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媒运
作者:莲灯散彼岸 | 分类:游戏 | 字数:15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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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 悲与痛向何人说
“泰瑾,怎么不走了?”倒是舒晏瑾这个没心没肺的,自己说完这样的话之后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倒是问起了舒泰瑾为何不走了。
舒泰瑾本来还在迟疑,但是被舒晏瑾这么一打断,又冷起了心肠,摇头道,“无事,我是在想,从这条路过去,可不可以直接就到大哥居住的客栈。”他心里道,不管舒晏瑾现在说了什么,自己都不能心软,不然的话只怕就要功亏一篑了。
舒晏瑾点点头道,“对了,泰瑾,不知道你的这位大哥是何方人氏?”
舒泰瑾心不在焉,勉强提起了精神回复道,“我这位大哥祖上也是京城人士,因此对我颇是照顾,三日前我在酒楼里遇到了他,互相认识之下才发现大家原来都是京城人士,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后来他知道我年纪比他小许多,便让我认他做义兄,说是在洛城不管有了什么麻烦都可以找他……”
舒晏瑾只关心自己肚子能不能吃饱,因此也没有再继续多问下去,只跟着舒泰瑾走进了一座规模看起来甚是庞大的酒楼,沿途的环境倒是清雅的很,比之他们先前居住在丁家的客房还要强上不少。
舒泰瑾一进了酒楼便有人招呼他,他拱手匆匆回了几句,便赶紧领着舒晏瑾往三楼奔去。
三楼的格局更加空旷,而且走道上也没有几个闲人,不是打扮淑丽的婢女就是一些帮主子做事的下人,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倒是让舒晏瑾有些不习惯了。
走了没多久,舒泰瑾便带着舒晏瑾到了一间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雅间前面,他先是轻轻扣了扣门扉。见里面无人应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舒晏瑾跟着他也走了进去,这屋里的摆设倒也是朴素的很,但是若舒晏瑾再博学多才一些的话,大概就能认得挂在墙上的那幅字画是当朝书画大家嵇无涯巅峰之时所画的孤竹图了,而屋里其他的摆设,也莫不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就连桌上用来饮茶的茶具那也是颇有来历。
“泰瑾。你不是说带我来吃好吃的么?这屋里连个人都没有。你是想饿死我呀……”舒晏瑾揉了揉阵痛的肚子,越想越是委屈,碎碎念道。“你有钱给我买衣裳,没钱借我去吃饭,你倒真是好样的!”
舒泰瑾根本就没有在听舒晏瑾抱怨些什么,直接拉着他在桌旁端端正正的坐下。有些紧张的道,“你在这里坐着别动。我马上就去找我大哥……若是饿的话,这桌上的糕点果品你随意拿着吃便是,可切记不要乱跑,不然的话到时候我可找不到你……”
舒晏瑾百无聊奈的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道,“你快去吧,我不乱走就是。”
反正这桌上还有这么多的果品点心。也能饱肚子了,只是他还是好想吃肉啊。要是现在在京城的话,就算身上没银子,但是街上又有哪个不认得他这张脸的?随随便便都能在一家酒楼里吃个畅快,大不了到时候让他们去舒家要债就是了,舒家又不是给不起……
可是现在却是在洛城,没人认得他是舒家的大公子,这人生地不熟的,就连吃顿霸王餐都是奢望啊!
舒晏瑾边想着边往嘴里塞点心,直到吃得肚子鼓鼓胀胀的这才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这里的厨子做糕点的手艺倒是不错,不知道愿不愿意到京城去伺候我?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他开两倍的月钱……”
他这么自言自语的说着,根本没注意房间里已经进来了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边,看着他这幅可笑的模样。
“你……你这人,想吓死我不成!”舒晏瑾坐久了也觉得不对,一个回头就看到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静静地立在自己身后,顿时被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深深地吐了几口气,一脸怒气的指责道。
那人也不生气,面上反而还有些兴致盎然,勾着嘴角笑道,“你就是舒泰瑾说的人?长得倒的确是挺和我胃口,性子也是这么有趣……”
舒晏瑾虽然常年混迹风月场所,但是却不知道男子和男子之间也可以发展关系,因此并没有听出这人语气里的暧昧,只是冷哼了一声撇嘴道,“你该不会就是泰瑾说认的那位大哥吧?”这人好生无礼,油嘴滑舌更胜自己,也不知泰瑾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还认他做大哥!
