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在心中暗暗骂了几句，腹黑，小气，睚眦必报的男人……

这样一闹，玉无衡身上的戾气散了几分，他打量着左沐月的一举一动，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愤慨。

感觉周身那种压抑的气氛消失了，左沐月悄悄地伸了伸脖子，一双眼睛从脚尖慢慢往外移，最后停在了玉无衡的脚上。感觉生命没有再受到威胁，左沐月呼出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幅度。左沐月试探地放下手，头顶上突然出来一道声音：“我果真如此可怕？”吓得左沐月又将手放了回去。

玉无衡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倒是不知道，你的胆子何时变得如此之小。”

闻言，左沐月心中的某一处被触碰到，记忆中，有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是她被关起来的第一个月，他来看她，当时的她衣冠不整，自是不想在那么狼狈的时候看到他，所以将自己缩成一团，希望他能就此离开，当时，他也说了同样的一番话。

左沐月放下头上的手，语气中透出些无奈：“自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自是不敢与公子为敌。”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并没有与玉无衡对上，玉无衡也没有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

玉无衡自是不信她的一番话，至今为止，她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她或许识时务，但也只是因时而异，有的时候，就连他也会不由地对她“刮目相看”。以她如今的低眉顺眼来看，他猜测，若不是他身上有某些她需要的东西，便是那老头手上有什么她不得不遵从的东西？虽然如此猜测一名女子有违圣贤之道，但有的时候也不可不防。

玉无衡眼中的柔色不减，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左沐月有一次止住了他：“打个商量，不要用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孔对着我，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拳打过去。

玉无衡脸上的表情抽了抽，其后败下阵来：“……罢了，随你。”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

左沐月瞟了他一眼，悄悄地沿着墙角准备溜走，“你去哪儿？”玉无衡揉着额头，看着左沐月的动作，有种想一把掐死她的冲动，她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左沐月干笑两声：“不好意思，你的真实面容有些吓人，我总觉得，你有一种想要掐死我的冲动。”

玉无衡：“……”真的很想掐死她。“我觉得你隐瞒了我一些事情，我需要解释。”

看着玉无衡不再戴上那副虚假的面孔，左沐月感觉心中也踏实了几分，听到这话，她不由地抬起头，看着玉无衡的双眼，那双眼睛并无丝毫疑问，左沐月站起身来，顺势拍了拍身上：“……对，我的确隐瞒了一些东西，但是我并不觉得我需要解释给你听。”

玉无衡看了看她的脸，她的脸隐藏在墙边的阴暗处，只一双眼睛，在暗处透出几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