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7万
本书由和图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65章 坚决
“他们若不是不从又如何?”见他言辞如此坚决,葵内心的不安越发膨胀。
“杀!”冰冷的“杀”字从隆熙帝的齿缝吐出,冷酷的不含一丝感情。
葵不由打了个寒颤,被他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冷酷所惊悸。
隆熙帝冰寒冷厉的眼神却在望见她不安涌动的水眸时转至柔和,抬手轻轻拂开她颊边碎发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一步,而且……轩止很好,并未与诸王同流合污,我已准备将南郊那个园子翻新之后赐给他。”
葵笑睨了他一眼,时至今日,轩止已不再是横在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他对轩止甚至格外照顾有加,他的宽宏,实在令她感动。
他行事果断,虽则有时手段狠辣,但心胸并不狭窄,更具识人善用之能,且用人不疑,经他整治这几年,如今朝中人才济济,气象已是焕然一新,这样一个似乎天生就具有帝王之相的男人,若不是当年爹爹看走了眼,也许就不会有眼前的诸王之乱了……
心里无奈的叹息,所谓世事难料,爹爹当年自以为做对了,如今九泉之下是否也在懊悔非常?
次日,葵服侍皇帝穿戴好朝服上朝去了之后,并未像往常一样又上床迷糊一阵,水红伺候着细细整理妆容,轩放和柔嘉已经活蹦乱跳的进了房。
葵从镜中瞧见轩放手里一根皮绳牵着圆滚滚的虎崽,那虎崽走起路来憨态可掬,不像是虎,倒像只大肥猫,柔嘉不停拍着手,小脸笑的通红,口中嚷着“虎妞,虎妞”。
轩放一进房就从镜中打量着母妃的神色,见母妃也正从镜中看着自己,于是露出了讨好的笑,瞧着乖巧极了。
他回头将手中的皮绳丢给柔嘉,小声道:“皇姐,你帮我看一下虎妞,一会母妃要是生气,你可得帮我说话。”
柔嘉点点头,喜滋滋的接过皮绳缠在手上,就蹲下身就摸虎妞的毛,小心思这会可就全放在可爱的虎妞身上了。
轩放笑嘻嘻的腻到葵身边,撒娇的双手挽住她的胳膊,软软道:“母妃――你不要生气嘛!虎妞真的很可怜,它爹不要它,它娘又要吃了它,您就可怜可怜它,让我养着它好不好?母妃,你看它多乖……”
“依我看,它确实比你乖多了。”葵板着脸横了儿子一眼,“这些天我不在,你胡闹的还少了?”
“母妃,我知道错了……”轩放心虚的垂下小脑袋,母妃不在也没人拘束他,这些天他着实任着性子干了不少坏事,母妃那么聪明,就算那些被他捉弄的人不曾告状,可母妃只要旁敲侧击问上几句,还不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还是主动认错为妙,否则就要自讨苦吃了!
“母妃,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听你的话,再不顽皮了……你就让我养着可怜的虎妞好不好嘛!”母妃虽然很严厉,但是心肠也软,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撒撒娇还是会应允的。
葵也不理他,对镜左右偏头看着刚梳好的发髻,轩放则着急的猛朝柔嘉使眼色,但柔嘉一门心思全在虎妞身上,任轩放眨的眼皮快抽筋,她反正是看不见。
葵抽回手臂,起身道:“我现在赶着去慈穆宫,回来再和你计较,今天你就和柔嘉乖乖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更不许淘气,知道吗?”
轩放闷闷的“哦”了一声,仰头眨巴着眼睛道:“那也不用上书房了?”心头乍喜,这回可是母妃开口的,不是他自己逃学,父皇要怪也怪不到他头上,太好了!
“你想去?”
小脑袋一阵猛摇,“不想不想,吴师傅讲的还没母妃有趣呢!”
“不想去就乖乖陪着柔嘉在家里玩儿,柔嘉病才刚好,不许闹她!”
轩放忙不迭点头,嘴角古怪的抽搐了一下,心说柔嘉不来欺负他就好了,他哪里敢闹她!
