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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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警惕
江南蓦地一惊,警惕地拿起放在一边的长剑,当他听到轻柔的脚步声之时有刹那的失神,熟悉的幽香顿时扑鼻而来,只有一个人,只有她才拥有这样的香气。
屋内的烛火突然被点燃,他的眼前一片光明,而她绝美的脸庞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烛火倒映在她的脸上晕开了层层的光华,她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仿佛可以摄人魂魄的惊艳,他的心砰然一动,这样美好的女子呵!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入了他的梦境当中。
江南喃喃自语道:“难道今日我精神恍惚么?怎么又梦见了清姑娘?”
只是这样的一个梦未免太真实,真实道可以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一记越来越浓烈的幽香……
“江侍卫!”沐葵的脸庞静如秋水,更加让他觉得亦真亦幻起来。
他缓慢地伸出手,只一刹那便感受道她真实的气息,他自嘲地微微一笑,原来自己并非处于梦境,清姑娘此刻便站在自己的眼前。掩不住内心的欢喜,他收回自己的手掌,试探地问道:“真么晚了,不知清姑娘所为何事呢?”
沐葵依旧立在那里,姿态娉婷如仙女。烛光轻拢她的周身,仿佛氤氲出一层淡淡的薄雾。
她缓慢地摊开掌心,将精巧的小瓶子递到他的眼前,温声说道:“喝下它!”
江南不解地接过瓶子,仔细地端详了片刻之后小心翼翼地问:“清姑娘可否告诉我里面装的是何物呢?”
“鹤顶红!”简单的回答轻而易举地掩住了内心的凄凉,她一脸的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心弦却在江南炯炯的目光下紧紧扣住。
江南诧异地握着装有鹤顶红地瓶子:“为什么……”
未等他说完,她便淡淡地说道:“因为我要你死!”突然闭上的双眼,是不想看到他询问以及绝望的眼神。他是第一个为了她而死的人,也是她第一个亲手杀死的人……
迫使自己睁开眼,只为使自己变得坚强变得冷血,就像朱澈一样。
江南的唇角浮现一抹苦笑,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深情地与她对望:“今生能够为了清姑娘你而死,江南已经没有遗憾,只是我想要一个理由……”
沐葵的眼角闪过一缕残忍,漠然地说道:“凡是爱上我的人,都必须死!”
喉间突然一阵甜味,第一次知道这样的剧毒居然是甜的。
鹤顶红的毒性很快蔓延至他的全身,无力地倒在地上,眼前的她蹲下身来伏在自己的耳边,她的气息如此温和地吹拂着他的脸颊。
“对不起,江南,对不起!”原以为自己会流泪,不想眼中却是干涩的一片。
江南仿佛可以听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剧毒也随着血液的流动传输到全身各处,可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而她……此刻凑在他的耳边唤他江南……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唤他,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心突然寂寞起来,他走了之后便再也看不到她的绝色容颜,再感受不到她的温润气息,再听不到犹如天籁的声音,再没有了。
他最后作出一丝挣扎,低声道:“清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沐葵!沐葵!好美的名字,就像她的美丽一般出尘脱俗,他突然挣扎着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她紧拥着自己的手臂,温和地笑道:“原来是在清姑娘这里……我的烟波……江南……”他的手掌越收越紧,像是害怕失去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不肯松手,也只是想再看她一眼。
怀中的人渐渐沉重了起来,方才还鲜活的生命在她的眼前悄声无息地流逝,心被紧紧地揪了起来,她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坚强。
“不要……难过,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清……”江南微启薄唇,用尽了仅剩的力气,还未说完他的头便偏向了她的怀中,而她的脸庞是他眼中最后的影像,双眸沉重无力地阖上,陷入了永恒的长眠之中,他的世界从此之后一片黑暗。
他的手依旧紧握着她的臂膀,她凄清地将他僵硬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江南不会白白死去,她会为他报仇……朱澈……心中的仇恨如火苗一般燃烧得更为旺盛。
木然地站起身,心中一片凄楚,她再也回不了头了,她的手上已经沾了鲜血,她是再不能回头了……
沐葵仿佛在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对朱澈的态度也变得百依百顺起来,但是她的顺从却让朱澈更加提防她,所有膳食必须由她试食物之后他才会食用,包括茶水也不例外。
自从江南死后,沐葵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对他的顺从不过是为了不再让无辜的人受到她的牵连,一个江南便已经够了,她不想再有第二个,第三个……
她像往常一样,端着茶盏正要送往御书房之时,迎面碰到了玉舞阳,她记得这个第一才子,他微笑着颔首,笑意里有着如玉般的温润,但是目光却流连在她的身旁,好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他在寻找怜惜的身影,沐葵的身子微微一福,便与他一同走近了御书房。
第85章 警惕
她将茶盏送到他的案几之上,没等他的吩咐便已经端起其中的一杯轻轻抿了一口,没有加无佛散的碧螺春带着微微的苦涩,清润地滑入她的喉咙,甘醇的清香便久久地徘徊在喉间。
朱澈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从她的手中拿过她方才喝过的那杯茶,只是喝了一点便放下,吩咐一边的秦受道:“你去将惜奴召来!”
