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程霁林似乎也预见了徐月珩惨败的情况，无奈道：“你说你们就这一会儿就吵了几个来回了？”

说着，又解释道：“越儿体弱，修习的术法也特殊些，自然不能随意寻灵兽，倒是不麻烦护法了。”

宴无笙点了点头，复又提起顾栀言来：“不过，还是我随着言言进秘境才好。”

程霁林看向陆鸿微，见陆鸿微没有什么反应，便对宴无笙和顾栀言道：“这件事你们自己商量好了.....先说好，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赖皮。”

程霁林又交代了些关于秘境的事宜，而后便让几个人散了。

顾栀言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一遭比打架还累。

正准备快些会客居看看鲛人怎么样了，便听闻人越愤愤地道：“护法还真是了不得，帮着外人去奴役自己的同类。”

顾栀言不由得转身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闻人越立在宴无笙面前，而宴无笙不知何时恢复了艳丽浓稠的本相.....不过他本来也就是在程霁林和陆鸿微面前做做样子，又被他们看穿了，自然不用在盯着商奚那张寡淡的脸。

宴无笙似笑非笑地看着闻人越，语调中自然而然地透着一股子轻蔑：“阁下愿意视那些畜生为同族，我可不愿意。”

闻人越皱眉，咬了咬牙道：“你！难道那些失去了族群的妖族，在你眼里就是.....就是畜生？”

听到对方这句话，顾栀言便知道，闻人越是把宴无笙的态度套在他自己身上了.....老实说大可不必，宴无笙此人清高自傲，看谁都觉得入不了眼。

同这么个眼里心里都是“小爷天下第一”的人，讲什么同族同类.....能讲得通就怪了。

果然见宴无笙轻轻地道：“你自己自轻自贱，难道还要拉着别人不成？”

闻人越气的直发抖。

宴无笙轻笑道：“看你这模样，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坐在莲花台上的菩萨了？还是在玄道待久了，也学的满嘴仁义道德，忘了当初是怎么为了资源同旁的妖族争的你死我活了？”

说了这么多，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长生海可也是你们抢了人家的地盘，还以为是自己生来就有的啊？”

闻人越被他接连的几句话说的脸色铁青。

顾栀言也没有上前打圆场的意思......这位学府首徒将来做出的事，可是让她记忆犹新。

若真论起来，就算是宴无笙在此时出手杀了闻人越，顾栀言也只会感慨一句因果罢了。

倒是宴无笙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顾栀言。

顾栀言见他望过来，便问道：“怎么了？”

宴无笙奇怪道：“今日怎么不见言言的菩萨心肠了？”

顾栀言抽了抽唇角：“你们不过是论上几句，又没有动手，何至于扯到这个上面来？”

宴无笙便丢下闻人越，走到顾栀言身旁：“那便没有意思了，我们走吧。”

顾栀言点了点头，朝着闻人越一拱手，便与宴无笙一起走了。

两人穿过松竹交错的小路，顾栀言见宴无笙一边盯着她，一边盯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问道：“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