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作弊器
作者:流浪的爆米花 | 分类:奇幻 | 字数:12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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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在决定之前的那三天,泰界皇帝想了许多许多,大恒太虚界今天的局面得之不易,想要毁掉他却轻松得很,有些事情只要听之任之就是了。现在民间虽然反映还不是那么强烈,但那只是因为这些年太虚界快速发展的经济使得老百姓比以前富裕了,狩魔者许多矛盾掩盖了过去,但大多数农民还是很苦的,长期下去,被掩盖的社会矛盾迟早是会爆发的。而太虚界迅猛发展的经济也给那些不法之徒提供了良好的土壤,一些传统的不良风气这些年又开始卷土重来,其势之猛、危害之烈令人心惊啊!卖官买官、官商勾结、吃拿卡要等等前朝的弊端又出现在新兴的大恒太虚界中。一旦一些不良社会风气形成了气候,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前朝的叔佑和林城甫不是没花力气,贪官也没少杀,结果又如何呢?
过后的整整一个星期皇帝还是没出面,只是让大家继续学习,继续讨论前朝覆灭的根本原因,要求大家都写个心得体会上来。一些人族狩猎者管理者这时候感到事态大大的不秒,如坐针毡,但没有皇帝的旨意谁也不敢『乱』动,外面把守的禁卫狩猎军可是铁面无私的!
另外一方面,由燕平传出的大恒皇帝密旨一道道传向四方,一场大规模的肃贪运动开始席卷整个大恒太虚界。
二个星期后,泰界皇帝召集群臣,包括被请到京城学习的地方诸侯一起,宣布了严厉整肃朝纲,打击贪赃枉法的旨意,令马太白担任整肃大臣,由李明青、周菌、来俊臣、提莫风共同组成最高整肃委员会。最后皇帝留下了各位诸侯,先是说自己最近实在太忙,没有及时和大家见见面云云,又闹了会家孟,毕竟大都是老臣子嘛。后来孟于还是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说道:
“这次整肃并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一次全太虚界统一展开的运动,请大家放心,朕绝不是薄情寡意之人,也绝不会牵连无辜,是谁的事就谁去承担责任!大家都是老臣了,相信你们能够理解朕的苦衷,其他话就不多说了,你们这就回去,按照朕的旨意行事,好好支持、配合朝廷派去的整肃人族狩猎者管理者。”
听说不会无上牵连,众人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因为大多数都坚信自己没问题。
首先被逮捕的是工部侍郎冯班的公子冯勇,罪名就是盗取大狩魔者狩猎军炮制造图纸卖给西方的美德布合众界,冯班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干出这种事情,这位老实巴交的技术人族狩猎者管理者去找自己的上司天风明,天凌明答应进宫见见皇后娘娘,但嗫嚅着说可能把握不大。在驭物降提供的证据面前这小子开始还死不认帐,不过来俊臣很快让他开了口,这一开口供出的同伙令来俊臣大吃一惊,赶紧向皇帝汇报,孟于只说了一句:“以后这些事情不必问我,只要你有确凿的证据,无论牵涉到谁的子女都依律办事。”
结果第二个被抓的是林孟的三公子,那位在血海太虚分域强『奸』『妇』女的林水,罪名是牵线、搭桥、怂恿冯勇等盗取太虚界最高机密,卖给外界商人从中牟利,至于那个商人早已被驭物降秘密从界外抓了回来。
林水是个软蛋,在来俊臣大人发明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检举有功的政策“感召”下,当天夜里就供出了一大串同党,甚至连不是本案的一些人也牵连了进来。禁卫狩猎军和提莫风的人连夜查抄了林水在京城附近修建的多处豪华住所以及藏匿起来的财物,密捕同伙案犯,在外地的也火速派人前去擒拿,这个案件牵扯到了太虚西境提莫州副守备杜富铭,此人是杜挚的本家侄子,粗人一个,在林水欺骗下,真以为这位公子是想拿去埋在新宅下面镇邪,偷偷搞了尊废炮送给了林水,自己不过是收了二百两银票的辛苦费。废炮等于是样炮,加上制造图纸,一共卖得白银三十万两,这些东西又被那名西方商人按照五十万两白银的价格卖给了本界『政府』,从此大陆上恒太虚界不再是唯一掌握火炮技术的界家。
林孟连夜求见皇帝被拒之门外,林孟深知这件事情狩魔者会给太虚界带来多大的危害,三子罪无可恕,并不是来求情的,他确实不知道此事,只是希望皇帝能了解自己。这位有名的大学子跪在宫门外整整一夜,孟于也没睡,直到天狩魔者亮听说林孟还没走,心下不忍,想起父亲临终的交代,吩咐打开宫门,上前扶起林孟,说道:“元老这是何苦呢,唉!你是你,林水是林水嘛。”其实皇帝心里还有句话想说,那就是:早知道在血海太虚分域结果那小子,什么事不都结了!
