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专案组组长亲自审问。

“这十五个人是你杀的吧！”

“你第一次杀人是因为你母亲死了对吧，你看看这些人，第一个受害者，35岁的孟平，她也是一个母亲，你杀了她，又没有想过她的孩子怎么办？”专案组组长一边说，一边将孟平的照片摆在小路面前，一个短发的女子牵着自己的孩子，手上还提着菜。

小路眼神微动，往桌上瞟了一眼，不到一秒又移开了视线，目光盯着头顶上的灯光发呆。

第一个、第二个......第十四个，这些受害人的资料最多能让小路看上一眼，并没能引起他其他的情绪。

他依然没有开口，没有解释这些人不是他杀的，也没有承认这些人是他杀的。

直到苏薇的照片出现在桌面上，小路的眼神有些闪躲，他甚至不敢去看那张死亡照片。

而当专案组组长将苏薇的生活照放在桌上的时候，小路却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张照片看，这个时候的华书辛性感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神温柔，眼珠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似乎要把苏薇的样子牢牢记住。

专案组组长知道苏薇可能会是突破口，之前把其他十四名受害人的生平讲一遍，既是希望能触动小路，也是希望那些受害人的生平能让小路在最后这里有更多的感触。

“你知道吗，我们在移苏薇的家里找到了一封没来得及送出的情书。”专案组组长看着小路，拿出了一封信。

信的包装很简单，是那种小清新的风格。

小路的眼睛看了过来，追着那封信。

“想看吗？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吗？只要你承认这些人都是你杀的，我就给你看。”

小路的眼睛再次望向了审问室那盏刺眼的灯，电影镜头随着华书辛的视线往上移，在一片白光里面，画面变成了一个雨夜。

苏薇走进便利店，将手中的雨伞放在了门边，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看见小路在收银台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她鼓起勇气走了上前，这一次她没有再去逛其他区域，直直地往收银台走去，打扮也和平常不一样，她画了淡淡的妆。

“那个....水蜜桃味的木糖醇没有了，我能加你一个微信，到货了你跟我讲一声？”苏薇找了好久的借口，终于在这几天都没看到水蜜桃的木糖醇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要微信的借口。

小路抬头看了苏薇一眼，然后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觉得他们之间距离离得太近了一些。

苏薇有点难过，“那算了，反正我每天都会来，到货了我也能看到。”

她难过地转身准备离开，小路看着她那沮丧的身影，双手握紧似乎在克制什么。

等苏薇走到门口拿起伞的时候，他紧握的双手松开了，他开口道，“我家里...还...还有一瓶水蜜桃味的木糖醇。”

于是苏薇迅速转过头，惊喜地看向小路，“真的？”

她其实不是在乎木糖醇，她在乎的是小路似乎没有那么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