不过一刻钟,秦受便领着怜惜来到了御书房,怜惜低垂着眼睑盈盈拜倒在地上:“奴婢参见王上!”
玉舞阳忍不住循声望去,那一抹丽影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着的么?为何今日见到了,心中反倒是没有那般的激动了呢?
朱澈挥了挥手道:“惜奴你便好好地伺候着玉爱卿吧!”
怜惜低头走至玉舞阳的面前,微微一福道:“奴婢见过玉大人……”
玉舞阳方想伸手扶起她,但是她的身子却在同一时刻轻轻一闪,他的手便尴尬地悬在半空中。当怜惜缓缓抬起头的瞬间,玉舞阳在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的左颊的一道鞭痕狠狠地刺痛他的心,如此姣好的面容,却因为那道鞭痕而变得可怖了起来,这也便是奴隶的象征……他不敢想象,柔弱的她当时是如何承受住了这一鞭,他想象着那样的疼痛,仿佛一把尖刀捅向自己,割地肝肠俱裂。
朱澈饱含深意地望着玉舞阳惊诧的目光,如今怜惜的命运可是系在了他的身上,早已知晓他清闲惯了,入朝为官不过是因为那惊鸿的一瞥,如今他发觉佳人的容貌尽毁,心底可是会有顾虑呢?
怜惜凝视着玉舞阳满是诧异的脸庞,突然凄清地笑了,笑得无力,她明白自己再不是以前的怜惜,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一个丑奴,可怖的左颊有多少人避之唯恐不及呢?他玉舞阳也不过是普通的男子,她不相信他的心中会毫无触动。
“王上……臣……”玉舞阳欲言又止,深深地望了怜惜一眼道:“臣今后比当衷心为国,忠于王上。”
在怜惜和沐葵不可思议的注视下,玉舞阳突然轻松地笑着,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法磨灭掉他第一眼所看到的那一抹孤寂清丽的身影,或许没有人知道,那一抹丽影早就深深地驻扎进入他心底最柔软的地带,只一眼,今生便无法再忘记。
他也曾经年少轻狂过,也是因为自己的轻狂,伤害了一个女子的心,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女子在他的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如今回想已是不忍,他也曾深深地后悔过,但是一切已经太晚,她已是后宫众多的佳丽之一。
所以这一次,他再也不要让另外的一个女子伤心,如果可以,他会尽自己所能对她好。
朱澈看清了他凝神之时的一点不舍,所谓第一才子也终究是难过这美人关。他若有深意地冷眼瞥了怜惜一眼,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丑奴的用途居然这样大。
“赏!”朱澈的眉宇间磊落分明,寒眸也随之变得微有些温和了起来:“只要玉爱卿开口,朕什么都愿意给。”
沐葵的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心中希望他将怜惜要去,如此怜惜便不用再与她一同过这般奴隶的日子。
玉舞阳略一沉吟,凝眸深处仿佛有火光在流淌:“王上,臣想要……”
沐葵屏住了呼吸,安静地等待着,怜惜却是一脸的淡然,无论他怎样选,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要的只是陪伴公主,好好地照顾公主而已……其他的,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玉舞阳深呼吸了一口,有些为难地说道:“臣想要玉京城西南方向临阳湖边的那一座忆晚楼!”
玉舞阳暗自叹息,其实他何尝不想将她要了去呢?只是她曾经决绝地说过绝对不离开朱殿,绝对不离开王上……
但是她的目光却时时追随着王上称之为清奴的女子,那是一种仰视,目光中有着刻骨的凄楚以及心疼……他便知道她不想要离开的人并非是王上,而是那一个女子。
他终究是不喜欢勉强的。
他的回答出乎朱澈的意料,原本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要去惜奴,但是他要的却是忆晚楼那样的酒肆。“朕即日便会下圣旨到忆晚楼,忆晚楼也即将到玉爱卿的名下。”
玉舞阳深深作揖道:“臣多谢王上!”