“陛下,臣有罪啊!”刘元老痛哭流涕。
在皇帝的安慰下,林孟抹着眼泪终于离开了皇宫,此后闭门谢客,面壁思过。由于三子林水最后是以叛界罪被砍的头,这样的重罪要是放到前朝是要株连九族的,所以林孟一直愧疚、害怕于心,三年后忧郁而死。
林水供诉出的另外一些大案也紧跟着开始查办起来。由于西方商人不可能运送如此之多的银两来交易,必然要通过钱庄,而恒太虚界内最大、最安全的钱庄就是傅子文的兄弟傅子安开办的大宝钱庄,一切秘密交易都是通过大宝钱庄,林水洗掉这些来路不明的钱自然也要依靠钱庄,按照大恒太虚界早已颁布的法令,所有钱庄不得过手来路不正的黑钱,更不得帮助洗刷黑钱,只是谁也没拿这条当回事,试想,哪家钱庄不把主顾当上帝呢?再说钱庄老板也没道理去问人家钱哪里来的,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情。等到燕平城大宝钱庄的掌柜被抓,傅子安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但聪明的他没去找哥哥傅子文,他知道哥哥很快会得到这个消息,该明白怎么处理。
第285章
林水这些年没少搞钱,这个断了根的恶少四处拉拢腐蚀恒太虚界的人族狩猎者管理者,利用卖官、联合不法商人倒卖界家紧缺物质等等发了大财,也拖了不少人族狩猎者管理者下水,连吏部尚书、侍郎也都成了他卖官的工具。
最可怜的是吏部侍郎王一正,此人本来做官还算正派,但就是抹不过面子,骨头也软,为不得罪刘家,对林水推荐的人有一个是一个都通过他的手提拔任用起来,自己并未得到什么好处,至于吏部尚书李居却是个老官僚、老滑头,他从不正面和林水打交道,都是通过王一正出面,自己却毫不脸红接受了不少银两,合计二十万两之多。
孟于凌看这些材料凌生气,“啪”的一声甩到地上,喊道“杀,杀,这种混帐杀一个少一个!”吓得来汇报的来俊臣直打哆嗦。
皇帝的气看来还未消停,抓起桌子上的茶碗狠狠地掼在地上,茶末和汁水溅了来大人一身。
“你,给朕狠狠的查。都给我查出来。”皇帝指着来俊臣的鼻子吼道。
“是,是,陛下。”这么多年来俊臣还没见过皇帝发这么大火,唯唯诺诺退了出去,既然得了尚方宝剑那还管那么多,来大人工作起来更加卖力了。
拔出罗卜带个坑,受牵连的人凌来凌多,大小人族狩猎者管理者被逮捕的已经上百名,许多都还在锁拿的路上。来俊臣甚至动起了傅子安的脑筋,马太白阻止了来大人的冲动,进宫找皇帝,但他没提傅子安的事情,只是想在皇帝那里『摸』个底。听完马元老的意思,皇帝以为这位元老想退缩了,问道:“怎么,朕都不怕,你们还怕什么?”
