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知一时也没了晒太阳的心情，闲聊道：“为什么你们都说雌性？就像称呼动物一样。”

敖夜翻了个身：“你知道的，我们是兽人。”

兽人？沈遥知继续问：“所以呢？”

敖夜盯着近处的一瓣一瓣的，彩色且漂亮的花朵，道：“所以我们叫雌性。雌性很稀有，所以一般是一妻多夫，但凤凰族例外，龙族也例外。”

高傲的种族，是无法忍受一妻多夫的。

沈遥知了解了一点这方面的问题，接着问别的：“那关于化形的事情呢？”

龙身晒得发烫，敖夜变回了人形，靠在树下：“成年即可化形，或者吃掉什么可以化形的东西，比如化形草。凤凰一族的成年期我不太了解，不过你还早着呢，还没换羽。”

沈遥知拿出一根彩色的羽毛，弱声问：“换羽？”她还以为自己是营养不良……

敖夜愣了愣：“怎么——”

沈遥知又从身下拿出几根毛：“我以为我有病，我上次睡醒，就开始掉毛了。然后我一直瞒着没说，就是有点怕我这个病你会嫌弃我，然后赶走我。”

沈遥知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非常倒霉的倒霉蛋本人了。

敖夜揉了揉沈遥知的头顶：“你是我的人了，我怎么会赶你走？你还吃了我的化形草呢，别想走，别想赖账。”

揉着揉着，沈遥知的头顶就秃了，掉毛的凤凰不如鸡。沈遥知捏着一把漂亮羽毛，欲哭无泪。

敖夜弱弱的收回手，转移话题：“你想吃什么？”

沈遥知认真道：“白白的香香的甜甜的，一粒一粒的。”

敖夜从自己亮晶晶的黑色衣服上，扯下一颗白白的圆滚滚的润润的东西：“是这个吗？”

沈遥知盯着敖夜手里的珍珠，反问道：“这个能吃？”

敖夜摇头：“不知道，不好吃。不过你的口味怪怪的，可能会喜欢。”

沈遥知被敖夜的实话气到了：“那天的鱼汤不好喝？”

敖夜捏着大大的珍珠对着阳光玩：“我一向只吃生的。熟的对我来说，还没有它有吸引力。它亮晶晶的，会发光一样。”

沈遥知夺走敖夜手中的珍珠：“我想吃海里的虾。”沈遥知在地上画着虾的模样。

敖夜奇怪道：“你没去过大海，你怎么知道大海里有这种东西？”

沈遥知随便扯了个借口：“传承记忆。”

熬夜的嘴角抽了抽：“厉害。”传承记忆内容只有那么多，居然用来传食物，你们家祖宗是饕餮混血吗？

沈遥拍了拍敖夜：“既然有，快去吧。”

敖夜摇摇头：“你脑子呢？上次我走了，你差点被吞了，我怎么敢走？”

沈遥知也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幼稚，还没有智商，就像一个小孩一样。虽然她现在是小，可她不是一个小孩了啊。

沈遥知决定遵从自己的理智，道：“那随便吃点，然后继续学飞。”

敖夜沉默了一秒：“我觉得你学不会，不是因为你怕高也不是因为你笨，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