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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7万

第94章 策划

书名: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字数:6335 更新时间:2025-03-13 02:21:05

“清奴,今夜你便在帐外伺候着。”朱澈记起仿佛是许久没有让他这样彻夜地立于自己的龙帐之外了。

“请王上娘娘安寝!”沐葵出去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仅剩一件寝衣之时,安静地退出了龙帐。

?砂有些紧张地望着朱澈,清晰地听到寝殿的大门被沉重地阖上,不远处的明黄帘帐被沐葵轻轻放下,此时此刻,整个空间仿佛只有她和朱澈的存在,她的呼吸有些窘迫,虽是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但是心中仍旧紧张万分。

朱澈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是在对待珍宝一样,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可知道,一舞倾城是什么概念么?那便是你,你的一舞倾的何止是这一个城呢!”

?砂低垂着眼睑,突然转首的瞬间,便见得那垂地的明黄薄帘上映出的窈窕身影,她所嫉妒的那个女子啊!此刻正无声无息地守在外面。

“王上是谬赞臣妾了,臣妾的舞姿比起当日的璃落姑娘,可是逊色不少。”?砂终是转过眼,深深地凝视着朱澈:“王上可还记得璃落姑娘那宛如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的舞姿呢?”

沉默了片刻之后,朱澈在?砂的身旁躺下:“朕爱听你唱歌!”他的神情在昏暗的寝殿内显得迷离起来,胸臆间猛烈翻滚着的是一种惆怅。

?砂顿时哑然,有些尴尬地说道:“王上可是忘记了,臣妾不会唱歌的。”

他的手掌抚在?砂的颈脖之间,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没有那种粗糙的因铁烙而留下的痕迹,近在咫尺的面容突然清晰,是?砂,她只是?砂而已,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将她错看成了清奴。

“清奴!”朱澈朝着薄帘的方向冷冷地唤了一声,那抹身影立即出现在薄帘的中央,似是在犹豫着是否要掀开纱帘,隐约可见一只手臂举在半空中不曾动过。

“清奴,你进来!”朱澈的目光陡然蒙上一层冷意。

沐葵掀开纱帘,面上带着静如止水的笑意,她落足极轻,几乎是无声地走近了?砂和朱澈的那一个私密的空间,而她只是恭谨地站在一边听候着朱澈的吩咐,低垂着的臻首仿佛有着刻骨的寂寞,只是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去在意呢?

“朕只是让你脱去你的红色外衣而已!这样的颜色不适合你……今日不是你的大喜之日!”朱澈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戏谑,何时见过她这样的乖巧?

沐葵沉静地将自己的外衣除去,里面白色的绸衣在烛火的照耀下仿佛发出一种微弱的红光。

朱澈的目光触及道?砂布满红霞的俏脸,顿时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便吩咐沐葵道:“清奴,你去外面伺候着,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离开。”

“奴婢遵命!”沐葵福身退出这一道明黄色的帘帐,心底隐隐翻滚而起一种失落感,朱澈对她的态度突然有了转变,不似之前那般的温柔,难道自己以性命所换得的他的信任就这样消失在了一瞬间么?

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万分惊讶,朱澈纳妃之事她为何显得如此在意,这些事情本就与她无关。

不知怎的,秋夜透出一丝凉意,除去了红色的外衣,她突然有些瑟瑟发抖,目光移到龙帐之时,可以感觉到一双眸子的凝视,她冷漠地转回首,往角落的方向站了站,试图寻求到一丝暖意,在同一时间,她发现只要心冷了,身体便再也热不起来。

朱澈背对着?砂,只是与她躺在同一张床上而已,心中的情愫突然很复杂,清奴的身影映在龙帐之上显得格外清晰,明亮的烛火让他的心头无端生出一丝暖意,身边传来?砂轻而浅的呼吸声,他微微靠近她,她却出乎意料地往里面缩了一缩。

一切的一切都很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进入梦想,朱澈闭上双眼,却是没有一点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澈朦胧间看到沐葵走到龙床边,极尽温柔地拥住他的脖子,她的气息如春风一般吹拂在脸庞,亦真亦幻,他情不自禁呢喃出声:“……清……奴……”

本就了无睡意的?砂蓦地一惊,她听得真切,在午夜梦回之时,躺在她身边的王上喊着另外一个女子的名字……她无声地笑了,在这样寂寞的夜里,她好像成为了一个最可笑最可悲的人,王上纳她为妃究竟是为何?难道果真只是为了代替另一个身影么?