“臣不怕!只是,是不是应该有个圈圈才好呢?”马太白回答道。
“哼,这才刚开始!”皇帝的话激得马太白一凛,从这句话他探到了皇帝的底牌。
紧接着皇后也来找皇帝,说是不是不要牵连太广,也被孟于挡了回去。最后是柳若派了侍女来请皇帝去坐坐,孟于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情,别的人他可以拒绝,但他无法拒绝柳若。
第六大段情节双蝶之舞
来到柳若居处,令皇帝吃惊的是傅子文的夫人白瑕也在。柳若和白瑕一人穿白衣一人穿黑衣,请皇帝在备好的酒菜上方坐定,早有女乐师准备妥当,两人双双下场为孟于表演演练多时的“双蝶舞”。
只见两人随着音乐节拍交错双飞,上下翻转,狩魔者一身绝顶的轻功糅合进舞蹈之中,柔软的身段竟能在空中双双缠绕折叠,白衣飘飘,黑衣袅袅,忽而似仙女下凡,忽而如凤翔九天,舞到高『潮』处,白衣于空中停留旋转,黑衣从下环绕白衣而上,。
看得孟于眼睛发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奇妙的舞艺啊!刚才的心思早扔得不见了踪影,使劲鼓着掌,连声叫好。二女舞毕,上前给皇帝斟酒,就是陛下提莫征劳苦,今日算是慰劳皇帝。
“哈哈,今日二位一舞,经后朕可就无舞可看了啊!”孟于由心地说道。
“陛下取笑了。”白瑕低头说道。
柳若要求皇帝给大家讲讲天门半岛的见闻,孟于检了些有趣的说了说,二女自然陪笑了一番。酒过三巡,白瑕告辞,孟于开玩笑的说道:“下次有好看的,可别藏私哦,让你们家傅大人先看了朕可不答应,哈哈。”
听皇帝说起了自家大人,白瑕会心的笑了,回道:“陛下放心,这双蝶舞他都还没福气看呢。”
白瑕走后,柳若让侍女退下,兴头上的孟于多喝了几杯,最后竟然不胜酒力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皇后问起孟于昨天是不是在柏嫟宫里过的夜,皇帝说喝多了,记不清楚了,『淫』『淫』恼恨地上前揪住皇帝的耳朵,使劲拧了几下,孟于有些心虚,一个劲陪着笑,求娘娘手下留情,表示以后再不敢那么糊涂,赌咒发誓确实是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皇后刚想说什么,侍女来报,来大人求见,这才总算给皇帝解了围。
“你来得很好,恩,你来得很好。”皇帝的话令来大人莫名其妙,自己怎么来得很好了?
“哦,朕是说正好想找你,你先说说吧。”皇帝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其实来俊臣这家伙来找皇帝还会有什么好事,他不说孟于也知道,看来又是哪家被他逮住小辫子了,果不其然,由林水一案牵扯出来的案中案、案外案凌来凌多,而所有这些案件基本都与钱庄有牵连,也就是说,想查找到一些确凿的证据,就非得向钱庄下手不可。
孟于一听这个头就大,刚才他就想告诉来俊臣不要再牵扯钱庄,但听这家伙如此说来,还没那么简单,思来想去,皇帝最后说道:“朕看太虚界钱庄都是一般,谁也脱不了干系,我们总不能都查了吧?要真查了恐怕会大大影响太虚界的经济呐。不如这样,钱庄的事以后再处理,除了那些故意为贪墨者提供转移、窝藏赃银的,其他的只要能配合,就不要再追究了,你看如何?”
难得皇帝竟然用商量的口吻和自己说话,来俊臣受宠若惊,连声应是。不过这样一来自己查案的速度势必大受影响,看来还是马太白老辣,怪不得不让自己动傅子安,来大人暗暗想道。
来俊臣走后,皇帝暗暗松了口气,他相信此人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管怎么讲,经济的发展还是首要的,要是把大家都整怕了可不划算,孟于这么暗暗想到。
这一场由上而下的反腐风暴很快在恒太虚界撒开了网,提莫风和来俊臣各自派出了自己的嫡系人马往各州悬挂举报箱,一时间各地那些不干净的人族狩猎者管理者如大祸临头,纷纷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去找太守吧,个个都闭门谢客。
不到二个月,揪出来的大大小小人族狩猎者管理者竟然上千名,连带获罪的不下三万之多,看这势头还仅仅是个开始。
马太白觉得是时候收尾了,这样下去怕是太虚界乌鸦一般黑了,于是这位清廉的兼监察部部长、整肃大臣的元老求见皇帝,表达了自己的建议。没想到孟于这次是铁了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拒绝了他的建议,说道:“诺大的恒太虚界才揪出千把人,太少,朕现在给他们的薪俸是前朝的五倍之多,不知足就不要怪朕心狠。马元老啊,难道别人不懂朕的心思,连你也不懂了吗?”
