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军婚:靳少请矜持
作者:久陌离 | 分类:现言 | 字数:23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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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小郑强笑道,“没有,我对她能有什么意见,我以前也不认识她。”
同事闻言,点点头,“也是,据说她以前是个豪门千金,就是那个夜家,夜云霆市长在任的时候,可是个极为负责人的领导啊,那几年东陵市发展飞速,谁不念一声好,谁知道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同事想起夜云霆,不免有些感慨。
小郑嗤笑,“夜云霆事业上做得再好,也掩盖不了私生活不检点的事实,刚才的这位可是他的私生女,竟然让自己的妻子对外承认私生女是自己的双胞胎女儿,可见夜云霆这人的为人也不怎么样,你不要被表现给骗了。”
当初清歌是私生女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算后面流言蜚语被压下去了,但是该知道的人也已经知道了,现在夜云霆已经死了,清若筠也失踪了,清歌的身份也说不清了,私生女的名头她这辈子都洗脱不了。
同事不是很喜欢小郑提起夜云霆时那鄙夷的语气,抛开这件事不谈,夜云霆确实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就说清若筠,为东陵市的税收做了多少贡献,人家每年做的慈善也是个天文数字。
“小郑,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你是个警察,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人云亦云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的。”同事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他觉得小郑对清歌以及夜家的敌意太明显了,这样带着个人情绪的办案,不好。
小郑抿唇,见同事的神情不是很好看,哦了一声,没再多说,收拾了一下就下班了。
另一边,靳修溟带着清歌回家,见她沉着脸,神情不悦,不禁问道:“事情不是按照你的计划顺利进行了吗?怎么还不高兴?”
清歌摇头,“没事,就是觉得这样子太便宜袁正涛了。”虽然按照这次的量,他是出不来了,但心中总是憋着一股火。
正在这时,清歌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号码,她拿起手机在靳修溟的面前晃了晃,“你看,有人忍不住了。”
靳修溟看了一眼,是辛先生打来的。
清歌刚一接通,就听见了辛先生的责问,说的自然是袁正涛的事情。
清歌眸色冰冷,冷笑道:“你的消息既然这么灵通,难道不知道我刚刚从警局出来?因为袁正涛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我差点进去出不来,辛先生,这件事你怎么说?”
辛先生一滞,“袁正涛这件事一看就是被人设计的,他是我们的人,总不能这样折损了。”
“所以你是打算用我来换他吗?”清歌问道。
辛先生语塞,“我不是这个意思,东陵市是你的地方,你想想办法先将人给捞出来,这也是老板的意思。”虽然一开始就有舍弃袁正涛的打算,但不是现在,起码也要等到清歌完全听话才可以。
清歌面无表情,“我没有办法,他们当场人赃俱获,你要我想什么办法,难道把那些白粉统统变成面粉吗?既然你说了这件事是老板的意思,那我正好也想问问老板,他(她)那么神通广大,难道就没办法将一个人捞出来?”
“清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设计,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你的人刚好就在西郊卖什么面粉。”
“是啊,就是这么巧,说起这个巧合,就要好好问问袁正涛了,我正在抓赤羽内部的叛徒,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人今晚会在西郊交易的,还刻意将警察引到了西郊,这次若非我运气好,我恐怕当场就被抓了吧?至于他,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妄图用我来做诱饵,吸引警力,没想到警方明察秋毫,反而将自己给赔了进去。”
这番话不无讽刺的意味,听得辛先生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但想起老板的吩咐,还是压住了脾气,说道,“这件事就算是袁正涛咎由自取,那毕竟是我们自己人,老板的意思是先将人捞出来,若是真的不行,那就让他闭上嘴,不能让他乱说。”
清歌眼底的讽刺一闪而逝,其实后面的才是重点吧,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救袁正涛,打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动手,让人彻底闭嘴,毕竟这个世界上会永远保密的只有死人。
“现在人已经在警局了,你让我怎么办?我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不能跑到警局里威胁人家闭嘴吧?”清歌一推三作五,总之,就是不答应将袁正涛灭口。
辛先生气得跳脚,却拿清歌一点办法都没有,上次小渔村的事情清歌善后工作做得非常好,警方根本没有发现那边的种植基地,只要保住了种植基地,那损失的那些迟早会赚回来,老板对此很满意。
清歌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敢明目张胆地算计袁正涛,因为她知道,论价值,她对那所谓的老板的价值远远高于袁正涛,他们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算计了袁正涛,也会当做不知道。
挂了电话,清歌的心情总算好了,脸上笑盈盈的,果然啊,想要让自己高兴,就要让人不痛快。
“袁正涛被放弃了?”靳修溟问道。
“嗯,估计袁正涛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迫不及待想对我动手,可惜啊,技不如人。”
第254章
靳修溟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那样的威胁确实早除去早好,那炎阳的地盘呢,你打算接收吗?”
