个百长姜华他了解的很,勇猛好强,不怕死,人也很有头脑,并非一味逞勇斗狠的莽夫,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而他更深知姜华并非好色之徒,但正因为他不是好色之人,这般失常才更让卢兆丰不解,也更让他感到好奇。
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竟然让一向只知上阵杀敌而心无旁骛的姜华神迷至此?
在那名女子被带入帐中之后,晨光中只见她秀发散乱,发上脸上衣衫上水渍未干,双手还被缚在身后,模样明明狼狈至极,神色却平静的不见一丝慌乱。
卢兆丰两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却在看清女子面目的瞬间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贵……”
“将军!”葵当即喊了一声,阻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尊称。
卢兆丰心神一凛,立马收敛了神色,低喝道:“通通退下!”
几名副将虽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拱手答了声“是”便鱼贯退出,只有百长姜华走到帐门处时不安的回头张望,被将军一瞪,这才一缩脖子扭身跑了。
“这实在是委屈了娘娘,还望贵妃娘娘恕罪……”卢兆丰虽是惊诧万分,态度倒也不卑不亢。
当即告了罪,动了解了葵的束缚,问道:“不知贵妃娘娘怎会在此?”
若不是皇上事先言明,他是再怎么也想不通,宠冠后宫的皇贵妃娘娘会现身草原,可皇后曾说贵妃在虞达营中失踪,这两日皇上焦急万分,她又怎会突然出现在在两军对峙之地?
葵神情迷惘的说道:“说起来,本宫也是一团迷雾,昨夜本宫还服侍在皇后娘娘身边,不知为何醒来时竟身在赤甲大营,还被当作了刺客……”
卢兆丰干笑两声,“误会误会,总之娘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实属万幸!”
葵脸色突变道:“卢将军,皇后娘娘如今还在虞达王手中,还望将军速速想法子救回皇后娘娘才是!”
卢兆丰闻言,朗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前日和谈即成,虞达王就将皇后娘娘送回,昨日一早已派兵护送皇后娘娘回宫了,不想今日您也安然归营……请娘娘在此稍待,末将去去就来。”话音一落,人已飞步出了营帐,急着向皇帝禀报此事去了。
此时,微服入军的隆熙帝正在营中校场中和普通士兵们一同操练着,卢兆丰也顾不得什么了,走进去一把将皇帝拉出了阵列,满脸喜色的凑近低语了几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个大概。
“你说什么?她现今人就在你的将军帐内?你没认错人吧?”隆熙帝抹了把脸上的汗,当先一步朝将军帐走去。
“千真万确,末将原先也是见过娘娘几次的,绝不会认错,况且娘娘也认得末将……”卢兆丰话还没说完,就见皇帝已大步冲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甩开他几十步。
他揉了揉满腮帮的胡子,心想皇上贵妃久别重逢,必有许多私话要说,实在没他前去的必要,于是干脆转身去了营中校场领兵操练去了。
隆熙帝一把掀开帐帘,心情激荡之下差点失手把整个帐帘扯落。
一缕晨光从帐外射入,照在那娇弱的,憔悴的,狼狈的人儿脸上,身上……
那一瞬间的感觉,任何词语都难以形容,仿佛是最珍视的宝物失落之后,以为将要永远失去却又奇迹般失而复得的滔天狂喜……
所有焦躁、压抑、愤怒,甚至惊惶、无措的情绪,在见到她平安无恙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仿佛被一阵清风瞬间吹的烟消云散,内心只剩一片踏实平静的安宁。
四目交接,凝滞中,他看见她的明亮双眸之中的惊恐慢慢转变成惊讶,而后缓缓蓄积起一汪水泽,内里的慌、乱、惊、喜,几乎要揉碎了他的心……
“葵葵……”出了声,才知喉中哽咽,尚未等他稳住情绪,那让他牵肠挂肚多少个日夜的人儿,竟如同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直扑进他怀中,双臂紧抱着他的腰,埋首在他胸前,娇躯微微颤抖着,仿佛是在寻求着最可靠的温暖与呵护。
“葵葵,葵葵……”心情是无以复加的震动,那个一贯对他若即若离,让他看不清,摸不透,既想温存以对又想狠狠驯服的人儿,此刻竟仿佛放下了一切心防,如此义无反顾的投入他的怀抱……
葵哽噎出声,带着浓浓的哭腔,“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葵葵,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安慰人并非隆熙帝的强项,紧抱着怀中惊魂不定的葵,口中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句,心里却如同沁了蜜。
只因她那一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梓容说她即便面对虞达王也毫无惧色,原来她并非无惧,而是所惧的是再也见不到他……
原来她对自己早已不再是无心无情,他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想到此处,隆熙帝嘴角便情不自禁的扬起。
“葵葵,别哭了,快让我好好看看你!”他捧起梨花带泪的小脸,只见水润双眸中犹含着淡淡的怨,微撅的唇瓣带着嗔怒,却只是望着他不发一语。
见她如此,隆熙帝内心自责更重,是在怨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身陷虞达吧!
“葵葵,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好在万幸……”她的脸色怎会如此苍白,她的肌肤怎会如此冰冷?
“我要回宫……回宫……”硬撑至这一刻已到了葵的极限。
双眸渐渐失去了焦距,耳边的呼唤也变得朦胧而遥远,安心的倒入坚实的怀抱,紧绷了数日的精神终于可以暂时得到松懈。
百长姜华这两天时常有意无意的在将军帐外转悠,只因前日自那被怀疑为虞达女刺客的女子被带入将军帐内之后就无了下文,然后随军的几名军医在将军帐进进出出。
更奇怪的是,这两日将军都不在自己帐内歇息,他想尽了法子想要打听消息,但是一无所获。
副将们俱是三缄其口,好不容易壮起胆子去问将军,就得了一句,“你小子少打听,小心你的脑袋”。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啊?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口里嘀嘀咕咕,他又一次装作不经意的经过将军帐,正好撞见张军医的徒弟小虫儿从帐内出来。
他不声不响的跟上,走了一段才跑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嘻嘻哈哈道:“你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做什么去啊?兄弟们刚逮了只兔子,现在大概已经烤的皮焦肉嫩了,走,跟哥哥喝酒去!”
小虫儿一缩肩膀,甩开他的长臂,清秀的小脸满是不耐烦,一点不领情的白了他一眼道:“我这正忙的不可开交,哪有闲功夫去和你们喝酒!”
“你小子这两天都忙啥呀!刚看你好像从将军帐里出来,将军又没病没灾的,你们军医所的都在将军帐里忙什么?”姜华问的是别有用心。
小虫儿眼皮一翻,双手胡乱挥打开他又搭上前来的手臂,“这掉脑袋的事儿,你瞎打听什么,闪开,闪开。”说罢一溜烟跑了。
姜华心里跟猫抓似地,“什么跟什么啊,这张口问问就要掉脑袋?哎哟……谁打老子!哎?将军――嘿嘿……”
卢兆丰横眉竖目的站在姜华身后,照着他扭头来的脑袋又是一下,“你小子,让你别问别问,还在到处乱打听,你真是想死啊?”
“不问了,不问了,末将告退,告退。”
瞪着姜华跑远,卢兆丰直摇头。
将军帐内,药气弥漫,帐中挂了整面的帘子将帐内分隔中两个独立的空间,前面张军医正忙着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