玉京城内繁花似锦,忆晚楼堪称玉京城内的一绝,它非烟花之地,却引得文人雅士流连忘返,它有玉京最富盛名的歌姬以及舞姬……一切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瞬间便为乌有,惊鸿一瞥之后,纵使看遍整个玉京的风情,终不抵她的遥遥一望,从此玉京便多他一个伤心人。
他知道他的眼中是再容不下其他的美好事物了。
她左颊的鞭痕触目惊心,他不知道一个貌美的女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去承受这样的痛苦以及接受这样的事实,在他的心中,似乎激荡起了涟漪,即便如此她依旧是最美丽的。
如果可以,他想要好好地保护她。
朱澈仿佛是看透了他的心事一般,漫不经心地问道:“惜奴,告诉朕你的名字是什么。”
第85章 警惕
怜惜拜倒在地,恭谨地回答:“回王上的话,奴婢名叫怜惜!”
玉舞阳的双眼蓦地变得迷离,那一天他知道了她的名字,怜惜,多么柔弱的名字,只是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她的生活并不会因为多了他的侧目而改变,他明白朱国的奴隶的命运。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第一才子这样的虚名。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这样的一个虚名换的她的一世无忧。
然而他终只是一介臣子,无力去改变她的身份,心中担忧着若是君颜一怒,怕她如蝴蝶折翅般地殒命。
他在心底禁不住地嘲讽起自己来,玉舞阳啊玉舞阳,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这样伤感了呢?
“陵妃娘娘到!”内侍特有的尖锐刺耳的声音如长刺一般划破了整个大殿的空气,直直向着他的耳膜袭来,陵妃,一个多么讽刺的封号……
陵妃优雅的身形出现在御书房内,双眼毫无预警地对上一双炯炯的黑眸,蓦然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多望了一眼,在御书房内的这个男子可否便是第一才子玉舞阳?
陵妃盈盈拜倒,柔声地请安道:“臣妾参见王上!”
朱澈的眼角悄声无息地闪现一抹深刻的浅笑,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笑意里的冰冷,他的声音却出乎沐葵意料地柔和了起来:“爱妃请起,这位是第一才子玉舞阳,陵妃当年也是负有盛名的才女,两人可曾是旧识呢?”
陵妃突然伤感了起来,要想当年,第一才子是如何的风流倜傥,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芳心夺了去,本以为自己便这样安稳地与他一同度过余生,却不想一道圣旨粉碎了她的所有期盼。接到圣旨的第二天她便去找他,才明白一切终究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至今仍旧记得自己苦苦哀求过他,要他带着自己离开。
但是他却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她记得当日的自己哭得肝肠寸断,心如死灰。
如今她已将他的身影逐渐从心中驱赶出去,但是为何他又要出现在她的眼前?以往的记忆全部浮现在脑海,她勉强地笑着回答道:“回王上的话,臣妾只是听过玉大人的名号,并不……”
玉舞阳微微一笑,她仿佛是变了,他记忆中的叶陵珑似乎永远都是在笑的,但是此刻的陵妃却是有着忧愁。“王上,陵妃娘娘与臣其实还是有些缘分的……”他打断了陵妃。
陵妃蓦地一惊,有些担忧了起来,若是他将自己曾经与他说过海誓山盟的话语说出来,那……
玉舞阳自然是知道她的担忧的,望着朱澈饶有兴致的眸子坦然地说道:“臣与陵妃娘娘有过几面之缘,曾经陵妃娘娘在忆晚楼的一曲《玉京秋》可是绕了臣的耳朵整整三日不绝。”
朱澈的目光在此时更为深幽,话中带花地道:“所以玉爱卿向朕要去了忆晚楼,要的不过是某一段珍贵的回忆么?”
所有人都为玉舞阳暗暗担忧着,陵妃的脸色更是变得有一丝苍白,自己第一次与他见面的确是在忆晚楼,只是不同的是《玉京秋》不是她唱的,而是他玉舞阳,当日惊艳的并不是他,而是她!
玉舞阳看出了朱澈眼中的不悦,但是他丝毫没有为自己此刻的处境而担忧,他微笑着正视朱澈的眼睛道:“臣本就是一个浪子,曾经整日待在忆晚楼内,可说是醉生梦死,但是一曲《玉京秋》惊艳不止臣一人,臣向王上要去忆晚楼的原因不过是为了重温曾经的那种生活罢了!”
