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7万

第70章 无情

书名: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字数:6516 更新时间:2025-03-13 02:21:05

他的无情只在对待敌人之时,而对待亲人对待爱人却是永远的宽容大度,如皇后,如辰妃,如自己……

轩放已经睡熟了,葵坐在床沿,望着儿子的睡脸沉默无言,思绪纷乱,一直惧怕被揭露的真相,在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面对这样的他,愧疚却又让她有不顾一切向他和盘托出事实的冲动……

“葵葵,让你受惊了,这次是我疏忽,今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隆熙帝也挨着床边坐下,轻手轻脚的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脸望向默不作声的葵轻轻说道。

“廷威……”是感动还是紧张她已分辨不清,她想像他坦白,想要告诉他一切,却在看清他眼底深处的疑惑之时止住了冲动,她不能拿孩子们来冒险,她怎能忘了爹爹一再的叮嘱,毕竟伴君如伴虎,话一出口便再无收回的余地,谁又能担保确定真相之后的他还会善待他们母子呢?

即便他是发自真心的爱着自己,但爱的愈深想必也更加不能容忍她的欺骗吧,后果如何实难预料,与其如此不如当作自己不知情,今后走一步看一步,更加小心谨慎为好。

“葵葵?”隆熙帝疑惑的凝望着欲言又止的葵,即便是私下里她也很少直呼自己的名字,除非是情浓或是有要事与自己相商……

“我……我不该对你生气,只是看轩放伤的这么重,我实在心疼,这才……”葵缓缓呼出一口气,“轩放才这么点大,是谁如此狠心竟对他下手,他若有个万一……我,我……”想到那惊险一刻,葵几乎泣不成声。

“别哭,已经没事了,轩放这不好好的吗?他是我的儿子,是天之骄子,自有神佛庇佑,怎会轻易毁在这帮乱臣贼子手上!”摇曳烛火中一双龙目烁烁生辉,是自信,亦是帝王藐视一切的傲然。

“乱臣贼子?”葵猛的一颤,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是她错怪皇后了吗?要害轩放的另有其人?

“葵葵,你兄长们的事已有眉目,你不必再为这些事烦心,我自有决断。”隆熙帝柔声安抚着,不欲多言,这些天她已够伤心了,先是姜家兄弟遇害,今日轩放又被刺客所伤,她自己伤心之余又要在家人跟前强颜欢笑,已是身心俱疲,他实在不愿她再为朝堂上的事烦心了。

葵还欲相问,隆熙帝却轻抚着她的发说道:“你也累了,先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在这歇了。”

闭城一日彻底搜城,结果刺客却如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踪迹,隆熙帝虽则心头恼怒异常,却暗暗压下,只象征性的轻惩了那日当值的侍卫三月俸禄。

众人只当自己守护不力让皇上最为钟爱的四皇子受伤,事后又没抓到人,这罪可不小,弄个不好人头定都要不保,哪知旨意下来,罚的竟然如此之轻,也不知哪个嘀咕了一句“或许是皇贵妃求了情吧”,结果就传开了,还都当了真,纷纷感念起皇贵妃的恩情来,结果事情传到了葵耳中,倒弄的她很是尴尬,隆熙帝得知,笑笑说;“葵葵就不必澄清了吧!”

轩放听说刺客跑了,很是气不过的发了顿牢骚,又吵着要自己去找刺客报一箭之仇的孩子话,被葵教训了一顿才安静下来安心养伤。

两日之后,虞达王差使来信说太后病重,承善王爷心急如焚,上书皇帝恳请准其归国,隆熙帝自然没有不准的道理,第二日承善王爷一行便匆匆踏上归途。

新年过后的头一回上朝,皇帝刚在龙椅上落座,众臣恭贺完毕,礼部尚书正要启奏,却听殿外有人高呼有要事报,隆熙帝淡淡一个眼色,顾德福已快步而出,再一个颜色,礼部尚书赶紧奏报。

众臣心里纷纷犯起疑惑,只片刻顾德福已返,快步趋近帝位,对皇帝耳语了几句。

隆熙帝不动声色的抬了抬手,顾德福会意而出。

待到退了朝,一直侯在外面的顾德福赶忙迎上来,隆熙帝一边快步而行一边问顾德福:“庄王何在?”

