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哥哥能不能讲些你们的故事……”脱口而出之后，楚汐白就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可是她就是想知道他们的曾经。

“我们没有故事。”似乎怕楚汐白不信一般，季漠转过头微微笑着看着楚汐白，又道：

“真的没有。”

楚汐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季漠。

“不信？”季漠似乎也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楚汐白会不信。

“嗯……”她懂得慕容云樱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些过往怎么会没有故事。

“汐儿。”季漠复又看向远方，声音飘渺。

“嗯？”楚汐白不明所以。

“你能说出你过去的事吗？”

“当然能了。”虽然不懂季漠的用意，楚汐白还是老实回答。

“那你能讲出你生命的故事吗？”季漠的语气轻轻。

“……”楚汐白一时语塞，却也明白了季漠的意思。

慕容云樱是活在季漠生命中的人，他们有的不是曾经风花雪月的故事，而是一直存在于生命中的命格。无双。

太阳已将落下，天空已为大地漫上了阴霾，黑暗更加深了寒冷。

一阵沉默，季漠是不想开口，而楚汐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晚了，回去吧。”季漠转过身只轻轻的说出一句话，便启步自顾自的走开了。

楚汐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季漠已经走开了几步远，她赶忙跟了上去。

她静静的跟在季漠的身后，她不知道他的表情，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人的气质很魅惑，让你琢磨不透，却甘愿掉入深渊。这个人笑起来的样子明明可以温暖整个世界，可是那双眼睛里的感情却可以让你即使在烈日下也会觉得冷得刺骨。

季漠就是有那种魅力，即使你懂得那个溺死人的笑的背后就是深渊，你也心甘情愿死在里面。

他们到了山下的时候，太阳刚刚消失在地平线。黑暗倏然笼罩了全世界，就像是恐惧一下子截取了人心。

“我送你回去吧。”出于礼貌，季漠缓缓开口。

“那就谢谢漠哥哥了。”楚汐白很开心的样子。

黑暗笼罩压抑着人心，两人走着却一直无话。

那座叫做绯翎的宫殿并不大，也不是什么正中的位置，却也由此可以看出楚汐白的地位。

“漠哥哥，我回去了，你小心啊。”在绯翎宫门口，楚汐白

微笑道。

“嗯。”季漠轻应了一声，微微的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

楚汐白走到宫门口回过头，似乎可以看到宫墙之外那个一袭白衣的人那在慢慢的走着，虽然可以看不见他的眸子，却可以想象得出那双眼睛里深藏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