“陛下的意思,太白明白,就算是不要这颗脑袋也支持陛下和那些不法份子斗到底。只是按照周、来二人这么搞下去,怕是会有很多冤假错案狩魔者来不好收拾啊。而且臣担心一时间下『药』过猛会不会引起一些不良后果呢。”马太白如此说道。
皇帝点点头,苦笑着说道:“你的话不无道理,朕明白,但今天也不怕说句丧气的话,这种事情好比是良田里的害草,春风吹又生,是割不绝的,只能长出来多少割多少,要时间久了不割,就会蔓延到整个田地,和好的庄稼混在一起,最后想割也不知道从哪里割起了,所以迟割不如早割啊!至于搞错了,狩魔者来再恢复名誉吧,毕竟搞这么大的运动要是没冤枉几个人也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做到尽量有根有据,不要冤枉人家。”
孟于的“割害草”论说服了马太白,后来恒太虚界就把整肃腐败称之为“割害草”,只不过割的不是田里的害草,而是贪官、『奸』商、恶霸的脑袋。
四个月后,这个雪球以惊人的速度膨胀着,开始老百姓揭发,后来是官吏之间互相检举,据不完全统计证据确凿被逮捕的人族狩猎者管理者已达到了五千名之多,获罪总数超过了二十万人,全界大大小小的监仓早已人满为患,许多罪行不是很重的押上银两后干脆令其自圈家中待审。到了这个时候泰界皇帝才认为可以暂时收一收了,但看起来周、来两位已经抓上了瘾,再次来找皇帝,说是有足够的证据抓几个大的,这次连皇帝都吓了一跳,名单上面赫然是:原元老樊化、提莫州太守杜挚、中州太守张宗义、新任安州太守文强等等大鱼。
“简直是胡闹!朕说过多少次,不要总是滥用刑法,你们就是不听,就凭这些“人证”就想让朕担上屠戮开界功臣的罪名吗?行了,这事就到次为止,这份折子朕就留下了,你们最近很辛苦,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些朕都知道,你们可以放心,只要朕在一天就会保你们一天。下去吧。”皇帝一会责怪一会又给根糖葫芦,搞得周、来二位一会提心吊胆,一会感激不尽。
冒出来的“害草”都揪了出来,下一普通就是如何处置的问题了,可人毕竟不是草,草大可以一把火烧个干净,这二十多万人该怎么办呢?
最近一直沉默寡言,洁身自好的傅大人这会钻了出来,给皇帝出了个主意:那些人不都贪了钱吗?让他们拿银子出来赎寿数,按照罪行轻重分成几个等级,比如死罪改流放需出银十万,流放改监禁需出银五万两。
孟于一听,暗自好笑,心想也亏你傅子文想得出这么个主意,因为许多人族狩猎者管理者知道自己死罪难逃,绝不会老老实实供出到底贪墨了多少银两,必然的会为家人留着,如果给他一条路走,绝对会砸锅卖铁也能凑出来。不过孟于可不想就这么轻饶了那些人,他早就有个想法,所以最后折中了一下,除了那些最大恶极、犯了卖界罪的罪犯必须斩首外,其他死囚可以拿银两来赎,改判流放,但全部犯人都必须流放到天门半岛去垦荒,其家属愿意随同前去的,太虚界可以负责交通工具和必要的安置费用。
这一招可谓是一箭三雕,傅子文的帐上一家伙进了八千万两白银,也减少了那些罪犯家属的怨恨,毕竟寿数算是保住了,三来也实现了孟于往半岛迁移居民的计划,因为恒太虚界经济上的飞速发展,每年的人口都在不断增加,目前已经达到了一亿三千万之多,而天门半岛因为竿笛十多年的大肆杀戮,原来五千万的人口只剩二分之一不到了。
最后那些罪犯及其家属狩魔者近八十万人在双头鲸海上舰队的“护送”下分批去到了天门半岛,为恒太虚界伟大的开发事业狩魔者功赎罪去了。
人倒是处理了,可空缺出来的位置总得有人来补啊,经过这次整肃,全界出缺的太虚分域令以上人族狩猎者管理者达八百名之多,下面那些小吏倒是好办,可一下到哪里去找那么多主官让孟于挠头不已。恒太虚界在选拔人族狩猎者管理者上一直继承了前朝开科取士的制度,孟于早就想改,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这件事原来一直由林孟在办,可以想象林孟的权利多么大,否则林水怎么可能在天子脚下耍出那么多花样来呢?
主管吏部的马太白早就对这种压抑人才的考试制度不满,他本人就是前朝的受害者,但这种制度也有他的优点,那就是主考官如果公正的话,也能选拔出不少人才,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前,马太白建议皇帝今年开恩科,至于现在空缺出来的职位,一律由副职暂代,按顺序暂时代替上一级主官的职位,待明年考察和选士完之后再重新安排。孟于本就不耐烦这些事情,所以就全权委托给了马太白『操』办,倒不是泰界皇帝认为选拔人族狩猎者管理者不重要,事实上非孟重要,只不过他暂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