那男子微微一笑,面上略有不屑,“舒泰瑾倒是想认我做大哥,但是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舒望瑾的那样的人才有资格和我称兄道弟,至于他……呵,免了吧!”
舒晏瑾见这男子语气里满是傲气,就连身上的气势也和常人不一般,也知可能是自己惹不起的,毕竟他虽然荒唐任性,但是能在京城安安稳稳的生活这么多年,这些个眼力还是有的,不然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得罪了那些皇亲贵戚,被砍脑袋了!
一想到这男子的身份可能是什么大官之后,舒晏瑾顿时就有些萎.靡不振了,缩了缩脑袋,语气也不若先前那么有气势了。
第两百零六章 悲与痛向何人说
“那个……这位大哥,要不,你先放小弟出去,到时候等我家望瑾堂兄来了,我再让他和你好好叙叙?”舒晏瑾说着这话,便想往门口处开溜,这个时候他的肚子也饱了,自然要及时开溜的……
只是他却不知,正是因为舒泰瑾他才会落到如此下场的,现在反而还去担心舒泰瑾。
那男子守在门口,见舒晏瑾要开溜,脸上立马就带了一丝不悦,但是转瞬又变成了阴森寒冷的笑意,“爷看上的人,还没几个能走得了的!再说了,你要怪便去怪你的好兄弟,他为了似锦前程连自家兄弟都可以出卖。若不是他在途中引线,我也不会在这里逗留这么多天,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值得了!”
舒晏瑾打了个寒颤,不太懂这男子话语里的意思,他前十年被家里人管的严,后来这几年跟着舒泰瑾,最多也只进过青楼这样的地方。哪知道世上还有龙阳断袖之癖的人……
他本就长得秀气。小时候更是被人认作女子,就算是现在也是一副粉面含.春的模样,在那男子的眼中。只觉得更加秀.色可餐……
那男子满意的看着舒晏瑾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温言软语的安慰道,“你也不要想这跑,这整座酒楼都是我的人。你就算是跑也跑不远,再说了。你若是跟了我,我包你这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再也不用去看你那个堂兄的脸色了……”
舒晏瑾撑着一脸强笑,这回是再傻也懂他说的是什么了。忙摇头拒绝道,“这位大哥,你若是喜欢。等我家堂兄来了,我让他帮你找十几个都行。但是……小弟,实在没这个癖好啊……”他内心也是极度害怕,这个男子如此放荡不羁,只怕身份不是常人可以打比的,自己还是服软趁机逃走的好……若是惹怒了他,只怕自己真的没命回京城了。
男子见到舒晏瑾瑟瑟发抖的模样却是愈笑愈欢了,傲慢的微微扬起了头,语速缓慢的道,“别以为抬出舒望瑾就能吓住我,我看上的人,就算是舒望瑾也保不住!”
再来说丁家主宅这边,到了傍晚的时候舒晏瑾还没有回来,舒泰瑾平常一向都是不到深更半夜不见人影的,这卿言倒是不奇怪,但是舒晏瑾身无分文,在这样一个出门便要银子的地方,他还能在外面呆这么久,到真的是稀奇了。
卿言虽然很讨厌舒晏瑾,也不在乎他的生死,但是好歹他也是舒家的少爷,舒家的脸面,因此见华灯初上但是舒晏瑾还没有回丁家,便派了舒家随行的下人去洛城各处找舒晏瑾了。
“记住,尤其是那些酒楼和风月场所,还有赌场,哼,吃喝嫖.赌他是占齐全了!”偏偏人是没什么长进!
