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当替身
作者:沉渔儿 | 分类:古言 | 字数:6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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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只求今生
“燕北骁,你幼不幼稚!”
盛姝抬掌挡住他继续贴近的唇,才总算找到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燕北骁握住她的手,又吻了吻她的掌心,眼底热意不减。
“那你可喜欢?”
“不喜欢!”
“孤才不信你!老是欺骗孤,真坏!”
盛姝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鼻子都皱了起来。
燕北骁坚定的目光透着一丝不苟,专注得深沉且热烈。
“姝姝,你要知道,除了孤,谁也没有资格娶你,孤也绝不会容忍他人肖想你!”
盛姝似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所以,那些要娶我的人,都是你做的?”
“不然呢?他们若想娶你,还得看看有没有这等好命活到那吉日!”
燕北骁一脸得意之色。
一阵水花哗啦泼在他脸上,接着就是盛姝一顿扑腾,挥拳一阵捶打在他身上,边打边骂。
“原来是你这个混蛋干得好事!害我那两年一度被他人称作红颜祸水,丧门星!
你说,这该死的谣言是不是也是你命人散布的?毁我名声,坏我姻缘,你拿什么赔!”
“大不了孤将自己赔给你!”
燕北骁一边闪躲退避,一边也不忘替自己辩解起来。
“可一码归一码,孤绝不认下你说的这些罪状!虽然的确是孤命人整治了那些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可也从未恶意编造过谣言去诋毁你!”
盛姝追上去,一副不肯罢休之势,却因着始终怕水,并不能做到像燕北骁那般身手敏捷灵活。
一气之下,捧着水就是一阵乱泼。
“谁稀罕要你!我要沈将军!我本该嫁的人是他!都是你!”
本来她这辈子可以完美避过女子生产之痛的,又能同时坐享荣华富贵,那悠闲自在的养老生活,简直赛过当神仙啊!
就是因为燕北骁这个该死的混蛋,一系列狗操作,才害得她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落到如此地步......
盛姝只要稍稍回想,就无法熄灭心中这股难以压制的火气,发泄似的消耗着所有的力气。
“你想得美!只要孤还活着一日,你就休想嫁给任何人!”
燕北骁回泼过去一片水花,盛姝来不及躲,劈头盖脸就浇了下来。
她本能闭眼,手还未抬起挡住,脸颊上汇聚成条条细流,已是顺着下颌滴落。
“燕北骁,你这个混蛋,一天到晚就只会欺负我!”
盛姝低头抬掌捂住双眼,语气中明显带了丝哭腔。
“姝姝......孤只是跟你闹着玩的,孤这就帮你擦擦。”
燕北骁面上的笑意凝滞,马上靠近而来,笨拙地低头去擦她脸颊上的水色。
“燕北骁!”
盛姝突然眸中带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扑了上来。
燕北骁本能抬手接住。
盛姝整个就挂在他身上,一边喘气一边贴住他额头,与他寸步不让的对峙。
怎么看都觉得是暧昧和引诱......
燕北骁心神荡漾,只觉她又要故技重施,那样的折磨却让他忍不住期待。
“姝姝,要不要......我们先上去?孤先给你擦干头发。”
若真是这个意思,那他还得先上去找机会服了药才行。
作为夫君,他绝不能扫了她的兴致......
盛姝不觉被他眼中的柔软所卷入,汹涌不绝的回忆,旧时的眷恋和难以名状的情愫交织,都让她似双足深陷,无法将自己彻底拉出。
想说的狠话,想恶意的发泄报复,满腔的无法倾诉,都只是变成一句带有怨念的沉重压下。
“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到你了。”
盛姝侧头靠在他颈窝之中,慵懒而疲累地闭上双眼。
现在似乎都不重要了,她只是觉得累了,想要一些曾经未得到过,又十分渴求的东西。
大概是一个怀抱,一种依恋,甚至更多……
她说不清楚,也懒得同他去掰扯这些。
“孤只求今生。”
燕北骁语气轻柔,在她耳边若春日里的无边细雨丁玲,缓缓沁入心扉,试图去融化着冰封寒冬。
盛姝沉默片刻,才动了动唇,“有命活到最后再说吧。”
“为了你,孤也一定会活到最后!”
燕北骁抱着她出了浴池,裹上一方软毯,将二人一同包裹在其中。
寝殿里的一场情欲交织热意来势汹汹,却也刚刚退却。
盛姝伏在燕北骁胸膛,娇媚温软,面色绯红,水眸中还泛着片朦胧迷离之色。
“阿骁,闭上眼睛。”
她的嗓音轻软似柔雾,燕北骁似受了蛊惑般注视着她微张轻合的樱唇,缓缓闭上了双眼。
盛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银针,须臾间便利落地分别扎入燕北骁的胸膛之上。
感受到胸膛上轻微的刺入肌肤之感,却并不痛,燕北骁惊而睁眼。
“姝姝,你在做什么?”
她再一次对他出手,还是在欢愉之后。
燕北骁在这一刻想过最坏的可能性,可也无法忽略下意识的猜测,即便再来一次,他也依然愿意用自己的命去赌一赌她的心......
“当然是给你下毒了。”
盛姝抬眸,眼中已是恢复清明之色,已是完成手上的动作,便要从他身上挪开。
燕北骁箍住她的腰身不放,“又想骗孤,孤已然身中蛊毒,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盛姝媚眼如丝,娇媚轻笑,“怎么?还不够尽兴?”
燕北骁捏了捏她的脸,触手软嫩,很是迷恋热衷于这样的手感,一脸满足。
“你不说,孤也猜得出,一定是你不忍心了,是在替孤压制毒性,对吗?”
盛姝也不拒绝他手下的肆意,握住他的手,甚至靠头过去,单纯无辜地望着他,梨窝浅浅,甜美可人。
“是啊,我不忍心了,便索性多下点毒,好送你快点上路。”
“你觉得孤会信吗?”
盛姝算着时间,随手拈出一根送至他面前,漫不经心地晃了晃。
“看到了吗?银针可是变黑了呢!”
燕北骁蹙眉,本来越发清晰的一颗心,顿时再次环绕起层层迷雾。
每次都以为自己快要看清她的心了了,她却总能适时逃之夭夭,又故布疑阵,引他涉足,直到将他困入其中。
“姝姝......”
他不知该从何问起,或者本也不该问,他根本猜不透。
“现在知道怕了吗?”
盛姝低垂着眸子,指尖在他胸膛上下爬动,俨然将这副男子惑人曲线当成了攀岩的趣味,似是而非的威胁挑逗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