清歌摇头,“炎阳的地盘太大,袁正涛出事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来,到时候炎阳内部肯定一片混乱,其他的帮派也会对此虎视眈眈,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打入那些人的内部,寻找家人的下落,查找夜家出事的真相,并非一统江湖,这趟浑水我就不去蹚了。”
靳修溟想也是,对她的回答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两人回到家,清若筠早就已经睡了,家里静悄悄的,两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清若筠见到清歌,还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清歌想了想,“过了十二点吧,本来不打算回来了,但是想早上陪妈妈吃顿饭,就赶回来了。”
清若筠看着女儿眼底的黑眼圈,有些心疼,“怎么不多睡会儿,赶紧吃了早饭再去睡个回笼觉。”
清歌笑着应了一声好,秦若筠没看到靳修溟,又问了一句,清歌打了一个哈欠,“他今天有手术,一早就走了。”
清若筠叹气,这一个两个的,工作都这么忙,连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对了,下午你木阿姨邀请我们去家里做客,你记得起来。”清若筠想起正事儿,对正打算上楼补眠的清歌说道。
清歌的脚步一顿,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这个木阿姨是谁,转身看向清若筠,“去木阿姨家?”
“是啊,上次不是在商场里遇到了吗,后来她约了我几次,我一直没答应,这次说是女儿回来了,我想着你们是朋友,就答应了。”
清歌顿了顿,原来是木兮回来了吗。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妈妈给木阿姨打电话,就说你临时有事,不去了。”清若筠见清歌脸色不是太好,以为她是不愿意。
清歌笑笑,“可别,既然都答应人家了,怎么也要去的,妈,我现在有点困,等我睡醒了就跟你一起去。”
清若筠挥挥手,“去吧去吧,下午妈叫你。”
清歌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没等清若筠叫,清歌就已经下楼了,简单收拾了一下,母女两个就出发了。木锦云早就将家里的地址告诉了清若筠,清歌靠着导航,倒也不会迷路。
刚刚靠近木锦云的家,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身姿笔挺,是木兮。
木兮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眼神微闪,“清歌妈妈,清歌。”
清若筠打量了木兮一眼,“你就是木兮吧,我听你妈妈提起过你。”
木兮笑笑,“清歌妈妈快进去吧,我妈妈在里面等你。”
清若筠颔首,走了几步,发现两个人都没跟上来,不禁看向清歌,清歌解释,“妈,我跟木兮好久不见了,你先进去,我们说会儿悄悄话。”
清若筠闻言,失笑,转身走了。
清歌与木兮两个相对无言,还是清歌先开了口,“这次休息几天?”