帘帐之外的沐葵也一怔,那一声呢喃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原来她所得到的信任并没有消失,只是朱澈在用另外的一种方式想要抗拒她,他可否知道,有些事情有些人,越是抗拒便越是在意!

“娘娘!喝酒伤身……”宫女念离小心翼翼地想要将临蓦宛手中高举着的酒盅夺下。

临蓦宛却冷冷地瞥了念离一眼,冷笑道:“在这个月息宫中,本宫便是主人,本宫想要喝多少那便喝多少……”她举起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秋露白这样的酒虽味醇甘甜,但是如此喝下去,喉间竟然有种火辣辣的疼痛。

第94章 策划

“娘娘!”念离担忧地看着平日里一直温婉的临蓦宛在酒后失了仪态,便劝说道:“娘娘,万一王上来了,见到娘娘这样也不好……”

临蓦宛听到念离提及“王上”二字,顿时沉下脸来,用力将手中的空酒盅甩了出去,直到清脆的响声传来她才低首嘲讽地笑道:“这个时候的王上在朱殿中陪新纳的萼妃呢!哪里会有功夫到本宫这个偏僻的月息宫中来呢!”

念离听出了其中的酸味,也便认为临蓦宛仅是因为王上纳新妃而不满。

但是有几人能够知道她的心呢?临蓦宛拿起另一个酒盏,自己斟满酒,再次一饮而尽,她从来就不会在意朱澈纳多少妃,纳谁为妃,她从来都只是在意着万一自己失宠,临溪国所会面临的是什么?她不要临溪国成为第二个沐仪国,自己也不要成为第二个沐葵。

南宫巡悄悄走了进来,念离忙福身道:“南宫大人!”

南宫巡径直走向临蓦宛,面无表情地夺过她手中的酒盅道:“娘娘可是忘记了,在临溪国之时太子所说的话了么?太子曾经让你不可贪杯,喝酒伤身。”

临蓦宛蓦然抬首,深深地望进他的眼中,突然柔情似水的微笑着说道:“阿巡,你可知道,心已经伤了,纵然喝再多的酒也无法伤身。”

南宫巡顿时有些窘迫,她当着一个宫女的面喊出如此亲密的昵称,若是传出去那可就是大事了。

念离仿佛是早就知道了他们曾经的关系一般,安静地退了出去,临走之前悄声对南宫巡说道:“南宫大人,娘娘已经喝了太多了……”

南宫巡对她微微挥了挥手,示意她安心,一直到念离出门,他才安静地在她的身旁坐下,“此时此刻,不是就你一个人在担忧着临溪国,我也在担忧着,同时远在临溪国的王上王后,还有太子也在担忧着。”

临蓦宛低首沉思了片刻,她的脸颊酡红,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异色,眼中神气游离不定,目光黯然地定格在他忧郁的脸庞,“原以为可以借酒消愁,焉不知却是愁上加愁。”

“公主!”南宫巡望着眼前这张昔日容光焕发,但是此刻因醉酒而显得疲惫的玉颜,心不由得收紧,公主也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一个国家的担子扛在她的肩头太重,他怕有一天她会支撑不下去。

“阿巡!我是许久没有为你跳舞了呢!”临蓦宛的双眼无神地向他的方向飘去,绯红下面的苍白使她的整个人看起来凄凉而无力,她突然慢慢地凑近南宫巡的肩头,怀着最后的一丝犹豫靠了下去:“当我看到萼妃跳舞之时,我便想到了昔日幸福的我们……”

南宫巡悄悄将她靠在自己肩头的臻首移了开来,勾起一抹勉强而又凄楚的微笑道:“公主是真的喝醉了。”

临蓦宛的笑意中饱含着一种刻骨的寂寞,她没有醉,她只是想要借着酒意与他重温一下那些已经逝去的旧时光而已,“阿巡,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想要嫁给你,只是……今生怕是无法实现了……”。

南宫巡一惊,忙为她拾起滑落到地上的锦衣为她重新披上,她的手掌轻轻地、温柔地覆上他微寒的手背,“阿巡,虽然我们从不曾定下什么誓约,但是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良人……”自己或许是真的醉了吧,否则何至于说出这样失态的话语呢?

