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王妃，根本就是她自己选好的？”这样一来，阮成君又有些不理解了，既然这样，那秦素对姬无夜和姬若雪为何是这种态度？

“是她选好的没有错，但是……嫣儿一直都没有告诉秦素自己的计划，当时我全然都被蒙在鼓里的，她把我们所有人都骗过了，秦素自己也不知道，她对秦素充满愧疚，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在王府里布置，替秦素铺好路。

后来，她发现秦素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心里备受煎熬，一方面觉得这样挺好，另一方面，又很难过，这些我都不知道。”

“那王妃的死，到底跟秦素有没有关系？”阮成君整个人都糊涂了，皱眉问道。

“有！”姬长恭点头，“当时嫣儿并不是真的难产，那是秦素设计的。”

“果然是她死了王妃？”

“这却不是，”姬长恭意外地否认，“嫣儿是自杀的，从一开始将无夜送到盛京去，他就已经准备好了那一天自杀，秦素只不过是帮了她一把而已。”

“怪不得红姑说秦素是凶手。”

“哦！她啊！”姬长恭哂笑了一下，“红姑是嫣儿的陪嫁丫鬟，但是她没怀什么好心思，被秦素发现，嫣儿就将她打发了，我知道你们把她带回来了，福妈跟我说的，她也确实是福妈出手处理了。”

说到这里，阮成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些糊。

半天才捋顺过来。

看她的样子，姬长恭宽容一笑：“其实事情的真相就是，嫣儿实际上在无夜出生的时候就做好了计划，为的不过是我和孩子能够好过，毕竟当时的情势，若是朝廷再逼迫我，我门一家人都没有活路，最后，她将她的死归咎到了淮洲秦家，所以这么多年秦家安安静静不敢轻举妄动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先帝当真就不记恨王爷了吗？”

“怎么可能呢？”姬长恭苦笑道，“他自然是记恨的，可是嫣儿已经死了，对他来说，我就只是一个藩王而已，甚至是跟他一样求而不得的人，更何况，无夜在盛京，对他来说，这就是比我更好的地方，甚至他一度想要让无夜成为他自己的孩子，只是太后不准许，加上文武百官的反对，他没能成功而已。”

没有想到先帝对燕王世子的好，背后还有这么多东西，这样一来，阮成君对姬常肃竟然都讨厌不起来了。

这个男人处处不可取，可是对秦嫣的感情，确实是一往情深，只可惜太过于贪心，到头来才知道失去的可贵，又有什么用呢？

“那王爷为什么不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无夜呢？还有，秦素在府里头做的事情，你真的一无所知吗？为什么还要放纵她这么做？”

阮成君似乎问道了姬长恭的为难之处，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有些事情我暂时还不能说，但是……你能为我保密吗？告诉你倒也无妨。”

“如果王爷信得过我，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