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样啊。”郭雷鸣听了吕伟说出何花病情的真正内幕，才明白吕伟安排他作何花主管中医师的良苦用心。

“今天发生祁万成的事情后，我自己也在反思，我哪些地方做得不好。还没理出一个明确的头绪来。”吕伟思索着说，掏出香烟，递给郭雷鸣一支。

“谢谢！我戒了。”郭雷鸣说，没有接烟，双手合十表示谢意。

吕伟也不勉强，自己叼起一根香烟，点燃，猛吸了两口，将烟雾吐出来，没有咽下去。

“你也该戒烟了，年纪大了，还是不抽的好。”郭雷鸣说。

“是，我也戒过几次，戒戒停停，最终没有戒掉。不过，也没有很大的瘾，我一般没将烟咽进去的，吐了，所以成瘾轻。真正要戒还是可以的。”吕伟说着，又吸了一口，吐出烟雾。

“那为什么不戒掉呢？讲风度啊？”

“那倒不是，平时在诊所，病人和家属来了，喜欢散烟给我。你不接，他们就撂在桌子上。他们走后，我也就随便吸吸，扔了可惜啊。我自己买烟很少。”

“就为了这啊？你不会散给邻居们抽？”

“那不是有谋财害命之嫌吗？”

“你不怕害了你自己的命？肺癌患者十有八九是瘾君子。你不会不懂吧？”

“嗯，知道。刚才开个玩笑。我桌子上的烟，邻居朋友什么的可以随便抽。我一天也抽不了几支，有时为了提神，有时心里有事，想抽一支。剩下的都用大烟盒装着，他们来了自己可以取，我一般不会特意敬烟的。记得你以前烟瘾较大啊，怎么说戒就戒了？决心大。”吕伟说着，朝郭雷鸣伸出大拇指。

“戒了五六年了。如今生活这么好，谁不想多活几年？许多抽了几十年烟的农村老大爷都戒烟了。”

“嗯，是啊。我分析，我戒不彻底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吸了二手烟啊。病人和家属来了，他们主动抽烟，我被动吸烟。”

“你不让他们抽啊。我们医院规定，要抽烟可以，出去外面抽。”

“嘿嘿，你当我那是医院啊？个体小诊所！你有那么多限制，人家会避而远之的，影响我赚钱啊。”

“嗨，抽吧抽吧。不说了。我现在也是吸二手烟。”

“嘿嘿，你是为我好，感谢，十分感谢！万分感谢！我平时经常泡清肺茶喝，所以影响目前还不明显。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扯了，言归正传吧。”

“对对，来了这么久，夜以继日地忙，今晚闲聊最多。言归正传。今天上午，何花对面那个老人，是个离休军官，他点名要我做，下午又点了，你也看到了。隔壁那个祁万成上午站在门外许久。我只当他看热闹，根本没在意，哪知他下午也点我的将，还说我为老乡开小灶，意思就是开后门啊。影响多不好！何花的病情特殊，又不能公开说，一个牵涉到隐私，二则不利于治疗。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能迁就。要不，所有病人都找你，把你撕成碎片都不够啊。”

“我不是考虑我自己，我马上要离开了，去纯中医治疗新*肺炎的病区。我是考虑何花的治疗问题怎么恰当地解决。”

“我们才来，你就跑啊？太不够朋友了吧？”

吕伟简要讲述了纯中医治疗新*肺炎病区的筹建原因和目前进展情况，坦诚地对郭雷鸣说：“兄弟，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没时间讲兄弟情谊，一切以抗疫为重！尤其是医护人员，必须一切服从大局、服务大局，人民第一，生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