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想我没有办法。”慕容峥淡笑，并不否认初一的想法，“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母妃和母妃的之间的恩怨，怕是这一生一世都过不去了。就算你找回无忧，那也没有可能天长地久。”

“何况你母妃只要孩子，容不下她。”

“而你也一样。”

慕容怀手心发紧，眼眸渐渐染上了抹猩红，薄唇动了动，没有再搭理他，转身离开。

阿墨看了眼慕容怀，恨不得掐死慕容峥，“如果不是你破坏了怀儿的幸福，就不会变成这样，你还有脸说？往他心上捅刀子你很高兴？！”

“我只是说实话。难道你想他和父王反目成仇？现在姜瑶要跟父王又闹和离了，你不知道吗？”

“父王的脾气你不够清楚？谁让姜瑶伤心难过了，谁就得死。”慕容峥嗤笑，心里只觉得痛快，她母妃死了，姜瑶和慕容楚也不见得开心，“人呐，就是这样，总是把自己的过错归咎到别人身上，姜瑶不开心，不幸福，真是全部我母妃造成的吗？”

阿墨：“……”

“过去的事，我们没有资格评判，只有经历其中的人才明白，因为你只看到母妃的痛苦，没有看到姜母妃的痛苦，你心里在偏袒你母妃。”

慕容峥笑道：“那是自然，因为她是我亲娘。”

“慕容怀不也在袒护他母妃？”

“你因为喜欢慕容怀，也更袒护他。”

“所以我说嘛，他和无忧已经不可能了，早点认清现实，会没有那么难过。”

阿墨没有再说话。

……

“娘娘，东墨国夜王求见。”

昨晚，凤明薇喝了点小酒，早上醒来还是昏昏沉沉。

这个时候听说夜王来了。

夜王……哪个夜王来着？

双喜提醒道：“就是东墨夜王，夜凰。”

“哦……”

“嗯，让他进来吧！”

少年逆光而来，身身笼罩着一团光晕。

身着玄黑劲装，背后鲜红的披肩，随着他迈步进来飘逸摇曳，少年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眉眼狭长，薄薄的双眼皮，眼尾略微上翘，神色冷漠没有一丝表情，生人勿进的疏离冷淡。

他不过十二岁的孩子，却沉稳如一个大人。

“臣夜凰拜见皇后娘娘。”走到她面前跪下，声音清脆淡漠。

凤明薇看着他那张脸，不由失神，轻轻喃呢：“夜九枭……”

太像了，他太像他父亲。

夜凰抬眸，望着她的一瞬间眼眸控制不住湿润眼圈泛红，“我不是他，夜九枭是我父皇。”

“嗯，站起来吧！”凤明薇揉了揉额头，心想定是自己喝醉了，怎么样忘了他已经不在人世，两年多了，若不是见到夜凰，她真就想不起来。

“找我有事吗？”

夜凰道：“我是想在临走前跟您道个别。毕竟您曾经是我师父。”

他是拜师正式入过门的。

……

“夜凰来过？”慕容骁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坐在椅子上发呆，已经有人禀告过，所以才他匆匆回来。

她心里多少还是在意夜九枭？！

“嗯，没有想到他长大了，这么像夜九枭。”

慕容骁过来坐在她身边，搂着他，捏了捏她腰肢，“他儿子，不像他，还能像谁？！”

“现在他在东墨怎么样？”

夜家已经不是东墨皇族。

慕容骁本来想将夜氏一族铲除，只是，西凉国燕家出面求情，毕竟夜九枭也是燕家的外孙。

燕家是凤明薇外祖家，她外祖父西凉国老皇帝已经去世了，夜九枭的外祖父燕老王爷也已经不在人世。

还有药王谷白家出面求情。

如今东墨国需要安定，还需要夜家，夜凰的存在是安定人心的棋子。

他才没有下令将夜氏一族满门抄斩。

“你是不是想他了？”慕容骁也见过夜凰，的确是像，就如缩小版的夜九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