“皇上,奴才已吩咐请庄王在疏庆宫南暖阁候驾,王爷似是受惊不小,衣衫褴褛且身上带伤,也不知是何缘故,奴才问了,王爷不肯说,还跪地不起,说是要向皇上请罪。”

隆熙帝听了,脸色不禁沉了一沉。

匆匆来到疏庆宫南暖阁,门一开便闻到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又见一人匍匐在地,头发蓬乱,衣衫脏烂的已辨不出原本颜色,按在地上的双手冻的肿胀发紫还裂着几道口子不停往外渗着脓血……

隆熙帝再怎么样也想不到见到的庄王会是这番狼狈凄惨模样,“轩止,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罪臣轩止叩见皇上!”

“快起来说话,你何罪之有,怎么弄的浑身是伤?好了,你且去打理一番再来说话。来人啊!带庄王去梳洗更衣,传太医来给庄王治伤!”一连番吩咐下去,再回头却见轩止还跪在那发着颤,“轩止,怎么还不起来?既来了京城,还用怕有人加害于你吗?”

“是……”轩止泪眼模糊的缓缓抬起头来。

第70章 无情

隆熙帝看的眉头紧锁,那张原本俊美的脸上此刻满是脏污,右半边脸全是擦伤,伤口已有些溃烂,望之可怖,又见其神情委顿,两眼无神,看着实在可怜,于是赶紧吩咐奴才扶他下去好好伺候,不了刚走了两步,庄王即再也支撑不住的昏倒在地,人事不知。

因还在年内,不用上学,轩放又在养伤不能出门,宫里的几个孩子便常聚在竹丝苑,大伙说说笑笑,玩玩闹闹的,没一刻安静,葵也都随他们闹。

有时轩朗向她求教些作画的技巧,她也悉心教于他,想起他小时候说喜欢画画,如今看来这孩子果然是很有些天分的,再加上上次皇上夸了他几句,如今更是痴迷于此了。

“母妃,是不是这几日被儿臣们吵的头疼,怎么有些心不在焉呢?快看看儿臣这里的笔法对不对。”轩朗唤着仿若出神的母妃,这些天他总觉得母妃有些奇怪,常常神情郁郁的暗自出神,若说是为皇弟担心,轩放的身子又一日好似一日,母妃该高兴才是,不该如此才对呀!

“嗯……不错,只是叶尖处稍显不够干脆了些,用笔再利落些就更好了。”葵一抬眼,看见水红站在门外猛朝自己使眼色,于是笑着将画纸递给轩朗道,“你进度的很快,看来再过些时日母妃就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三皇兄怎么每次过来都要向母妃求教画画的事呢!真是个画痴,快放下你的画,过来和我们玩啦!”柔嘉嚷嚷着过来把轩朗拉走了,葵也起身出来。

水红正焦躁难安的搓着手,见小姐出来,忙一把拉住,进了另侧偏殿,确定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小姐,奴婢和您说件事,您听了可别……”

“什么事?”葵真有些哭笑不得,这水红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头没脑的。

“小姐――”水红抹了把脸,才极小声的说道:“奴婢听说庄王如今在宫内。”

“什么?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是不是你听错了?”葵先是不信,而后又想水红若不是听的实了,绝不会贸贸然和自己说,可这怎么会呢?庄王……他此刻怎会在宫中?

“奴婢没有听错,小姐吩咐给皇上送梅花糕,奴婢出来的时候,听到一个太监和顾公公说庄王伤势恶化什么的,顾公公看见奴婢赶紧示意那个太监住嘴……奴婢只当没听见,就赶紧跑回来了,绝不会听错,千真万确说的是庄王,小姐你看这……”

“如此说来庄王不仅人在宫中,还受了重伤?”

“似是如此。小姐,要不要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葵摇摇头,沉吟片刻,说道:“别再多事,你只当没听过这事就好,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静一静。”

疏庆宫里,隆熙帝面色不善,顾德福战战兢兢道:“奴才阻止的快,水红应是没听到……皇上若是不放心,不如让奴才到竹丝苑去一趟,探探娘娘的口风。”

“不必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反正这事迟早也要让她知晓,摆驾竹丝苑。”

“庄王的事,水红和你说了吧!”隆熙帝料想水红必是已将消息透露给葵,也就不准备再继续隐瞒,这么多年过去了,葵葵对轩止的那份情早已淡了,他有那份自信。

葵点了点头,“他什么时候来的?你为何要瞒着我呢?”继而苦笑,“难道这些年来,你还不信我?”

“你多心了,我并没想要瞒着你,只是庄王来的时候你整日忙着照顾轩放,他身受重伤神智一直不甚清醒,我又何必说出来让你添烦。”隆熙帝笑了笑,“不想今日被水红那丫头给听见了,我再不赶紧过来和你说,只怕你又要胡思乱想了。”

“我能乱想些什么……”葵嗔怒的白他一眼,“他伤的很重吗?可曾说了什么?”

