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泽星。

阿托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程楠。

彦则是全身是伤地被自己的烈焰之剑钉在了石柱上。

“你们来迟了。神圣凯莎一死，天使就是一群长了翅膀的烧鸡。”

“还有你，神河人。你不该来蹚这趟浑水。”阿托举起了手中的号令之剑。

“咳，不要！”彦抬起了手，眼睁睁地看着号令之剑落了下去。

“不！”

……

彦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这是……做噩梦了？

可为什么，这感觉如此真实。我这是在哪里？

彦四下观察力了一番，确认了自己还在费雷泽。

不，不是这样的。这，并不是噩梦。至少，我确实战败了。

彦的神情低落了下去。

凯莎女王……

“醒了？”程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彦看到程楠的那一刻，呆滞了一下。

随后，她直接从床上跑下来，一下子扑到了程楠的怀里。

她的手有些颤抖。

“楠，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了。”程楠有些意外，彦怎么突然抱住了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

“凯莎，凯莎女王她，她……”

“没事的，彦。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程楠赶紧安慰道。

他明白，失去了凯莎对天使的影响有多大。

而影响最大的，便是彦。

突然从神圣左翼成为了天使之王，彦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彦紧紧地抱着程楠，抱了好久，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楠，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

“我……有些混乱。为了保护艾妮熙德，我来到了费雷泽。你提出要和我一起来，保护我。”

“然后，我们碰到了……对了，那个恶魔。楠，那个恶魔！”

“哦，你是说那个叫阿托的吧。”

“对，我们是不是……”

“你被他杀了。生命意义上的。”

“我，我死了？那我们现在。”

“你啊。”程楠突然弹了彦的脑门一下。

“诶呦，你打我头干嘛？”彦有些吃痛道。

“你真的后面都不记得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是你体内的虚空引擎，或者叫次生物引擎，反正就是这个东西，它救了你。”

“次生物引擎救了我？你的意思是……”

“对。彦，你死而复生了。”

“这怎么可能，我竟然，竟然复活了……”彦的头垂了下去。

“这是，这是对正义的亵渎，我……”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凯莎安排好的呢？”程楠把彦的脸捧了起来。

“安排，好的？”彦彻底懵了。

这样子好像有点傻得可爱呢。

程楠笑了笑，继续说道：“次生物引擎只会在生命体的心脏停止跳动后触发，这个项目一直是你和炙心负责研究的。不会不知道吧？”

“那，这和我被杀……这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

“对，必须得让你死一次，次生物引擎才会产生效果。”

程楠扶着彦坐下。

“我确实佩服凯莎，她做的这一切都已经把她断线之后的损失止到最小了。”

“你们在和凯莎断开连接后，会处于一个极度虚弱的时期。而这个时期的你，是无法战胜其他神的。”

“你被阿托所杀，正好在这个时间点。次生物引擎发动。彦，你现在已经具备了成王之姿。”

“那最后怎么样了？楠，你有受伤吗？”

“我这不好好地在这里吗，不信你摸摸。”程楠拿起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感受到手掌处传来的温暖感觉，彦原本混乱不堪的内心，慢慢地平稳下来。

“那，那个剑魔阿托呢？”

“哦，你是说他啊。”

“我可以理解凯莎对你地良苦用心，所以我一直忍着。直到我确信你的次生物引擎生效了之后……”

“他也就没有用了，不是吗？”

彦的心陡然动了一下。平时，她受到一点伤，程楠就会直接把那些伤她的人找出来击杀。

有的时候彦都不知道程楠是怎么找到这些人的。

阿托，杀了她一次。按照程楠的性格……

“你把他……杀了？”

“杀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那你……”

“我把他的超级基因给废了。不过，我还是饶了他一命，只是把他扔到了太空里。”

“这么看来，我还是不够狠心。”程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太善良了。”

你是不是对善良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彦打了个寒颤。废了一个神体的超级基因这种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相当于就是把阿托直接废成了一个比普通人厉害不了多少的生命。

在太空里，光是真空这一个方面阿托就必死无疑。

想了想那种死法，彦果断摇了摇头。

这种死法，我可不想尝试。

“好了，这些都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程楠把彦的手放了下来，握在了双手之间。

“现在，你才是天使之王。想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吗？”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彦没有撒谎。

她原本的职责只是为了保护艾妮熙德直到她成长为天使之王。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临危受命的彦，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楠，你有什么想法吗？”

程楠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我的想法，不是你的。”

“彦。作为王，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不论结果如何，你首先得做出决定才可以。”

“不要怕犯错。没有人会永远不犯错误。”

“你只要知道，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楠，谢谢你。”

“谢什么？你可是我的守护天使。”

“诶，我什么时候说过誓言了？”

“你不记得了吗？就在你快死的时候。”

“……真的，有吗？”

“我想想……哦，我记错了，好像没有。”

“喂，到底有没有啊！”

程楠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啵。

彦想都没有想直接一口亲了上去。

这下，轮到程楠脸红了。

“这下，你该告诉我了吧？”

“咳咳，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不算。”

“那，这样呢？”彦把整个身体靠了上去，在程楠的额头上又亲了一口。

“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抱歉，刚才太刺激了。我忘了。”

“你！”

“哈哈，走了走了。”程楠一把把彦拉了起来。

“我们出发吧！”

“去哪儿？”

“你说去哪就去哪。”

“那，我们回天使星云。”

“那就，出发了。”程楠走到了彦的身后，从背后环住了她。

“喂，你干什么啊？”感觉到腰部传来的温度，彦的脸有些红红的。

“不会飞。”

噗！幼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