“三天。”
“哦,挺短的。”清歌说了一句,两人再次相对无言,木兮看着清歌的眼神很复杂,至于清歌,她知道木兮心中在想什么,但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木兮开口,却不知道该问什么,转了话题,“我听我妈说了,你妈妈失忆的事情。”
“哦,其实失忆了也挺好,很多事情她都记不住了,活的反而简单些。”清歌说道,脸上的笑意泛泛。
“清歌。”木兮犹豫着开口。
清歌打了一个停的手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木兮,事情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其实这次我本不该过来,但我妈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想让她起疑,这才走一趟,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情还留存了那么一点,那就帮我个忙。”
“我不会跟阿姨说的。”木兮说道。
“谢了。”清歌的手插在口袋里,笑着道谢,明明依旧是曾经的模样,但到底已经有什么变了。
两人走进屋里,清若筠已经跟木锦云聊上了,不知道聊了什么,脸上笑容灿烂,看起来相处得不错。
清歌坐在清若筠的身边,几句话就逗得木锦云哈哈大笑,而木兮则是全程沉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木锦云余光看着女儿的样子,摇头,对清若筠说道:“还是清歌好,活泼开朗,不像我家这个,太内向了,自己能在家里闷一天。”
“你们家木兮那是成熟稳重。”清若筠夸赞道,看了女儿一眼,“清歌,你跟木兮一起出去走走吧。”
“对对对,木兮啊,你跟清歌一起出去玩玩,晚饭之前回来就成。”木锦云也极力赞同。
清歌黑线,这架势怎么有点相亲的味道,与木兮对视了一眼,她的眼里也满是无奈,清歌耸肩,笑着开口,“现在出去有点迟了,木兮,我们去你房间吧,我第一次来你家,还没参观过你的房间呢。”
木兮点头,带着清歌上楼。
木兮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很安静,倒是很符合她的性子,房间的布置倒是偏甜美,到处可见小女孩喜欢的东西。
第254章
木兮不自然地解释,“我妈觉得我太沉闷了,就把房间布置得活泼些。”
清歌笑,表示理解,可以看出木锦云对她确实很好,房间的布置都是用了心的,木兮虽然没有亲生父母缘,不过却摊上了一个好的养母,也算是老天爷没有对她太过残忍。
佣人送了一些水果点心上来,清歌吃了几块,实在是木兮不说话,她再不做点什么有点尴尬。
她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淡,看着清歌独自看书的模样,终于吃不下去了,将没吃完的糕点扔进垃圾桶,拍拍手,“时间不早了,我跟我妈也该回去了,走了。”
“清歌。”木兮叫住她,清歌脚步一顿。
“上次在边境,佳佳遇见了你,回来之后大哭了一场,还跟元舒吵了一架,她始终不相信你会做那样的事情,坚持你是有苦衷的,而我,也相信你。”
清歌背对着木兮站着,微微低头,看着地面,嘴角的笑意嘲讽而苦涩,“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没什么苦衷。今天其实我就不该来这里,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
“清歌。”木兮提高了音量,连书都不看了,快步走过来握住了清歌的手腕,“明明真相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清歌垂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笑了笑,“那你觉得真相是什么?”
木兮语塞,她只是下意识地不相信清歌会做那样的事情而已。
“你看,连你自己也说不出来,木兮,所谓的信任在我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我没有苦衷,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不会委屈自己,所以你们猜测的那些都不成立,懂吗?”
木兮的手腕无意识地收紧,捏的清歌有点疼,她微微皱眉,却没有甩开木兮的手,“我很感激你们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选择相信我,但是到此为止吧,木兮,这对你们没有好处。”
“为什么,清歌?”木兮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木兮对清歌的感情不亚于陈可佳对清歌,在她心里,清歌是个十分重要的存在,她跟陈可佳一样,无法接受清歌现在所做的任何事,也不愿意相信清歌变了。
清歌拉开她的手,“没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理解,这才是真正的我,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那是地狱!你再执迷不悟下去,你会死的。”木兮低吼,担心动静太大,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她的声音控制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清歌余光看见她颤抖的双肩,神情有刹那的恍惚,她抬手,犹豫了一下,轻轻落在木兮的肩上,声音很轻,很轻,“木兮,我早已身在地狱。”在看见夜家那一场大火开始,她就已经身在地狱了,除了奋死搏杀,她早已无路可走。
木兮的眼泪终究没有忍住,滴落下来,落在地板上,清歌看见了,却只能装作没看到,转身离开。
楼下,木锦云不知道跟清若筠谈到了什么,两人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清歌想告辞,但看着母亲脸上的笑意,终究将话咽了下去,一直到晚饭结束,两人才从林家出来。
“清歌,改天妈妈也邀请木兮和你木阿姨到家里做客,你看怎么样?”清若筠喜滋滋地说道。
清歌笑,“您喜欢就好。”
“哎,木兮是个好孩子,就是啊性子太闷了一点,你木阿姨一直担心她嫁不出去。”说到这里,她看了清歌一眼,别有深意。
清歌囧,咳咳,她也不想这么早恋爱,但谁让她遇上了靳医生呢。
想到木兮,清歌就想起了季景程,心中轻叹,在她看来,季景程就是个没有心的人,木兮喜欢他,终究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另一边,木兮在清歌走后也出门了,她给陈可佳打了电话,“佳佳,我想喝酒,一起吗?”