卿言气得不行,心里恨恨道,难得让舒晏瑾出去一次便是连回来都不要回来了,若不是怕到时候舒望瑾和舒家找她问罪,她才懒得去管舒晏瑾的生死!最好一辈子赖在外面就别回来了!
可是,到了半夜时分,也还没有舒晏瑾的下落,就连舒泰瑾都没有回来。
那些出去寻找二人的下人说,只打听到了舒泰瑾带着舒晏瑾在一家裁缝铺里买了一身新衣裳,接着就再没有他们二人的下落了。
那人说完,便递过来一套舒晏瑾今日穿着出去的破麻布衣裳,看来也是没有其他线索了。
卿言看了一眼那套粗麻布衣,心里万分煎熬,在这洛城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该从何找起,而且现在也不确定舒晏瑾是不是出事了,指不定是在哪个地方喝醉了或者调戏了别的花姑娘也说不定,再者,舒泰瑾还未回来,她也不好到处去声张此事,不然的话若是到时候舒泰瑾二人回来了,那她岂不是会被寄住在丁家其他的商人给笑死……丢了她的脸倒没什么,只是怕的就是舒家的脸也会被他们几人丢光!
“卿言姑娘,我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是没法的事儿……”见卿言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一个模样清秀的舒家小厮站了出来道,“晏瑾少爷身边怎么说都有泰瑾少爷照看着,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再说了,他们二人身上并无多少银两,大概是去应别的好友之邀去喝酒戏耍去了。”
卿言哼了一声,淡淡道,“我倒是不急,只是怕就是怕舒泰瑾不带个好头,到那时,只怕少爷到了这,是要怪罪我的。”
那小厮沉吟了一下,说道,“泰瑾少爷往常都是夜半才归来,到时候若是他归来的话,晏瑾少爷也跟着他一起回来那便是天大的喜事,若是他回来了晏瑾少爷还是没有回来的话,那便是泰瑾少爷一人之责,怪不得姑娘……但是,怕的就是,他们二人今晚上都不能归来,那姑娘就真的是成为众矢之的了。”
卿言自然知道这个小厮说的话是正确的,但是心里还是异常烦闷,前面两个情况,若是第一种的话,是最好的结果;若是第二种,那她最多也只是被训几顿,不会真的有什么事,但是……
正如这个小厮所言,怕的就是第三种情况!
要是到时候舒泰瑾带着舒晏瑾,这两人都不见了,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不说这两位身后的势力会不会将她抽筋剥骨,就是舒望瑾本人,只怕也饶不了她!
卿言和舒望瑾呆的年份最长,可谓是最了解舒望瑾的人了,因此就算是往常任性也是不会去触碰舒望瑾的底线,不然的话舒望瑾也不会容忍她这么多年;但是,若是这次舒家两兄弟真的在她手里出了事,只怕舒望瑾真的会大动肝火。
“不管了……若是半夜时分他们两人都没有回来,你就随我去找丁家的家主,请求他们帮忙。”
虽说卿言平常任性刁蛮了点,但是作为修文院大丫鬟这么多年,她还是有些本事和气度的,遇事也会瞬间抓住利害关系,从而选择伤害最低的办法去解决;不然的话舒望瑾只怕也不会让她年年在修文院作威作福而不真正的发作她。
那小厮点头应了是,接着便看到卿言转身回了自己休憩的屋子,默默地垂下了头。
另一边卿言一个人回了屋子,整个人慌得不行,但是在其他下人面前又怕露了胆怯,这一行人里面除了舒晏瑾和舒泰瑾两位主子之外,也就只有她说的话勉强有些分量了,现在这两位当家的管事的都不见了,那她就更应该沉着应对,不要在这里丢了舒家的脸。
细细想罢,卿言自己倒了杯茶,入喉的时候才发现茶早已冷透,想叫屋外伺候的婢女添壶热茶,但是还刚准备开口却又做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