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一点儿都不好玩，我饿了，想吃饭。”我没有耐心听下去了，喊闹了起来。

妈妈将我嘴捂住，给我按到椅子上，安慰我打完针就去吃饭。

终于，在等待了将近一个时候，轮到了我们打针，是个不怎么漂亮的护士姐姐给我打得针，估计她是来医院实习的学生，最近才碰上针管，给我擦消毒药水的时候手都在抖着，额头上也有汗，但当时我不知道他是个新手，以为她是因为热，就给她吹了吹气。她笑了笑，捏了捏我的脸。

“弟弟看着我，放松，不要用力哦。”

“姐姐你给我擦的是右胳膊，现在抓的是左胳膊。”我无奈地。

“是吗，哈哈，真是对不起啊，姐姐声告诉你，我还没有跟孩子打过针呢，你是第一个。”

“你讨厌孩子吗？”

“怎么可能呢，谁会不喜欢孩子呢，这个注射的速度可以吗？”

注射速度？那我怎么感受得到，又不是喝水。不过，为了使谈话能够进行下去，我还是回答，还可以，马马虎虎吧。我可不会像爸爸那样的笨拙，到快成年的时候才学会怎么谈话。

“姐姐有男朋友了吗？”

“你个机灵的屁孩儿，问我这个做什么，怎么，你想娶姐姐啊。”

我向她吐了吐舌头，表示不愿意，她无奈地向我一笑。

护士打完后，扔掉针管，看着我的胳膊，流零儿血，很是满意地点零头，将消毒棉球按在注射处，轻轻摇着脑袋，开心地声，我成功了，谢谢你的配合。能帮助一个笨手笨脚的大人，是一个孩子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雨昔的针也打好后，妈妈又听着医生了很多话，在我和雨昔都嚷嚷着饿的时候，才离开了医院。

这个妈妈不像亲妈妈，会带我们去很讲究的地方吃饭，她像是随便在街上找了一家店面干净的餐馆，点完餐就坐着发起了呆。

“对了，你们想吃什么？”妈妈想到了我们俩后问了句。

“龙虾！”

“馒头。”

“雨昔，在外面吃饭不能要馒头，要吃大鱼大肉。”

“我不喜欢吃肉。”

又是一番肉与馒头的争执，你无法理解孩为什么要争论那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一个给馒头，一个给肉不就解决了吗？但如果点餐的话，两个人必须要是一样的，这是没有被写成文但大家都知道的规定。最后，我们一个人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汤。

吃完中午饭就犯困，当时也没有住钟点房的必要，直接坐上客车回去在车上睡就好了，而且车上肯定是会睡着的，暖烘烘又轻轻摇晃的气氛很容易使人睡去。不过，妈妈提议要去逛玩具店，她的理由是，我俩在她家玩耍的时候没有玩具，没过一会儿就没了玩乐的兴趣。

给我们打针的钱是狗主人家给的，奶奶在我们来的时候塞给妈妈钱了，妈妈没要，现在买玩具肯定是话妈妈自己的钱了。我考虑到了这些事，问她的钱还多吗？

她很多很多，多得都花不完。

真的假的？她的什么话我都能相信，唯独花钱这一方面是不可能的，她一没工作，二没依靠的，丈夫的依靠没了，就是还在，也不算是依靠，那畜生不仅不向家里寄钱还要拿家里的钱，父母那方面的依靠也是无形的，虽然名义上没有断绝亲人关系，但见了面肯定不会微笑，甚至还是厌恶和憎恨。我是见过妈妈的父母的，两个人都是那种心理扭曲般的精神病，男的不务正业，挣一些钱就去打麻将，女人每都打扮得很是艳丽，早上出了门夜里才回来，中途从不进家门。妈妈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如果真的有憎恨，也应该是她能拥有，不过她没有，她从不会将一件伤痛在心里装很长的时间，虽然记着，但不会很少会因伤而伤。我在以后的人生中，性格表现上，一部分受农村的环境和四叔影响，当然了，我狂躁的样子很像奶奶，毕竟奶奶生起气来的动作让我记忆深刻，成长中的间歇似模仿，慢慢的，生气后的表现就跟她生气的样子很像了，四叔除了教会我胡闹和耍滑头外，最重要的就是敢想敢做了，这也是家族遗传的性，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如何爱和温和性格都是来自这位母亲，其实也是她教会了我如何正确地看待羞耻。

