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鸾梦
作者:莫南瑾 | 分类:幻言 | 字数:3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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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甘
“唔!”灵汐深吸一口气,醒了过来,抬眼便看到了身旁的晏轲。
“主上,你总算是醒了!”晏轲叹了一口气,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如果灵汐再不醒,他只能去那暗幽林中寻夏时去了。
“我没事,不知怎么就昏了过去,此刻什么时辰了?”灵汐看到晏轲红了的眼眶,也知道他又为自己担忧了,忙开口安慰到。
“主上,此刻是卯时三刻,有一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晏轲犹豫着说道。
“什么事?但说无妨。”灵汐动了动腿脚,幸好恢复了,今天可是自己大喜的日子。
刚刚小的将你放到床榻之时,发现您的身体冰冷异常,您可有不舒服之处?”晏轲担忧的问到,那冷竟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非常怪异。
“没事,许是穿的少的缘故,冷到了,无需担忧,你先退下吧,让杏雨、丝竹进来替我梳洗。”灵汐吩咐完便起身坐了起来。
“是。”晏轲退了出去,去了侧房,这个时辰恐怕那两个小丫头还没有起身吧。
灵汐慢慢起身下床,走到铜镜旁,看着镜中那苍白的脸颊,抬手摸了摸脸颊,竟意外的冰冷,摊开手一看,原来指尖已经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已经由霜转为冰,看来,体内的寒气她是压不住了。她用力的抹去那层冰,可顷刻间便又结了一层。
“主上。”杏雨端着铜盆等在门外。
“进来吧。”灵汐连忙把手隐在袖口中,让杏雨进来梳洗。
梳洗打扮完后,简单的吃了一些早膳,灵汐便穿好了红嫁衣坐在床前,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夜冥,一切可都安排好了?”墨浔顶着有些发青的双眼问到。
“尊上,你已经问过几百遍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已经整晚没有合眼了,尊上该趁着此时多歇息歇息,毕竟现在还不到时辰。”夜冥无奈的翻着白眼,自己在外守着,本想偷懒一会,可魔尊一会儿问问这个可安排妥当,一会儿问问那个是否置办整齐,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这不又开始了。
“吾哪还有什么心思歇息,吾就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墨浔见四下无人,便小声的附在夜冥耳边低语。
“尊上,你放下心来,这一切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夜冥忍住不笑,他从来没有见过尊上如此稚嫩,如同一孩童般。
听到夜冥这般说,墨浔担忧的心情这才稳了稳,“宫内外可加强了防守,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喜事!”墨浔又询问了一遍。
“宫内外所有城门关闭,围墙外十尺一个侍卫守着,尊上请安心!”夜冥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墨浔点了点头,转身又回了寝宫,去查看寝宫的情况。
夜冥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只有入了洞房,尊上的心才能彻底放下来。
“主上,吉时快到了,该上花轿了。”丝雨拿来喜帕盖在了灵汐的头上,灵汐抬起手臂扶着身旁的杏雨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门外。丝竹连忙跑上前去,掀起了轿帘,灵汐坐了进去,随着一声“起轿”,花轿被抬了起来,缓缓的走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万寿殿外,只见各首领跪在大殿两侧,正在恭迎新的魔后。
“吉时已到!”随着巫祝的一声高呼,丝竹掀开了轿帘,随后,灵汐看着脚下出了轿子,在身旁的杏雨的搀扶下,走到了殿门外。
杏雨接着退到一旁,由一个年老的嬷嬷拿着一条红绸缎一端递给了灵汐,灵汐接了过来,紧紧地攥在了手里,已平静自己紧张的心情,没一会儿,手心的汗就打湿了红绸。
只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双乌黑鎏金皮靴走到了灵汐的面前,牵起另一头的红绸慢慢的向大殿之上走去。
“一拜天地,
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
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
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墨浔、灵汐二人立于殿前,听着巫祝的指令敬着天地。
“接下来是二拜高堂
一拜父母养我身——一鞠躬!
二拜爹娘教我心——二鞠躬!
再拜和睦黄土变成金——三鞠躬!”
只见殿堂之上摆着墨胤和苏扶的排位,墨浔和灵汐跪拜,两侧的首领也都在一同跪拜。
“接下来是夫妻对拜,请二位新人向左向右转
一鞠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墨浔、灵汐相对而立,刚要低头对拜,殿外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接着一长鞭如闪电般甩了过来,墨浔见状,立马将灵汐拉到身后,不让那鞭伤到她。
“今日你们休想成亲!”荷衣带着一身怒气而来,她不明白身为妖界的公主,自己到底是那一点比不上眼前的那个贱人,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她好不穷易从别处讨到了易容丹,化作了先前服侍自己的侍女,千辛万苦才来到了这里。
“夜冥!”墨浔见到自己的喜事被打扰,而且是被荷衣打断,更是气恼,周身不禁都散发出丝丝黑气。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怎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夜冥已经快要自身难保了,你问他做甚!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荷衣说完又冲着灵汐甩着长鞭,力道之大,竟然将青玉石板都砸了个粉碎。
墨浔趁着空隙,飞到了荷衣身旁抬手,运着灵力对着荷衣便是一掌,荷衣禁不住那一掌飞了出去,瘫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了一摊鲜血,她想要站起来杀了灵汐,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墨浔此刻怒火攻心,抬手便要再给荷衣来一掌,谁知竟然被一力道到更大的掌力推了出去。
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妖帝闻天来了。
“魔尊且慢,是吾没看好小女,让小女打扰了你的喜事。但是你那一掌,也要了小女的半条性命,是她无礼,也望你高抬贵手。我只有这一掌上明珠,平时根本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现在被你伤的伤成这样,我也无话可说,是她咎由自取,我这就带她离开,改日当面向你道歉,你看这样可行?”闻天扶起了荷衣,眼中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