此时,茉儿端了早膳进来,葵坐下用膳,两个孩子早先已经吃过,就在一旁和虎妞玩。
阳光从窗外洒入,照在孩子们身上,虎妞在地上打了个滚,引得两个孩子哈哈大笑,那明媚的笑容纯净的不含一丝杂垢,葵瞧着也不禁微笑起来。
但愿他们能永远如此无忧无虑,无悲无愁,可是身为皇家血脉,谁又能轻易超脱?更何况皇上对轩放的期许又是那般深重,就算她一直以轩放还小,资质高低尚且难辨为由推阻他将轩放立为储君。
可孩子一天天在长大,又确实聪慧过人,不管学什么不仅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而皇上会轩放的喜爱更是与日俱增,早前还兴奋的告诉她说吴师傅大夸轩放聪颖异常,虽年纪尚幼,但教过的书几乎过耳不忘,又说如此奇才若好好锻造,将来成就绝非常人可及,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云云,听的她阵阵心惊,只得岔开了话题,好在他以为她心有阴影,也就不再提了,但显然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慈穆宫里一片死气沉沉,葵早得知皇后已有数十天起不了身了,见到她来了,倒是露了几分喜色,无奈精神实在不济,两人才刚说了了几句,皇后又已昏昏入睡,葵略坐了坐也就辞了出来,
第65章 坚决
从慈穆宫里出来,葵长长舒了口气,这几年皇后的身体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还能出来走两步,不好的时候就是卧床十天半月起不了身也是常事,即便常年各种珍稀补药不断,也已日渐枯槁,像要熬干了似的,瘦的只剩皮包骨,望之可怜。
“好妹妹,等我走了,轩放就托付给你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待他……”
方才就这么短短几句话,皇后说的几乎气息难续,那紧紧拉着她的手青筋暴起,枯瘦而冰冷,望向她的双眸凄切盈泪,有着隐藏不住对命运的屈服,眼神中充满绝望的恳切勾动了她的恻隐之心。
这也是个可怜人哪!
女人一旦将全部感情投放在男人身上,还是免不了会产生嫉妒之心吧!如大气、睿智、坚强的皇后也不能例外,辰妃之所以终身不孕,想必也是吃过皇后所赐的补身丸药……
同样的手段使在她身上时却出了纰漏,皇后显然错估了辰妃与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份量,皇上能容忍她对辰妃下手,却不能宽恕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也正因此,这几年皇上就任由皇后的病好好坏坏,已极少亲自去慈穆宫嘘寒问暖,近一年来已是不闻不问,俨然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模样,就连对轩放的态度也是冷淡至极。
这宫里的人哪个不乖觉,哪个不趋炎附势,如今堂堂嫡长子的待遇竟连王贵人生的三皇子尚且不如,每每看到轩放极力表现自己想要得到父皇的肯定,却总是被漠视,只得沉默离去的瘦弱背影,她瞧在眼里也常会感到心疼。
葵心里正想着轩放,眼一抬就见到那孩子朝这边走来,微垂着头,两眼无神,神情恍惚,好像根本没看见自己,忙出声唤他道:“轩放,你怎么没去上学?”
轩放像是惊的一抬头,怔愣之后才回神慌张道:“母妃是去看望母后了吗?儿臣刚才觉得身体不适,就回来了……现在好些了,这就去上学,求母妃千万别告诉父皇!”
“既然都回来了,就别去了,母妃不会告诉你父皇的。”葵微笑道,“你若是身体无碍,不如就陪母妃随意走走散散心可好?”
轩放感激的望了母妃一眼,心里明白,母妃必是看他心情抑郁,想要开导开导他了,可她又怎知,面对她,只会让他心里更加愧疚难受……
如此善良的母妃,母后当年怎忍心加害于她……
“母妃,柔嘉妹妹大好了吗?您带着她出宫养病这段日子,我天天都惦记着呢!昨日听说你们回宫了,儿臣本想去探望,可到了竹丝苑门口听说父皇在,就没敢进去……”
“你父皇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你不用那么怕他。”葵笑着打趣他。
轩放苦笑道:“父皇从来就不喜欢我,看见我会不高兴的。”
“胡说!”葵蹙眉斥道,“轩放,你怎会这样想,你父皇常与我说起你……”
“母妃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从小体弱多病,资质又平庸,没有哪一样能入得了父皇的眼,原先是看在母后的份上还疼我些,现在只怕都快忘了我这个儿子了。”轩放自嘲的笑了笑,眼中却滴下泪来,哽咽说道,“母妃如今还能这样和我说话,我心里真的很感激……”
“好孩子,男儿有泪不轻掸,快别哭了,幸好你柔嘉妹妹不在,不然看她笑话不笑话你。”葵一边拿帕子给轩放拭泪,心里却在疑惑:看这孩子这副情态,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
温柔的安慰让轩放更忍不住想哭的冲动,那泪落的更急了。
“好了好了,母妃只当你这几年年岁渐长,心思全放在奋发读书上,才疏远了母妃不来竹丝苑玩了,哪知道你光长年纪不长心性,怎么比早几年还爱哭呢?你有什么委屈或者心事只管像以前一样说出来给母妃听好不好?”