“公主!现在的您早已是朱国的宫妃,我纵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南宫巡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是时刻在提醒着她,此刻他们的身份已经如隔着天涯一般的遥远了,为了临溪国,他们必须永远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身虽是远了,但是心永远都不会远。

他却是冷静地离她远了点,再远了点,心中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此刻的他们真的这样做了,也是无法再回到从前了,年少的那些快乐时光已如梦境一般随着光阴的老去而消逝不见,如今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公主一切安好,临溪国一切安好。

终于,他狠狠地转身离去,淡然的某种没有一丝波澜,只留下瑟瑟发抖的临蓦宛。

临蓦宛没有转身,只是安静地站立在原地,他可曾想过这个转身的后果,他可曾想过她心中撕心裂肺的疼痛,而眼中好似是早已经没有了泪水……早秋的夜原来已是含着凉意了,身体越凉,心中的痛意却反而越轻呢!

换回一袭烟青色的衣衫,沐葵顿时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放轻松了,那样浓烈的红色仿佛是一块巨石一样压在她的心头,沉重地透不过气,而这样浓烈的烟青色却尽显出她内心的苍凉及寂寞,给人一种深刻的映像。

“清奴!”一声冷漠的叫唤,将一夜未合眼的沐葵唤得清醒了许多,朱澈冷峻的脸庞陡然出现在她的眼帘,在她看来显得那样地突兀。

“王上!”沐葵悄悄收起自己脸上的倦容,勉强打起精神道:“王上有何吩咐?”

他的手掌突然用力抓起她的手腕,有些不满地说道:“朕可曾说过,没有朕的准许,不准离开寝殿?”

第94章 策划

沐葵抬眼望向他,带着一些无奈道:“奴婢只是在早晨的时候感到有些冷,所以回去拿了一件衣服……奴婢知错,请王上处罚!”

朱澈抓着她手腕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径直拉着她往月息宫的方向走去,其间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沐葵如一个没有思想的玩偶一般任由他拉着走,没有一点抗拒的情绪,月息宫是宛妃的宫落,那一个与曾经的她身份一样高贵的公主,此时不知道会不会开始担忧,若是?砂在这个时候得宠,也便说明了她的失宠,而她一旦失宠,就是说明了临溪国的将来或许会变得不同,以此时的临溪国的国力是怎么也不肯能和朱国所抗衡,临溪国究竟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沐仪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她相信朱澈必定会找借口发动战争,这便是最高统治者的权利,他们是从来不会为下面的将领士兵以及黎民百姓着想……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了月息宫,朱澈这才放开了沐葵,冷冷地说道:“进去!”

沐葵茫然地点头:“奴婢遵命!”当她跨入月息宫之时,便看到念离及另外的一个宫女站在寝殿的门口,念离一见是她,便走向前来问道:“原来是清姑娘来了呀!”

沐葵只是淡淡地点头,很不解朱澈为何要她进来而自己却不进来,还不让宫外的内侍通报,难道……难道他实在怀疑宛妃什么?或者说是怀疑宛妃和南宫巡之间有些什么……

“清姑娘可是要见娘娘……”念离面露难色,私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在看之后才悄悄地说:“昨日娘娘喝了很多酒,现在怕是还没有醒呢!清姑娘还是等会再来吧!”

喝了很多酒?沐葵的脑海闪过一丝不解,难道是心中太苦闷,以至于用酒来消愁么?只是她不知道宛妃愁的是一件事还是很多件事。

“宛妃娘娘为何要喝那么多酒呢?”沐葵倒是想听听念离的理解。

念离轻声一叹,叹息中有着深刻的同情之意:“我觉得娘娘兴许是心里不舒服,毕竟昨日王上新纳了以为娘娘,据说那位娘娘的出生还很低……清姑娘也是知道的,在后宫之中,王上哪里会对哪一宫的娘娘隆宠不衰呢?”

“哦!这样呀!”沐葵若有所思地想要说些什么,正在这个时候却在不远处传来南宫巡的声音:“念离,娘娘可醒了么?”走近之后他才看到沐葵,眼中隐隐透出一种敌意,以一种询问的口气嘲讽道:“原来是王上身边的红人清姑娘在这里呀!”

沐葵对于他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巧笑倩兮地微微一福:“奴婢见过南宫大人,奴婢也是受了王上所托前来看望宛妃娘娘的,既然娘娘还未醒,那奴婢过段时间再来。”说罢便要转身,南宫巡却在这个时候叫住她,有些无奈地叹息:“清姑娘你和公主谈谈吧!她真的很不开心。”

沐葵见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低声下气,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波澜不惊地点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奴婢回去禀报王上,还是让王上这个系铃人和娘娘谈谈比较合适吧!”

南宫巡低首沉思片刻,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有劳清姑娘了……”

沐葵转身,方走到月息宫的门口,便见到内侍宫女跪了一地,当她看到朱澈阴沉的脸庞之时便甜甜地唤了一声:“王上!”

