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当替身
作者:沉渔儿 | 分类:古言 | 字数:6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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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绝美旧识
燕北骁再也不能视若无睹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孩子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投入其他男子的怀抱。
这简直要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时此刻,他只想知道这个凭空杀出来的男子究竟是谁!
到底凭什么?
盛姝不急不慢地抬头,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便依然转头对着赤尘,唇角边的浅笑还在,手下也是依旧没有放开。
“师傅不必在意,这些不相干之人说的话自是也不必放在心上。”
赤尘微微低头,对着盛姝也是笑得一脸明媚,不经意便散发出一种颠倒众生的气息和姿色。
二人相距不过咫尺,盛姝今日一身绣有寒梅的素白锦衣,此刻一红一白,容貌又皆属惊羡美艳,倒是显得格外般配。
燕北骁再也不能冷静了,快步上前,就立在二人身前,神情冷戾,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危险之色,来自帝王的强大气息直压而来。
“这位公子不知是否天生聋了还是哑了,为何不答?”
赤尘低头轻笑,“姝儿,还不快些放手,不然有的人都恨不得将为师给生吞活剥了呢!”
“师傅不把别人生吞活剥都不错了,这话姝儿可不信!”
盛姝微仰着头扁了扁唇,俏皮又灵动,吸引着燕北骁完全挪不开眼。
可是这样的姿态却并不是对他,并且甚至一眼都不愿看他......
燕北骁目光再次落在她的手上,居然还不肯放开!他忍无可忍!
却也有些不敢轻易触碰去将她拉开,唯有从他处想办法。
“姝姝,阿辞十分想你,我也是于心不忍才带他来见你的……”
南辞瞬间反应过来,忙又抱着盛姝的大腿撒着娇。
“是啊,娘亲,我们都很想你呢!阿辞只要一哭,爹爹就也跟着一起哭,阿辞也着实是于心不忍呢!”
燕北骁听到后半部分,整个人都不好了,神情也是有些不自然,不住地咳了起来,阻止他再多说些别的乱七八糟的话。
盛姝立即就放开了赤尘,低头捧着南辞的脸,轻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阿辞不是还说长大了要保护娘亲吗?动不动就哭可不像个男子汉哦,走吧,娘亲带你去喝奶茶。”
盛姝拉着南辞,转头笑得甜润可亲,又叫了赤尘和云若一起,唯独只对燕北骁置之不理。
燕北骁完全被一种沮丧低落的情绪包围,他甚至都不知道盛姝口中说的奶茶是何物。
“爹爹,一起来呀!娘亲做的奶茶可好喝了!保证喝过不会后悔系列!”
南辞扭头对燕北骁俏皮地眨眨眼,他记性可好得很,哪里能忘得了亲爹呢!
“好。”
燕北骁一阵感动,自家孩子还真是宝啊!关键时刻还是指望得上的!忙应声也跟了上去。
盛姝早都料到会有这天,但只要能看到阿辞,又不干涉她的自由,二人也不会同在一个屋檐下日日相见,倒也不失为一个折中之法。
虽不能全然接受,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盛姝心下早已有了打算,那东西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若是他太过分了,再死性不改,那她便也不会收手了……
一行人来到一处厅堂,里面的布置倒是十分特别。
一处长而较窄的条形桌案就摆在中间,一侧放有各种瓶瓶罐罐、小勺、琉璃杯具、一方小炉子和一个小砂锅。
云若带着几人坐在了桌案的另一侧,配有高脚木椅,细长而小巧,做工十分特别,是燕北骁从不曾见过的形态。
可看着大家又是无一人好奇,便也只好暗暗隐着思绪。
云若对于燕北骁更是不敢怠慢,只要那眼神扫过来,她也没法不识趣……
特意选了一个离她家姝姝最近的位置,随后才一脸崇拜地看着盛姝开始娴熟地捣鼓了起来。
盛姝蹲下身子,打开地上一个大陶罐,先用坩埚夹了几块木炭放入炉中。
又随手拿了桌上一个小蓝罐,倒入油质液体在木炭上,火折子轻燎过,便立起燃起了小火苗,呼喇一声整个木炭都燃了个透。
“小心!”
盛姝是低头弓着身子生火的,火苗在她面前一蹿起来,燕北骁就有点急了,立即起身用衣袖挡住她的脸。
“闲杂人等就不要这里碍事了!”
盛姝一把推开他的手,十分嫌弃地皱眉,一脸不耐烦。
南辞扯了扯他的衣袖,也是有些无奈。
“爹爹,娘亲早做过八百回了,你别把自己衣袖烧着了就好,还是快点坐下,像阿辞一样乖乖等着就好了。”
赤尘低头轻笑出声,随口调侃着盛姝。
“姝儿,为师怎么从前都不知你还有个如此关心你的......前夫呢?”
“是夫君!”
燕北骁强调,绷着张脸甩袖再次重重坐了下来。
“嗯?是吗?那可真是恕在下孤陋寡闻了,姝儿孕期到生产,女子最痛苦难过之时,在下可是未曾看到她身边有其他男子相陪照料过呢。”
赤尘随口说的话,让燕北骁蓦然心里一阵刺痛,不自觉就看向盛姝。
浓密的羽睫挡住了大半眼眸,也并不能看出其他情绪。
“你一个外人又岂知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这位公子说得可不对,我可是姝儿的师傅,且我们相识......也有十多年了吧,她的事,我好像都知道吧,对吗?姝儿,若是你有什么瞒着为师,那为师可是不答应的!”
“是是是,师傅如同姝儿的再生父母,姝儿哪敢瞒着师傅呢!”
二人一搭一和,相处十分融洽且随性,彼此都似处在最舒服的状态,一点都不似跟他这般拧巴......
居然还有十多年,他不仅一无所知,也从未听她提起过这样一个人。
燕北骁既羡慕又心里堵得慌,憋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姝姝,我们相识也有十一年了,不知你们是何时相识的?为何你叫他师傅?”
盛姝舀了几勺茶叶放入沸腾的水中,低着头不停搅动着,并不作答。
赤尘漫不经心的掰了掰手指头,略加思索便开口替她作答。
“姝儿胸口上挂的那只小银锁便就是我送的,公子不妨想想她佩戴了多少年,便就可以估算出我们大概的相识时间,时光匆匆,一晃可好多年过去了,都记不清了。”
燕北骁下意识望向她胸口,瞳孔骤缩,心头一窒。
那只小银锁始终还挂在脖颈。
从初见至今,即便是当初二人新婚,亲近之时,她也是戴着的,还十分紧张不让他碰......
从前只以为是哪位故人留下的旧物,还觉她是恋旧之人,却不想原来此故人,竟并非他所想象中的那般血缘关系牵绊的故人!
原是一个男子相赠之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