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玥累瘫在地，忽然翅膀一痒，她低头看去，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到她羽毛里去了。

她跳起来开始拼命抖动翅膀。

“怎么了？”凌霄弯腰走了过来。

因为要躲避幽冥鸟，肖玥这个洞打挖的深则深矣，可七拐八拐的，空间却不大。

他们一群人进来，坐下没问题，站着就不大行了。

因为洞口的位置并不是直接在他们头顶上方的。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鸟进来捣乱。

“好像有东西钻我羽毛里了。”肖玥疯狂抖动。

凌霄一把抓住她的小细腿，将她提溜在半空中，“闭眼闭嘴。”

肖玥都没来及回答，就被电得全身发麻。

怪不得让她闭眼闭嘴呢！

这要是睁着眼睛她就得哭，张着嘴不是咬舌头就是流口水。

电流从小到大，她有一种灵魂都被电得要冲出身体的感觉。

细小的电流先是在她的身体外游走，又从羽毛到皮肤，透过皮肤钻进她的血肉，顺着血管开始洗刷刷。

起先她还能感觉到舒爽，最后就只能全身羽毛炸开，成为一个大毛球了。

肖玥庆幸自己是一只黑啾，如果是白啾，这会儿由白变黑，那场面叫一个“好看”，想想都觉得可怕。

从凌霄指尖产生的电流冲进她的血液，追逐着她体内多余的东西，她甚至能感觉到它们挑挑拣拣，放过血液和筋脉中储存的灵气，找到多余的的小东西碾碎吞噬，让她的血液从浑浊到纯净，肖玥舒服地发出一声古怪的叹息。

“这是……”

没等慕容肆笑话肖玥，就见凌霄已经收了灵力，肖玥同时张嘴“哇”的一声吐了开来。

吐了口水里带着黑色的渣滓，就像是一种食物没消化好的残渣。

肖玥的眼睛“咔咔”眨着，慢慢聚焦，“这是啥？？？”

没等凌霄回答，她就继续：“呕——”

“噗噗”的声音虽然偶有停歇，但是还蛮有规律的。

等到肖玥再吐不出来什么，凌霄才随手一丢，把她丢到干净的地方。

见他用帕子擦手，肖玥颤颤巍巍爬起来，委委屈屈地说：“我、我又没吐师兄身上……”

凌霄挑眉，像是在问所以呢？

肖玥此时因为身体从内而外被电流净化，感觉到身体无比的轻松，可同时心灵却感到无比的沉重。

她用翅膀捂住小胸口，一副要厥过去的样子，“师兄，我都要变成电烤小凤凰了，你都不心疼心疼我？我的心要碎了。不，我的心已经碎成了渣渣。”

慕容肆早对他依赖凌霄醋得不行，难得落井下石，“那你这是把心吐出来了？”

肖玥的豆豆眼闪着泪光，“太过分了，我不活啦！”

说着，她怕到一边，把翅膀垫在泥土上，小脑袋“Kuang Kuang”往上撞，“气死我啦~~~”

委屈的小尾音简直能绕梁三日。

憬悟都笑了，还打趣她，“”抓住苏美凤没有让杜敏如意外，在跑来医院的路上，她就有预感能堵到苏美凤。

路口突然冲出来的车，倒在他们引擎盖上的孕妇，还有围观人群中高呼的某些人，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在医院想帮苏美凤的人没有准备好，而这刚好就是她的机会。

不然都对不起她从环卫阿姨那里买旧工作服和帽子花的十五块钱。

让杜敏如意外的是帮助苏美凤的人，这个人居然是苏方舟。

在她和陈鑫一起拆穿苏美凤贿赂高中校长和刘老师换了她和杜薇薇成绩时候，苏方舟随着处理案情的公安同志一起出现在学校过。

听说苏方舟之后被处分了，杜敏如也就再没留意过他。

没想到苏方舟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帮苏美凤越狱！

要知道，严打期还没有过。

这个时候顶风作案，被抓到只会是重判的结果。

把人交给高文耀，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儿了。

陈鑫好笑地捏住杜敏如的衣服领子，“哪来的？”

“花钱买的呗！不然我还能在街上随手捡啊！”杜敏如长出一口气，“我就穿着这套衣服在医院门口晃来晃去，才没有被他们发现的！”

她伸出手，“十五块，报销。”

陈鑫看了看她空空的手心，随手打了一下，“清账了。”

杜敏如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不是吧？如果不是我跑得快，他们就跑了！我没要奖励就已经很好了，报销这种正常诉求你都不同意？”

陈鑫揉乱她的头发，“小财迷。”

“说得你不爱钱一样。”杜敏如小声叭叭。

“你说什么？”陈鑫抱住手臂问。

杜敏如摇头摊手，“我什么也没说。”

高文耀的脚步声传来，杜敏如也不和陈鑫贫了，立马过去询问：“有问到什么消息吗？”

“苏美凤倒是想说，可她提供的消息都没什么用。至于那个苏方舟……什么都不肯说。”高文耀见杜敏如肉眼可见的沮丧，连忙道：“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我把热水弄到他身上，然后发现他也在那个位置上有纹身。”

“塔？”杜敏如问。

高文耀点头，“我已经拍照让人去冲洗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拿到。形状比在尸体上看得更清晰，就是塔的形状，和你画的图很像，就是细节上有些不同。”

陈鑫摸了摸下巴，“很细节的话……是不是说这个塔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能够确认塔的所在，也许会有其他发现。一个神秘组织的神秘图腾，总不可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不能一直在这里等，高文耀带他们去外面准备吃个饭，眼看着下午了，他们午饭都还没吃。

杜敏如想着塔的事情，没什么胃口，不过陈鑫夹到她碗里的菜她倒是也都吃了。

“操心太多容易秃头。”陈鑫忽然道。

“啊？”杜敏如看着他，没听清他说什么。

陈鑫再次开口道：“用脑学习消耗脑细胞，头发就会掉得比较多。你前几天不还抱怨洗头发要洗秃了吗？现在不是学习时间，你还想东想西，就更容易秃。”

杜敏如反射性地摸头发，仔细感觉一下发量，又侧头对这玻璃窗看了看发际线，慢慢舒了一口气，“还好。回头让王姨和妈多给我弄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