隆熙帝皱眉,神色有些无奈,“他一直时昏时醒,睁眼时除了口称罪臣,就是哭着喊着求我去救他妻儿,太医说是受惊过度导致他神智不清。”

轩止的懦弱隆熙帝是再清楚不过的,这次能一身是伤的捱到京城,直到入宫见到自己才昏倒,对他来说已经可算是奇迹了,同时也等于让诸王失去了一个巨大的筹码,可他这么一直神智不清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些话若能问个明白,事情则要好办的多了。

“看来诸王终于要动手了是吗?”葵抬眸凝视他的眼睛,那里面她看不见一丝一毫的退缩,有的只是仿佛期待已久的兴奋。

原来他是这样期待这一天的来临,小心的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埋伏一个又一个陷阱,像一个沉着冷静的猎人,慢慢的耐心的等着猎物自投罗网,而后一句擒获,几年的布局,可不就是为了今天么……

他是如此,诸王亦是如此,为了权势,为了财富,为了坐拥天下,枉顾血缘至亲,不惜兵刃相向,只为了那把龙椅――

皇家永远没有亲情。

“葵葵……”她眼中的哀伤让隆熙帝有些不安,“那帮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我不是没给他们退路,可既然都不愿安分过日子,那就不必过了。”

第70章 无情

“能让我去见见他吗?”她望着他,眼神坦荡。

“你不必――”欣慰,只为她的坦荡,他明白,她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让或是不让?”嘴角一抹浅笑,神情与姿态却是不容拒绝的,若是拒绝,那就是在伤她的心。

面对这样的她,隆熙帝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无奈颌首而已。

皇宫东北角一处僻静的宫院,四周却有着不少侍卫把守,但是没有人知道里面如今住着的是谁,这些人全都是赤甲军出身,都曾跟着当今帝王出生入死,每个人都怀着一颗死忠之心,视帝王的命令为一切,不会质疑,不会多问,只会遵从与尽责。

可是,是个人都有好奇心,尤其见到皇帝与皇贵妃一同驾临,可即使心里那股子好奇已经升到了顶点,也只会默默压在心底而已。

庄王轩止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明明是醒着的,可想要翻个身却发现自己虚弱的身子根本做不到,而外界的一切动静也总像是隔着层什么似的,完全没有真实的感觉,这种状况已经很久了,久的让人不耐烦,也让他开始感到恐惧。

伤的真的有这么重吗?难道……会就此死在这里吗?

不――真正该死的人还没有死,他怎能就这么死了!

不,不能死,他要活着,要亲手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要让那些曾经轻视他,背弃他的人付出代价,要重新回到那个最高点俯瞰众生……

这么些年,他抛弃自尊的苟活,忍辱负重的坚持,小心翼翼的谋划至今,等的盼的不就是这一天的到来吗?

而今,这才刚刚踏出了第一步,他怎能先倒在了伤病之下!

“咳咳咳……”他猛咳了几声,感觉似乎清醒了一些,只是喉中干渴的难受,“水……水……”他喊出声。

感觉有人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而后是轻轻的走近床边的脚步声,他疲软的身体被人稍稍扶起,他背后塞了个软垫,他喘了几口气,才微微睁开酸涩的眼皮,朦胧中看见一个女子纤柔的背影,竟莫名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激起一阵钻心的痛楚。

他勉力挣扎着要给来人行礼,总是要坐坐样子的,即便心里再不甘不愿,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做全的。

虚软的手臂撑不起身体的重量,他摔下床来,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伤口大概也裂开了,皮开肉绽的疼着,他呻吟着,在她回身之际,两行泪水漫出了他的眼眶。

“轩……”

那双含泪双眼中所隐藏的倔强竟让葵有一瞬间的恍惚,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是那个看似软弱实则坚强的少年天子,处处受制于人,有志难伸,日复一日的做着傀儡,在痛苦与无奈之中挣扎,而她是他亲选的皇后,恐怕也是这深宫之中唯一真心爱他、真正懂他、心疼他的人。

因为不得宠,所以没有养成他骄奢淫逸的性情,因为不贪恋权势,所以被误解为胸无大志,因为本性仁善,所以被视为软弱无能……

明明生性淡泊只愿平凡度此生的他,却被外人却被一帮狼子野心的皇叔强推上皇位,如今回想起来,他的悲剧在那一刻就已注定,而那时她的鼓励与盲目乐观对他毫无助益,只是加速了悲剧的发生罢了。

唯一可庆幸的是,他们都在那场争斗中活了下来,如今这样已是最好的情形了不是吗?甚至他们俩的孩子也并未失去。

他有妻有子,也终于可以一尝他做个逍遥王爷的心愿,虽然这瞒天过海背后所有心灵上的重压都要由她一个人来背负,由她独自承受对另一个人的感恩、愧疚以及事迹败露后的后果,她也无可怨尤……

“庄王,你没事吧?”再开口时,葵的声音已很是平稳,显得疏淡而有礼,随即也搁下了手中的茶盏,转而唤道:“来人,庄王醒了,太医何在?”