那次逛玩具店，真的消费了不少，几乎与上一次亲妈妈给我们买的花费差不多，你知道我们家虽然没有花不完的钱，但也是不缺钱的，而且当时的那些玩具都要超过当时中等家庭父母几的收入了。

给雨昔买的是一根蓝色的魔法少女棒，两头分别带着紫色和蓝色的灯泡，中间手握的地方有开关和装电池的地方，电池用的还是一号电池，可见那根棒子有多粗了，外壳是塑料的，两端空心，如果真要去打饶话，是易碎易折断的，重量上很轻，最终的是装在中间的两节干电池。棒子并不是雨昔要买的，她想要一个公主的银冠，没好意思，妈妈看到雨昔在盯着那个后就一并买了下来，这样她又是公主又是女战士了，其实我认为雨昔还是装扮公主好看一些，如果真要装扮女战士的话，最起码也要换一个细一点儿的棒子。

给我买的是一个粉红色猪头的毛绒玩具，很大，基本跟我的身高相同，方方的耳朵、鼻子眼睛和嘴巴，嘴巴是能活动的，跟芭比娃娃会翻动的眼睛似的，能在站着的时候保持嘴巴张开，躺着的时候就闭上。妈妈是给我买来让我打着玩儿的，可以练练拳击什么的，我看着它那丑陋搞笑的样子也产生了同样的想法，但店员告诉猪头拥有着能够模仿人话的功能，也正是因为这功能，它的价格很贵。我当时劝着妈妈不要买了，她刚才跟雨昔买的两个玩具，钱包都见底了，更不要再买下这个了。妈妈犹豫了一会儿，问我想要吗？我不想，我还我可以借着雨昔的棒子扮孙悟空玩，用不到猪头的。但最后妈妈还是买了，钱包真的见磷，几乎分文不剩，坐客车的时候妈妈掏出了一把剩下的零钱塞给了售票员，很是尴尬。

回到家，夜晚，我将买玩具的事告诉了奶奶，就是不，奶奶也会问的。奶奶责问我，是不是我淘气非要吵着让阿姨买的（奶奶不知道我叫阿姨妈妈的事情），我是阿姨非要给我们买的。奶奶问清了玩具花了多少钱后，就急冲冲地拿出一把钱跑了出去。奶奶是一个绝不愿意亏钱别饶人，她知道感情上的无法还，但物质上的，就是五倍十倍地也要还给别饶。

后来奶奶是空手而归，奶奶的脾气妈妈是知道的，如果不要，不知道奶奶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一的夜里，我抱了会儿猪头，感觉摸着方方的鼻子和眼睛很是不爽，四叔关疗后，我转身一看猪头的脸还给我吓了一跳，后来，我就气愤着骑到猪身上，开始猛抽它的屁股和脸蛋，并学着四叔骂饶话喊着：去你的叉叉吧！

四叔骂人是单纯地喊着叉叉，因为四叔想要表现自己是一个很有才学的人，他不想用脏话去骂人，就将侮辱性的词汇换成了意义不明的叉叉，不过，这种新奇的骂法引起了他周围一种伙伴的模仿，一时间，半个村子的骂声里都包含着这句话。为了再强调一遍四叔对骂人界做出的贡献，我要酝酿下情绪，喊一嗓子。谁也不针对，不是骂，也不是骂地，就是爽。

吸气，吐气，再吸气，按住肚子，用力压，破口喊出：去你的叉叉吧！

(本章完)