这孩子真是能忍,这几年他也委实受了不少委屈,但依他的性子估计怕惹皇后烦心,就全闷在自己心里不对任何人说起……
也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孩子呀,却要承受那么本多不该这副瘦弱的肩膀承受的东西……
轩放转首左右望了望,葵会意,命随行众人退开。
路边玉兰树下立了几个石墩,葵拉着轩放过去坐下,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作洗耳恭听状道:“说吧!”
轩放揉了揉眼睛,怯怯的不敢抬眼看葵,口中嗫嚅道:“母妃,几年前母后给您吃的丸药其实不是好东西……”
葵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稳了稳神才佯作平静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丸药我吃了多日,身子并无异状。”
“是有一天晚上我去向母后请安,在外面听见父皇正大发雷霆,骂母后面善心恶,屡次害人,不配为国母,我一时没敢进去,就躲在外面听着,才知道母后送给您补身丸药是要害您,父皇说幸好他发现的早才不致对您的身子有所伤损……
后来父皇发现我在外面就让我进去,严厉告诫我以后不许去竹丝苑,更不许我心存妄想,说以我的资质就算再努力也无用……母妃,其实我真的没有妄想过要做太子,轩放有自知之明,也清楚父皇从未属意于我,只是母后一直都看不清,而且对我寄望太深,我实在不忍心让重病缠身的她失望,才不停鞭策自己要努力上进,之所以勤奋苦读也只是为了要博得父皇一声赞许好安慰母后一片期许之心,并不是为了自己要去争什么……”
第65章 坚决
轩放这一番话说下来,葵竟有插不上话的感觉,这个怯弱单薄的孩子其实看的比谁都清,心里比谁都明白哪!他都能看清,皇后又怎会看不清呢?其实她恐怕看的比轩放更明白,只不过内心不甘,不愿认清事实罢了,轩放不愿争,她就逼着他去争,甚至不惜作恶为他铲除障碍……
轩放不得皇上宠爱,那可怜的女人身中奇毒,眼看着命不久矣,所作所为,也只是想尽最大的力为儿子挣得一片光明前程,好让他将来不至被人欺辱,可是皇上虽对她念着旧情,但也绝不会拿大易的江山来开玩笑
见葵不说话,轩放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或是因母后而对自己生了怨恨,情急之下刚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哭着说道:“母妃,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争什么……母后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您别恨母后,母后都是为了我,您要怪也该怪我……”
“轩放,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葵眼中温柔之色不减,更多了几分疼惜之心。
“母妃……我……”
“回去吧!以后你只需上午去上学,午后的习武就暂且免了罢,闲了就多陪陪你母后,父皇那边我替你去说。”葵缓缓起身,见轩放愣愣的不知所措,微笑道:“轩放,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今后就别再提起了。还有,切不可妄自菲薄,知道吗?”
“可是……母妃如此宽宏,我心里更不好受了……母妃,您打我一顿吧!”轩放清秀的脸上歉疚更甚,澄净的眼底一片坚持之色。
“傻孩子,好好的打你做什么,母妃心疼你都来不及呢,快去吧!”葵好笑的摇摇头。
轩放犹豫了一下,才期期艾艾的开口道:“母妃若真疼我,不如等我再长几岁就求父皇封我做个闲散王爷,我好去游历名山大川,江河湖泊,顺便见识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好不好?”
葵望着这个早熟的孩子,突然间思潮涌动,脑海中猛然浮现那个已经许久不曾想起的少年……
“母妃,母妃――”轩放疑惑的喊了几声,母妃的神情太奇怪,似乎有些莫名的激动,眼睛像是看着他又不像在看他,“母妃,您怎么了?”
“哦。”葵猛的回过神来,慈爱的睨了轩放一眼,“你的事母妃会放在心上,不过你切记不可再对别人说,知道吗?”这些话若是传到他耳朵里,只会对轩放不好。
“我知道了,”轩放连连点头,脸上有了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轻松笑容,“母妃不骂我胸无大志吗?”
葵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世上有人贪慕权势,有人淡泊名利,正所谓人各有志,我为何要骂你呢!”说着微微一笑,“你去吧!以后若是想来竹丝苑就只管来,别怕你父皇。”
“是。”轩放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与母妃这一席谈话,让他只觉得心境开阔了许多,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而后,只要有了空闲,轩放就常去竹丝苑,不过还是刻意避开了父皇,让他感觉比较奇怪的是,自从母后听说他常去竹丝苑之后就很高兴,有时候他想在宫里多陪陪母后,母后反倒催着他多去竹丝苑……
转眼到了四月,诸王入京。
葵满以为今年朝见必不能善了,一个不好恐怕就要血溅皇城,可结果也不知什么缘故,皇帝竟然未对诸王发难,更没提上缴王印之事,总之直到诸王离京之时仍是一片平和之象。
葵也问过他,他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眼底深处却蕴着令人望之生惧的寒芒,“不急,你可想与我同看一场好戏?”