两个太监随声而入,面无表情的将庄王重新扶到床上躺好,太医紧跟着进来了,神情很是紧张。

一番诊察之后,那太医长出了一口气,面色和缓道:“王爷的外伤已无大碍,而今这烧一退,只要静养数日便会恢复如初了。”

“很好,下去吧。”葵淡淡一个眼色,太医心神领会的点了下头,忙不迭的收拾了一下出来,去跟外面的皇帝回报去了。

庄王诧异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三步之外的葵。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都不避嫌吗?

“庄王不必惊疑,皇上说你重伤昏迷数日,吉凶未卜,我很是担心,故而皇上准我过来看看你,刚才听太医说你已无大碍,我就放心了。”葵淡笑道,见他面颊上伤痕可怖,身上还不知伤的怎样,心里不免难受,为什么有人就是不肯放过他呢……

“是,多谢贵妃娘娘关心……”庄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清醒过来见到的人竟会是她,他想不通皇帝为何会准她独自前来,又想此时房中无人,两人独处终是不妥,于是动了动乏力的身子,“皇上在疏庆宫吗?罪臣有要事要与皇上禀报……”

“别乱动,小心伤口……也不急在这一刻,太医已去回报,想必皇上稍后便会过来。”

“此事一刻也迟不得,来人啊!”庄王执意起身喊人,只因他一刻也无法容忍与她独处了,他怕自己再也忍不住到口边的质问。

她可知道,当终于结束整整十个月幽禁生涯重见天日,却得知她背弃了彼此的情意委身他人,甚至为别人生儿育女的那一刻,他那刚刚重建起的丝丝自信心几乎再次被击的粉碎。

这些年来,看着她得宠、失宠、又再次获宠,终至后宫之中无人能及,想必只等皇后病故,那顶后冠便非他莫属,她也将再次成为大易最尊贵的女人从而母仪天下,每每想到这些,他就会觉得心被嫉恨啃噬的几欲发狂,好在他还够冷静,明白忍耐、示弱才是他唯一的生存之道,只有唯唯诺诺、碌碌无为才能令有些人安心,反正他在别人眼里也一向是这个样子,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他一直在等,等皇帝对藩王失去耐心,一旦他举刀,藩王必反,没有人会选择坐以待毙,到那时为了师出有名必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他们需要有颗能一招将军的棋子,而他则甘愿成为那颗棋子。

毕竟在天下人眼里,当今帝王不过是篡位为帝,而他才是皇位正统,不是吗?

可是,他等的够久了,几年来皇帝对藩王的管制却时紧时松,有些人戒心已起暗自筹备,然而大多数人却心存侥幸持观望态度,然而姜家兄弟的死却打破了这一切,名义上皇帝是委派他们前往各地视察农务水利状况,可让他们去各藩王属地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以肯定的是姜家兄弟并未查到什么,自然没有人多事对他们下手,可他们却死在归京的路上,如果这不是意外,便是皇帝要动手的前兆了,情势已经逼的他们不得不反,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的来临!

听见里面唤人,有个太监进来眼含询问的等着葵示下。

葵对他说道:“你立即去请皇上过来。”又对庄王说,“你且养养神,本宫就先回去了。”

其实心里是有些难过的,她看的出来,他对自己还是怀着怨气与不谅解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

“是,娘娘请回。”

满心苦涩的移步而出,迎上正欲进殿的隆熙帝,葵忙拦住,低声道:“你还是稍待片刻再进去,从疏庆宫过来没有这么快。”

隆熙帝点点头,“他可曾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葵摇头,“我在那里,他很是不安,什么也不曾说,或许是为了避嫌吧。”

隆熙帝“嗯”了一声,“那你先回去等我。”知她心里难受,也知她心里还是关心记挂着庄王,虽无强烈的嫉妒之心,却仍是感觉不舒坦,不过还是宽慰道,“太医既然说他已无性命之忧,你就放心吧,等我问清了事情的原委,自有计较。”

葵轻叹口气,抬眸与他相视,“看来太平日子这就要结束了。”

隆熙帝微微的笑着,“葵葵,你只管安心,要不了多久,我自会还你一世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