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几个人都笑起来，还互相挤眉弄眼。

果然这样的人总是会出现的，还真的挺把自己当回事。这样听着他们的话，洛殊仿佛还在上一世，自己才是那个被当做谈资的那个人，也是被敬而远之的那个人。

洛殊表情淡淡的，直到他们说完。

李飞鸾自然也注意到了，正稀奇得很，想要跟洛殊求证一下，洛殊却已经开口了：“聊的还挺开心？”

一个从未听过的女声，年纪不大，可是冷意十足。那些纨绔子弟顿时一愣，都转头看她。

“这是谁......怎么会有姑娘穿男装出现在这里？”一个人悄声问着同伴。

“洛大将军的女儿和平阳郡主，皇上特批了来上课的。”一个消息灵通的压低声音说道，却又不敢说太多。

那几个人闻声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洛殊不等他们赔着笑脸开口，就又出了声，“原来全天下钦慕向往的国子监生也不过如此，君子不妄议人是非，连我一介没读过经史子集的女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们竟不知道？”

一众世家子弟何曾受过这样的指责，一时俱都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又犹豫不止。

李飞鸾虽不知道洛殊何以突然维护起了宣平公主，但这种恶臭的行为她也是不齿的，顺口就帮腔道：“况且，你们什么身份，宣平公主什么身份，也敢在背后嚼人舌根，以下犯上这个词没学过是不是。”

两个人身形差不多，又是差不多的神情，差不多的气势，其他人没见过根本不知道哪个是洛大小姐哪个是平阳郡主，只知道两个都不好惹。

可是这样站着被人骂，一群心高气傲的贵族子弟又怎么忍得下。

当下就有人小声回嘴道：“我们几个不过是说出事实，说这些话也并非有意的，大家不过开开玩笑。”

“闭嘴。”洛殊冷冷道，“你们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是不是开玩笑我有判断。请各位公子，真的，说话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副什么德性，别让风闪了舌头。”

“附议。”李飞鸾再次接腔，手臂交叉，带着审视的目光逡巡众人，“还怕成为驸马是倒大霉呢，依我看，宣平公主只要不嫁给你们这种人，就是走了大运。”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洛殊和李飞鸾倒是天不怕地不怕，那几位监生却感觉无地自容，疯狂低头。

众人小声说话的声音显得嘈杂了些，洛殊也不想多废话，“你们记住，说公主的坏话，抹黑的就是皇家的威严，如果你们觉得自己的家族可以担起这份罪责，那我洛栖凰确实无话可说。不过我这个人有点精神洁癖，要是让我再听到这种话，后果自行想象。”

“我也是。”李飞鸾笑开了脸，“凡是我李飞鸾看不惯的东西没有一个有好结果，我没有文化，可不讲道理的，你们可以试试看。”

这......这是公然威胁？

所有围观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