“戏?”
“葵葵,如果让你选,你说你是愿做戏子还是看戏人呢?”
“我不做戏子也不爱看戏。”她皱眉,不知他在和自己打什么哑谜。
他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葵只觉得莫名其妙。
日子一天天的过,平静如止水,可就是太平静了,平静的看不清底下的波潮暗涌才更加令人不安。
每每想起那日皇帝意味不明的言辞,葵越琢磨越是心下难安,莫非他是在试探些什么?别的她倒不怕,只一件事――关乎孩子,越想心就越凉,越纠结,看他疼柔嘉疼到心底里,看他对轩放的期许越来越重,这一旦揭穿则万劫不复,得知他们并非他亲骨肉,一切恩宠怜爱恐怕就都要化为浮云……
正想的心绪纷乱,就见他一手牵着一个进来了,笑的又是得意又是自豪。
“葵葵,轩放真不得了,今儿在课堂上把吴昌源都说的哑口无言了!”吴昌源可是大才子,就是脾气孤傲,把他放在学里教皇子公主们读书本意是要磨磨他的性子,将要是要重用的,可没想到今儿他可算是栽在轩放手里了,被一个五岁稚儿问的哑口无言,这脸可丢的不小!
“轩放!”葵沉着脸站起来,轩放太不懂事,明明一再交代他要乖,不能胡闹,他偏要出风头!也是没办法,这孩子太聪明,吴昌源那套照本宣科的法子根本降不住他……
轩放直往父皇身后躲,哀哀的喃了一句,“父皇不是答应我不说的嘛!”
“你自己做错了事,难道还要父皇帮你瞒着?”葵斥了他一句,又瞪他一眼道:“去把弟子规抄一百遍来,不写完今晚就别想睡觉!”
轩放倒抽了一口气,母妃这是成心不让他睡觉!一百遍弟子规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他也抄不完啊!
柔嘉好乖巧样儿一直没说话,可那紧抿的小嘴,弯弯的眼睛,像在憋着笑。
“父皇――”轩放苦着小脸直拉他父皇的袖子。
隆熙帝一看这罚的真不轻,忙笑道:“这……罚的是不是有些重了,我看抄个两十遍就差不多……”
轩放直点小脑袋,满眼期待的等着她母妃发话。
葵轻哼了一声,转而面对皇帝的脸色自然也称不上好,“你就这样纵着他,容他当堂对师长不敬?小小年纪就敢如此,若不重罚让他长个记性,将来只怕更加无法无天!你要真护着不让我罚他,那就罢了,只此以后我再不管他,是好是坏都随他去,反正我也管不了他了。”
见她话越说越重,怒染眉梢,颊生红晕,显然是真动了气,隆熙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一推轩放,“你还愣着做什么,母妃罚你也是为你好,还不快去!”
“是是是,儿臣这就去了!”说罢,望着他父皇还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好替他无奈又像蛮同情的样儿,转身走了。
隆熙帝嗤了一声,这孩子怎么这么鬼灵精怪的,再看葵那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模样,怒意已消,颊边红霞却未褪去,别有一番风情,不免心动。
“轩放犯错,母妃可别迁怒父皇。”柔嘉笑的不知道多可爱,“柔嘉不敢打扰父皇母妃,告退。”
柔嘉笑嘻嘻的走了,隆熙帝到底是心疼儿子,又替他解释了一番,原来事情的起因是吴昌源一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轩放就要替柔嘉出气呢!
“吴昌源是个有才之人,只可惜迂腐了些……葵葵,这事轩放并非胡闹,也不是有意为之,你这罚的是不是太重了些?”隆熙帝还用着商量的口气,还是怕惹出她的气来,一旦事关轩放,葵葵可是毫不含糊的,丝毫不会给他留面子。
“不重怎能称之为罚?你在那几个皇子跟前堪称严父,怎么对待轩放就不同了?这样宠下去能有好?他是不笨,可也就是些小聪明,胆子又大,没他不敢干的事儿,若不趁着现在严加管束,将来怎么得了!要我说这罚的还轻了,该让吴昌源拿戒尺狠狠打他手心才是。”
“喝――还要打?你真舍得?”
“我怎么不舍得?只怕是你舍不得呢!”葵横了他一眼,眼角已然含笑。
隆熙帝挑挑眉,笑道:“我看你嘴上说要重罚,心里可是得意的很,若是你当时在场,驳吴昌源的人或许不是轩放,该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