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武林终结者
作者:元暮轲 | 分类:古言 | 字数:3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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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借宿
东南棻听到叶无忧的疑问,便向她解释道:“我现在是在往先前说的那座别院赶。方才我是故意多走一段路的,然后再绕路从旁边往回走。这样,我们去那座别院投宿的时候,他们就会以为我们是从东边过来的,就能够不让他们知道我们来的方向了。”
“原来是要隐藏我们来的方向吗,我明白了。”叶无忧点头受教。
东南棻抬头看看前方,别院的屋檐一角已经能够在绿丛掩映下看到了,马上,他们就要到达目的地。
“前面不远处就是我说的那座别院。”东南棻用手中的马鞭朝前方一指。
听东南棻说快要到了,谢云清也连忙直起身子,从马车中探头朝他说的方向望去。
东南棻对他们道:“我们马上就到,一会儿我去跟别院的主人办交涉,你们不要说话也先不要下车,等交涉完跟在我身后即可。”
“好,”谢云清答应下来,他从车厢内的包袱里取出两枚金锭递给东南棻,“不知别院主人秉性如何,不过我觉得若是有钱财奉上,我们被收留的可能性应当会增大一些。”
东南棻千里奔袭去杀人,又一路躲避追杀,身上自然是没有带太多财物的。谢云清给他金锭他也不推辞,径直接过放入袖带之中,笑道:“这倒是,我们本也不好白白住在别人家中,给些报酬是再好不过的了。”
几个人说话间,马车已经来到了别院前。
车厢内,叶无忧看着头发有些凌乱,却更添几分“柔美可怜”的谢云清,心里一阵好笑。
她知道,自己大概也是差不多狼狈的模样。装成遭贼的逃亡者,竟然这么好玩儿。
东南棻将马车停在了别院前,下了马车,上前扣门。
这座别院应当是为哪个富户闲暇之时来小住准备的。虽然占地不小,在山野间算得上显眼,却还不够精致堂皇,应当不是权贵家所修。
东南棻一边在心中估测着这栋别院的主人身份,一边手中不紧不慢地敲着门。他的另一只手里捏着几片金叶子,是预备来打点应门的人的。
“扣扣扣!扣扣扣!”
“来了来了!”
有节奏的敲门声很快得到了回应,不久门内就传来了有人往门口走来的声音。
来的是看守别院的家仆。
他从门缝中往外张了张,只能看到有个人站在外面,却不认得他的模样。
家仆便对外问道:“来者何人?不知是谁在敲门?”
东南棻温言回道:“在下姓文,带着家人赶路,途中不幸遇到了盗匪,狼狈逃窜到了此处。眼下天就要黑了,我们无处可去,不知主人可否行个方便,收留我们?”未免自己的身份会节外生枝,东南棻也用了化名,借的是自己师妹文襄的姓。
门内的人听了,沉默片刻,然后道:“这里是柳家别院,主人不在,我们做仆人的不敢擅专。你且等一会儿,我去找管家来,让管家拿主意。”
东南棻听到门内的人说“不敢擅专”,还以为要被一口拒绝。然而对方却说要去找管家来,他连忙道:“是极是极,劳烦老兄去通报主事的人一声了。”
口中说着,东南棻从门缝中将一片金叶子塞了进去:“小小一点金箔,不成敬意,还请收下,也算是略表文某的感激之情了。”
门内家仆接过东南棻给他的金叶子,眼睛都要直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要跑个腿,就白得一片金叶子。出手就是金子,看来这是碰到有钱人了啊,若是能够多伺候他几天,他得拿到多少赏赐啊。
家仆想到可能要发的横财,不由口干舌燥,态度也由懒洋洋变成了一万分的热切:“文相公您稍等,我这就去将管事叫来,只要管事同意了,马上开门让您进来。”
说完,家仆一溜烟去找管事了。
过不许久,管事来到了门前。
隔着门板,东南棻再次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求问道:“不知管事可否容我们主仆三人借宿几日?我们不是要占你们便宜的无赖之人,若是能蒙收留,在下必会奉上报酬。”
说着,东南棻将手中剩下的几枚金叶子沿着门缝塞了进去。
面对黄澄澄的金叶子,管事不是视钱财如粪土的圣人,自然是心动了。
“你们有几个人?”管事向东南棻询问。
东南棻知道,这是有门儿了。
“我们只有三人,我和两个婢女,并无其他人。”东南棻答道。
听这人的声音很是有礼,他又只带了两个婢女,料想应该不是什么歹人。管事忍不住心里想道。
反正主人不在,别院是他做主的。门外的人不像是心怀不轨的歹人,一座别院也没什么东西好供人图谋。
更重要的是,金子动人心啊。而且放他们进来,听这文相公的意思还有金银奉上。这谁抵得住?既有利可图又没有什么危害,管事只是稍微一权衡,便决定要放东南棻等人进来了。
他对东南棻道:“这是我家主人的别院,主人不在,论理我本来不该让你们进来。但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你一个文弱相公又带着两个侍女,在外面无处可去,实在可怜。这样吧,我就发发善心,违背主人命令,自作主张一回,收留你们了。”
这管事肯“收留”东南棻一行三人,到底是因为心生怜悯还是为了银钱,双方自然心知肚明。
但是大家作为一对体面人,虽然心照不宣,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东南棻得到管事的答复,便感激地对他道:“多谢管事了,收留之恩,文某感激不尽,必当重谢。”
东南棻话音落下,管事已经除掉门栓,打开了别院的大门。
门内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年纪、面相很是精明的中年男子,一看便知道是个很爱算计的人。
管事看到东南棻,倒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身形很是健朗的男子,一点儿也不文弱,反而像个习武之人。
东南棻对管事一礼:“文某在此谢过管事善心。在下文南棼,不知您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