朱澈心中明白玉舞阳与陵妃的一些过往,当然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玉舞阳曾经对陵妃有情,是万万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奴入朝为官,或者说他对她有着愧疚之情。
“但是爱卿如今是入朝为官之人,日后必定要一心为了朱国的前途为重,处处以子民的安危为首,至于忆晚楼……就当是一处消遣的地方吧!”朱澈没有再提起一些过往的事情,若是他们之间果真有什么,他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便知晓,他突然柔情地望着陵妃:“爱妃何时为了朕献唱一曲《玉京秋》呢?”
陵妃顿时悠长地舒了一口气,幸而王上什么都没有追究。
“其实《玉京秋》本是玉大人所创,臣妾不过是随口一唱而已!”陵妃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玉京秋》是她此生再不愿唱的曲子,就是这首曲子将她的心她的情掳走,也正是这首曲子无情地将她的心拒之于千里之外,一切的一切都因《玉京秋》而起……
玉舞阳的笑容宛若春风般柔和,谦逊地说道:“此曲虽是臣所创,但是只有陵妃娘娘唱出了其中的韵味。”曾几何时,他又何尝没有对才女叶陵珑一见倾心呢!只是两个人都太心高气傲,冥冥之中错失了一段良缘,倘若两人都互退一步,表露自己的心声,那么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
可是一纸圣旨将他们的距离隔断,中间从此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所谓咫尺天涯原来竟是这般。
如今再见她,依稀记得她的哭声肝肠寸断,心仿佛也会隐隐作痛,但是一切已经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了。
他已负了一个叶陵珑,今生今世便再也不忍心再负一个怜惜了。只是一切好似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是他能够等……
初夏的空气隐隐有些燥热,风中是暖暖的气息,满园的栀子花开得灿烂如琉璃,在绯红的霞光中透出一种冰肌玉骨的美,栀子的幽香浮动在空气中,那是一种可以令人醉倒的气息。
天际的落日酿成一片浓烈的嫣红,在晚霞中一点一点坠下,直至消失无踪。
朱殿的宫女内侍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朱澈本就是惜才之人,自从玉舞阳入朝为官以来,他第一次宴请玉舞阳,本以为到场的会是百官,其实不然,到场的都是后宫的妃嫔以及敬王朱昶,俨然就是家宴。
夜色渐暗,园中闪动的火光发出暖暖的橙色,沐葵提着宫灯静静地走过水榭,月光落了一地的清辉,落到她的裙裾便泛出一层华丽的光华。
朱昶迎面走来,凝望着她隐在月光下的容颜。
沐葵微微一福:“奴婢见过王爷!”柔美的脸颊,笑意分明了起来,明白此刻的朱昶已经倾倒在她的脚下。
他的身后突然闪现一抹红色的身影,她的目光深深地望着清丽的沐葵,她从未见过王爷会如此凝望一个女子,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愫呢?或许便是她长久以来所渴望着的吧!
沐葵的目光淡淡地瞥过红衣女子,眸光中仿佛迷蒙起一片月色的雾气。
红衣女子便是敬王府的?砂,她艳丽的脸颊透出一种嫉妒的情愫,王爷曾经说过她像一个人……直觉告诉她,那个人便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其实她们不很像,如果说?砂是一朵明艳的芍药,那么沐葵便是这夏日里绽放的栀子,同样有着令人窒息的美丽,同样有着一双哀愁的眸子,她们也同样都是寂寞之人。
朱昶微微眯起双眼,两张绝色的容颜仿佛融为一体,原来两人在顾盼之间也是如此地相像,只是他喜欢的是清雅的栀子,而非艳丽的芍药。
溢满栀子香的河畔仿佛静止在了时间里,空气划过皮肤有种怡人的清新,朱昶心底的柔软无止境地陷入沐葵脸颊的那抹清丽道极致的笑容。
沐葵的笑意渐渐隐去,再次福身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一脸落寞的朱昶以及失落的?砂。
“王爷,该走了!”?砂小声地在他的身后提醒着。
朱昶慢慢收回自己的思绪,自嘲地一笑,她是王兄身边的女奴,永远都属于王兄,从开始到结束,她的命运她的一切都在王兄的手中,从来都与他无关。
夜风席席,却吹不散心头的愁绪,反而更加浓郁起来。
?砂柔声道:“王爷,?砂仿佛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清丽的笑容……”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漫漫的夜色中,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凄凉。
但是朱昶知道,他蓦然回首,笑意迷离:“其实?砂……你也拥有着同样的笑容……”
?砂蓦地抬首对上他满是深意的幽深双眸,来不及隐藏自己眼中的那一抹凄楚,心底的嘲讽却是蔓延开来,所以王爷才会对她这样好吗?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与那位女子有着相似的笑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