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斐然怔在原地，呆呆的，跟被定住了一样。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郁凌寒，大眼睛眨巴眨巴泛着亮晶晶的光。

郁凌寒最受不了小丫头这种眼神，看着就想欺负，又不忍心欺负。

这种矛盾的感觉抓的他心痒。

最终，郁凌寒也只是轻轻的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怎么？太惊喜了以至于说不出话？”

本来是句玩笑话，可沉斐然一听居然一下子又红了眼。

眼看着又要哭，郁凌寒急中生智，俯身弯腰，单手扣着沉斐然的头往自己嘴上一贴，女孩儿的哭声一下就被堵了回去。

之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辗转、亲吮……

沉斐然好不容易挣脱他的禁锢，终于找回了一丝自己的理智。

“郁凌寒！”声音带着委屈和气愤：“你不要这样！！”

“嗯？”郁凌寒眼尾挑笑：“不要哪样？我的小然然不喜欢这种吻法了？”

“你正经点儿，”沉斐然很严肃：“我真的生气了。”

郁凌寒一看她这样儿，立马板正了脸。他知道，沉斐然确实生气了。虽然他还不知道原因。

这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郁凌寒一直认为，在他说出“领证”这个字眼时，小姑娘应该是喜极而泣的。至少，在他最近对沉斐然的观察来看，他的未婚妻是在乎他的，是想跟他结婚的。

女孩子，不是都对被求婚很感动的吗？！怎么到了他这儿，就不走寻常路了呢……

郁凌寒想不通有点头痛，但还是集中精神要应对未婚妻莫名的怒气。

沉斐然：“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郁凌寒：“我们去领证，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所以说，”沉斐然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问道：“你是在跟我求婚吗？”

“是。”郁凌寒这次回答的无比郑重：“我在跟你求婚。请你嫁给我。”

“我不接受。”

沉斐然的声音一落，郁凌寒的脸色突然变了。

周遭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可沉斐然却一点儿都不害怕。

“你说什么？”

郁凌寒的声音平静，却波涛汹涌。

沉斐然看着他的眼睛，湖水一般的眸子平静镇定，语气也平常，她说：“我不接受，我拒绝你的求婚。”

郁凌寒这次没说话，盯着面前女孩儿的眼睛目不转睛，沉斐然迎着他的视线，像个女战士，勇敢不退缩。

盯了一会儿，郁凌寒突然俊眉一挑，笑了。

“为什么？”

他问。

沉斐然：“你没诚意。”

“我……”

没等郁凌寒说话，沉斐然就打断他：“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嫁？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就可以什么都由着你？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手指一勾我就得屁颠屁颠贴着你？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说句软话我不管多生气都会原谅你？”

郁凌寒一句“为什么”仿佛打开了沉斐然的开关，放出了所有委屈。

“郁凌寒，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有魅力特别招人喜欢特别了不起？”

郁凌寒静静看着她，任她指责和控诉。

沉斐然继续刚才的问题，自问自答：“我告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