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女鬼盯着方暖暖看了许久，方暖暖由她看了会儿，目光淡漠至极。

“我来过这儿的事，你半个字都不能说。”红裙女鬼目『露』凶光警告道。

“我对你们的事没有兴趣。”方暖暖收回自己的目光，道：“你走了就不要再来。”

红裙女鬼虽不知方暖暖是什么来历，但见她对他们的事似乎一无所知，忍不住问道：“除了钱你还需要什么，我帮你！只要你”

“我还需要安静。”方暖暖道：“正常来历的钱和时间，这两样东西都是你们给不了的。”

“你现在这么说，也许过段时间你就不这么想了。”红裙女鬼忽然笑了，她对方暖暖道：“你改变心意了，我就来找你。”

说完，红裙女鬼就不见了。

红裙女鬼走后，方暖暖就开始尝试李雷教她的周天搬运法门。

阴阳眼这个技能，她没想到会给她带来额外的麻烦。不过她有一种猜测，却没有轻易尝试。

那就是这个女鬼其实很难近她的身，鬼也许能走近她，却很难真的碰触到她。

不过这种猜测她也不太想去验证，所以女鬼有一瞬防备的时候，她没有试图激怒她。

不知光屏前的方暖暖看到她修炼，心中是何感想。

时光流转，两年很快就过去了。

那个女鬼后来来找过方暖暖，只是方暖暖不是在画图就是在睡觉，她和方暖暖提的建议都被她婉拒了，时间久了女鬼失了耐心也就离开不再来了。

方父方母的工作方暖暖已经放弃去做了，这两年房价狂涨，方父方母手中那点嫁妆钱只能付首付的一半，就是方暖暖自己手上也存了近二十三万了。

她的工资大多数都存了下来，除了正常工资还有年底奖金和兼职。

随着她业务能力的增强，李白第二年给方暖暖的年底奖金是三万，第三年是五万。

接的设计越来越多，方暖暖的设计图册越来越厚，在站酷上的粉丝也在不断增长，她开始尝试参加各种平面设计比赛，还真拿了几个奖，虽然名次不是很高。

到了一二年七月的时候，方暖暖看着郭玉梅指挥着一个叫赵小爱的新设计师做事，电话销售员王君亚在那儿看着，时不时摇头感叹。

郑嫣语一年前就辞职了，公司的业务越来越多，要做的事也很多，她早就不是那个只愿做杂事的销售。

可是办公室里的事总需要人做，郭玉梅又不愿分担，只会去李白那儿告黑状。事情太多，做的又委屈，郑嫣语受不了直接辞职走了。

郑嫣语很快又找到了新工作，只是半年后她又打电话给方暖暖抱怨，说现在的企业一个比一个黑，里面的员工互相欺压勾心斗角，让她恶心。

方暖暖没发表太多意见，她和郑嫣语的关系没有那么好，郑嫣语可能只是要找一个和她有一些共同经历的抱怨对象罢了。

有一点方暖暖没和郑嫣语说，环境固然重要，但人的能力更重要，换了工作环境未必能让你的人生开挂起航，而是把你从一个泥潭拖入另一个泥塘，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不断让自己变强大。

接替郑嫣语工作的王君亚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是跑销售的好人才。

但她并不喜欢在外面跑太久，不像张可荣那么拼，更喜欢联系老客户用电话做持续业务。

办公室里的事王君亚是不会管太多的，她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确，外跑销售以及电话销售还有客户邮件回复和查收。其他的事她不管，站运营那一块都丢给了张可荣。

按理说这样的人李白是容不下的，可是王君亚长得漂亮又会说话，而且业务能力也不差。

李白想了想，她不愿帮着处理行政的事就算了，最后又耐不住郭玉梅抱怨，考虑到公司接的活儿越来越多，但是小生意也不能丢掉，还是招了一个刚毕业的设计师进来。

看着面容稚嫩的赵小爱，方暖暖格外亲切，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公司里的杂事需要她做，美工图和简单的设计工作也归她，做的不好还要被骂并感到自责。

方暖暖和赵小爱聊过一次，她自己都说觉得对不起李白发的钱。

觉得她干着行政文员的活儿却拿着设计师的工资，却不能像方暖暖她们那样做设计，做的很惭愧。

方暖暖委婉的提点了赵小爱两句，让她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工资和他人的目光上，而应该想办法提升自己。

赵小爱却说自己能力不足，想要提升好难，觉得过得好累。

能不累吗？本来就是一个人干一个半人的活，还有郭玉梅和王君亚时不时推来的任务。

被琐事缠身的赵小爱，回家之后只怕没有多少精力提升她自己，她对她自己的定位也不是非常明确。

估计职业规划

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曾经有过，也觉得那样的梦想离她好远。

却殊不知那样的梦想是一点一点被她推远的。

方暖暖觉得赵小爱不太开窍，也懒得再提点她，毕竟她不是她妈。

“你领的工资绝对是你该领到的。”方暖暖微笑着对赵小爱道：“发钱的永远的比领钱的精，要是你做的配不上你领的，你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

赵小爱很难领悟她失去的是什么，也不清楚她自己在公司的定位和被定位是什么，也许时光会教她成长，也许不会。

不管怎样，方暖暖是觉得她自己成长的差不多了。

李白看着方暖暖递来的辞呈时是一脸的惊愕，他问方暖暖是不是觉得待遇不够好，提出了给方暖暖涨工资的条件。

方暖暖摇头。

李白又问方暖暖，是不是他对她不够好，开始打感情牌。

方暖暖无动于衷，反过来安慰李白，说她也舍不得这家公司，但人总要往前走。

最后李白只能放方暖暖走了。

有了野心的人，他是留不住的，其实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这半年来，方暖暖的作品越来越好，她和杜凌各撑起了公司的半边天，曹晶莹只能捡一些她们不要的活儿。

方暖暖想，要是一直留在这家公司，今年的年终奖发个七八万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她不愿意了。

因为她已经『摸』到了职业天花板，这家公司不再适合她成长。

方暖暖给市另外两家大设计公司都递了简历，很快接到了面试邀请，最后通过了面试，她选了最合适她自己的那一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