朱澈没有理睬他,只是冷眼望了一边瑟瑟发抖的内侍一眼,内侍浑身一个机灵,声音都开始哆嗦:“王上驾到!”

“跟着朕一起进去!”朱澈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沐葵在心中暗自猜测或许是听到了他们方才的谈话,只是南宫巡关心自己的公主未曾有错,他这样怒气冲冲是否说中很在意临蓦宛呢?

沐葵快步跟上,小声地提醒道:“王上,此刻宛妃娘娘还未……”

朱澈走入里殿,所有人都慌忙跪倒在地三呼万岁,南宫巡跪在人群之中,孤傲的身影显得卓尔不凡,他漠然地扫过朱澈,眼底的恨意表露出了他的心声。

“你们主子呢?”朱澈冷眼瞥着南宫巡,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口吻问。

念离硬着头皮颤巍巍地回答:“回王上的话,娘娘身体不适,此刻还未醒来……”

不等念离说完,朱澈便沉着脸径自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沐葵有些不解地与南宫巡对视,他的怒气似乎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徐步跟上,经过南宫巡身边之时听到他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公主很苦,千万不要让王上伤害到她……”

沐葵听得格外清晰,心底不禁羡慕起临蓦宛,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如此关心她的男子,而她呢?她的身边有的是二哥,以及那永无止境的仇恨……她的脚步停了一停,随即便向前走去。

南宫巡望着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心头涌上各种滋味,那抹清丽的背影如此寂寞,他害怕哪一天公主也变成这样?他的心中很明白,这一切都是仇恨所铸成。

朱澈站立在寝殿的门口,沐葵忙快步上前推开门,顿时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她皱起眉头,似乎比她想象中喝得还要多,她慢慢地步入寝殿,低声唤道:“宛妃娘娘!”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整个寝殿显得有些凌乱,角落的青花瓷瓶摔在地上,碎片铺满了一小片地面,她昨日的心情究竟有多糟糕呢?她慢慢走近垂地的纱帘,再次唤了声:“宛妃娘娘……”

朱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步跨门而入,直往纱帘的方向走去,沐葵忙为他掀开纱帘,却意外地瞥见浑身赤裸的临蓦宛躺在床上,锦被折叠地整整齐齐,浓烈的酒味自她的方向扑鼻而来,她单薄的肩膀仿佛是冬日里的枯叶一般微微颤抖着。

“娘娘!”沐葵抢先走近她,轻轻地推了推她,却惊讶地发觉手指所接触到的肌肤一片冰冷,睡梦中的临蓦宛好似是很难受,痛苦地蹙起了秀眉,因为沐葵的轻推而显得有些不悦地翻了一个身。

朱澈的脸庞如冰霜一般冷漠,脚下狠狠地踩住凌乱的衣衫。

“娘娘,娘娘!”沐葵悄悄瞥了一眼朱澈,满心不安地再次推了推她,奈何她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行清泪毫无预警地顺着脸颊躺下。

朱澈有些尴尬地被沐葵拉开,他不知道这个女奴是何时开始有这样大的胆子,还是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抑或者是自认为救过他的性命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了?

“清奴!”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盛怒的吼叫咆哮而出:“滚出去!”

沐葵的方想要把临蓦宛的身体调整好,却因为他的咆哮而停滞了半刻,最终低首浅笑着为临蓦宛盖好锦被,仿佛是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一般安静地继续查看临蓦宛的情况。

朱澈的目光犹如两柄利刃狠利地刺向沐葵略显柔弱的背影,她淡然回首,与他的目光相触之际,直觉得他的目光就像要在她的身上生生剐出两个洞,她突然笑了,笑得云淡风清:“王上,怒气伤身。”

身后的临蓦宛就在此刻睁开了双眼,她只觉得浑身撕裂一样的疼痛,喉间像是哽着湿透一般难以呼吸,宿醉的感觉原来如此难受,她突然坐起身,漠然地望向背对着自己的沐葵,低声喊了声:“清……”

还未说完,沐葵便已经转身,关切地询问道:“娘娘,您终于是醒了,现在感觉如何呢?”

临蓦宛瞥到她身后阴沉着脸的朱澈,突然委屈地落下了泪水,在沐葵的搀扶下挣扎着起身,全然不顾自己,直直地走向他。沐葵拉过挂在一边的寝衣为她披上,她轻轻拉住,扑入了他的怀抱之中:“王上,您来了,您终于来了……臣妾以为您……已经快将臣妾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