陈可佳正无聊呢,自然满口答应。
陈可佳到酒吧的时候,木兮已经喝上了,面前摆了一排酒杯,都已经空了,陈可佳吓了一跳,“你干嘛呢?失恋了?”
木兮看了她一眼,将一杯酒放在她的面前,“我今天见到清歌了。”
陈可佳僵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木兮,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在哪儿?”
木兮眼眶微红,“佳佳,她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清歌了,我们跟她早已是两路人。”
“这是她亲口说的?”陈可佳问道。
木兮点头,情绪十分低落。
陈可佳神情怔怔,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良久,才缓缓开口,“就算是这样,她依旧是清歌。”
她只说了这一句,就岔开了话题,见木兮还要喝酒,拦住了她,“别喝了,酒不是好东西,喝多了伤身。”本来按照他们的身份,就算是休假也不该来酒吧这样的地方,今天已经是破例了,要是喝的烂醉如泥,那就太过分了。
木兮静默,放下了手里的酒,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看着酒吧中形形色色的人,忽然想起了曾经她跟陈可佳在酒吧闹事,被带到警局,还是清歌出面将他们捞出来,甚至动用了自己父亲的关系,帮他们将这件事压下来,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呢?
木兮想了想,发现竟然记不清了,好像很久了,又好像发生在昨日。
因为提到清歌,两人的兴致都不算高,陈可佳的目光在酒吧里转来转去,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一看,还真被她看到了一个熟人。
她拉拉木兮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那个人,“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微澜?”
木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虽然化了妆,但侧脸看着真的很像司微澜。
“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看着很面生啊。”陈可佳嘀咕。那两人坐在角落的卡座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司微澜的神情算不上好,看样子似乎还有些生气。
那男人则是一脸的冷沉,说了一句什么,起身就走了。
陈可佳正打算去找司微澜,结果一个转眼,人就不见了,她走到司微澜刚刚坐的卡座上,桌子上只有两杯酒,看样子一口都没喝。
陈可佳皱眉想了想,掏出手机想给司微澜打电话,却忽然记起,司微澜从离开部队以后,就换了联系方式,他们现在也没有她的号码。
“人走了?”木兮问道。
陈可佳点点头,她在卡座上等了有十分钟也不见人回来,想必是已经离开了。
木兮已经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很快也离开了酒吧,而就在木兮他们离开后不久,司微澜就回来了,在卡座上找了很久,才在桌子底下找到了自己遗失的东西。将东西放进包里,她才离开这间酒吧。
靳修溟晚上回家,见清歌还等在客厅里,不禁挑眉,“这是在等我?”
清歌放下书,微笑:“等你还不好?”
靳修溟随手将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仔细看了一眼清歌的脸色,问道:“心情不好?”
清歌微顿,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颔首,“是啊,心情很不好,靳医生,你哄我开心吧。”
靳修溟手撑在下巴上,谈条件,“那我有什么好处?”
清歌吃惊地看着他,“靳医生,你变了,女朋友心情不好,身为男朋友,哄她开心不是应该的嘛,你竟然跟她谈条件!”
清歌一脸的“你真过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靳修溟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好,哄你开心,走。”
“去哪儿?”这都晚上十点了。
“不是心情不好,带你出去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